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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楊衍書的臉上。楊衍書捧著他的臉:“你老愛哭,這樣怎么行?”又嘆了一口氣,用袖子給李焱抹了眼淚,道:“如果你跟我在一塊,卻喜歡著別人,又怎么行?”李焱還是繼續(xù)掉眼淚,聲音也顫抖:“我……我才沒有喜歡他,楊衍書你好不厚道,什么事兒你都知道了,還要拿出來說?!?/br>說他是小孩子還不信,楊衍書摸了摸他耳垂邊掉下來的一縷發(fā):“我可沒說給別人聽,喜歡一個人又不是什么壞事,為什么不讓我說?其實(shí)楊靛也好,他長得美,才學(xué)也好,可惜的是他可不會喜歡你?!?/br>李焱淚珠子斷了線,哭得更兇,他氣息微弱地反駁道:“你……你憑什么這么說?你又不是他?。 ?/br>楊衍書笑道:“我跟別人不一樣,我不說謊;我既然這么說了,你就必須得相信我,再沒別的選擇——我活得比你久,看過的事比你多,你要是不相信我,不如早些去死?!闭f完,單手掐住李焱的脖子:“怎么樣?你想活得長點(diǎn),還是想現(xiàn)在就去死?”楊衍書自來是個不愛講道理的人,道理是個小姑娘,任由人打扮出來,最后反而不成了道理,所以還是不要講道理的好;何況這世界上的道理太多,也太長,一樣一樣去說明,不知道要浪費(fèi)多少時光。太羅嗦了,太麻煩了,楊衍書不喜歡。如果硬要將道理的話,簡單來講可以歸結(jié)為:信楊衍書,得永生——李焱眼淚一下止住,哽咽了半晌,問:“你剛才是在嚇我?”楊衍書正色:“我可是認(rèn)真的?!闭f完,手中一緊。這下李焱也不哽咽了,抽抽巴巴地道:“你……你……”太可怕了,他到底是怎么招惹上這樣的人的?早知道當(dāng)初——楊衍書又是溫柔地笑:“我猜猜,你現(xiàn)在肯定想,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要去杭州城,這樣就遇不到我了吧?”李焱面如土色,全身打顫:“嗚嗚……楊衍書你好卑鄙,你偷看我心里想什么!!”楊衍書忍不住哈哈大笑,所以說李焱真的還小,他雖不笨,在感情一事上卻傻得可憐,換了別人這時候應(yīng)該拼命否認(rèn)才對,只有他面直心快就這么說了出來。“你笑什么?”楊衍書換了一副溫柔的表情:“好了,我可是好心告訴你,喜歡一個人是為了讓自個高興,你要是喜歡得無比傷心,倒不如不喜歡的好。”李焱道:“你這么說,是只對我一個人,還是……”楊衍書道:“我對任何人都是這么說的。”李焱背轉(zhuǎn)過身,悻悻地抱著膝蓋在床角擰自己的衣角。楊衍書笑,高高興興地躺在李焱的床上,還不忘記贊嘆:“呀,這被子真是軟?!北г趹牙锊淞藘上?,挺舒服的,比他那床被子強(qiáng)多了,于是心里盤算著回頭看看宮里有多的沒,順手帶一床回去。李焱怒:“你到底來干嘛的?”剛才還一副愛來愛去嚴(yán)肅愁苦的樣,轉(zhuǎn)頭就興高采烈地躺著夸他枕頭好。楊衍書想了想,回答:“來探病的?!焙孟袷沁@樣沒錯。李焱氣得要吐血:“你讓我內(nèi)傷得更嚴(yán)重了??!”楊衍書開心得不行:那就對了,傷了你的心我很開心。也不能怪李焱,他年紀(jì)尚小,不知道楊衍書這種活到老賤到老的怪蜀黍,心眼都是十分壞的,巴不得他內(nèi)傷得更嚴(yán)重點(diǎn);受了傷的小盆友最好蒙蔽,勾勾手指,塞兩顆糖,嘗到甜頭就能騙過來了。他摸著李焱的臉,道:“你不疼了吧?”“我疼死了?。 崩铎腿氯?。剛才掙扎來掙扎去的,兩個人都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兒,李焱的半邊衣服落在手臂上,楊衍書的衣服皺巴巴地,衣襟腰帶都松開來。這樣大好,楊衍書一只手摸到李焱的腰上,又笑盈盈地問了一遍:“不疼了吧?”這樣子還能疼才怪,李焱紅了臉。“不疼了就高興點(diǎn),別像我又欺負(fù)了你一樣。”湊過去親吻他的時候,楊衍書在他耳邊低聲笑道。李焱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床幃搖動間的情誼如蜜,又像火花,一點(diǎn)又一點(diǎn),好看是好看,可是卻帶著一點(diǎn)灼人的疼。楊衍書臉上的表情不似平時笑起來沒心沒肺,他的聲音里也隱著一點(diǎn)痛楚,是因李焱的動作而帶來的,這一切都像是雨后的青草,味道雖好,卻始終帶著一點(diǎn)苦澀。因是暑天,夜半時分,空氣也覺得悶熱,連帶著讓人心中也覺得不安穩(wěn)。李焱咬著唇,滿心里都是楊衍書的那句話。如果你跟我在一塊,卻又喜歡著別人,怎辦?“楊衍書……”李焱想起那夜晚時分的螢火蟲,還有楊衍書撿了地上的枝條寫他的名姓。積蓄在心中跟體內(nèi)的,不僅是燥熱,還有別的情愫,李焱抱緊了楊衍書,道:“楊衍書……”他身下是寶藍(lán)色的外衫,襯得他肌膚光潤如玉,曲線玲瓏越發(fā)美艷。“啊……”情動時分,楊衍書也難自持,攀緊了李焱的肩,闔上了雙眼。“楊衍書……我……我只喜歡你好不好?”落在李焱眼中的是楊衍書微翹的鼻梁,上面有些細(xì)微汗?jié)竦暮圹E,他睜開了眼睛,目光媚若春色,艷冶極矣。李焱聽不到楊衍書的回答,心中難過,待過了很久,他才聽到楊衍書重重地嘆氣,沉聲說了個“好”字。夜已深,人亦靜。小白端坐在一把太師椅上,喝了一口茶,斜著眼打量坐在旁邊的幾個人。小青在對手指,許仙在神游,那和尚端著茶,視線對過來,露齒一笑。cao了,還笑……真想把這和尚剝皮拆骨吃了算了,當(dāng)日就是他,把小青抓在手里說要拿回去泡酒,這死孩子自個還不當(dāng)回事,還振振有詞地講:“為什么你能買人回來,我就不能撿???我撿人又不花錢……”樣兒別提有多委屈。小白想抽他,對,你撿個人什么成本都沒有,問題是撿回來以后呢?讓他喝西北風(fēng)么?現(xiàn)在是夏天啊,西北風(fēng)都沒有?。?!再說這個和尚,怎么瞅著跟當(dāng)年揪著他尾巴搖把他烤來吃的那和尚有些像?莫非是輪回轉(zhuǎn)世的?一思及此,小白更沒好氣。“我說……”小白剛一張口,便察覺六只眼睛都盯住了他,目光有熱情的,有恍惚的,有期待的,不一而足。“那個和尚……”那和尚……就是法海羞澀的一笑:“不好意思,才剛下崗,現(xiàn)在不干那行了……”說著撓頭:“現(xiàn)在就靠幫人看點(diǎn)風(fēng)水啊,卜個卦什么的,混日子罷了?!?/br>小白瞪向小青:看你干的好事,根本是撿了個無業(yè)游民嘛。小青無辜地咬手指:干嘛這么看我?我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