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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嘛?小白斂容,對法海道:“我們這里地方小,住不了這么多人的?!?/br>“哪里的話,船艙頂也是地方啊。”小青插嘴。小白:“我們這都是吃rou喝酒,還近男色的?!?/br>法海道:“我一直也愛吃rou喝酒,男色這個問題倒是沒考慮過,但是你相信我,我接受能力很強的?!?/br>小白:你他媽蟑螂啊你……小青撲過去,趴小白身邊搖著小白的胳膊:“小白……”小白:“唔,算了,隨便你?!?/br>小青大喜過望,立刻站起來,挺直了腰板指著法海:“你!!給我跟他玩去——”然后又指著許仙:“你,不許靠近小白?。。?!”小白黑線,原來這人就打的這么個主意?他揪著小青耳朵把他拖出去:“三天不打你要上房揭瓦啊——”不拉出去打一頓他今晚上肯定要氣死。“啊啊啊啊啊耳朵掉了掉了?。。 毙∏喙砜蘩呛?。許仙跟法海默默地坐在原處,然后兩個人對望,干笑。許仙:“吃了么?”法海:“哦……沒呢……”你們都起得早【十六】楊衍書從李焱那離開的時候天還未亮,李焱睡得不穩(wěn),察覺到他動作,便翻身做起來揉眼睛:“又要走了……”止痛藥的效果似乎快要過去了,隱隱覺得身上又再疼起來。聽到這話,楊衍書樂了,他在李焱臉頰上一吻,道:“那以后你跟著我,我就不走了?!?/br>李焱睡眼惺忪地點了點頭,楊衍書袖子在他眼前一揚,他便又沉沉地睡過去了;楊衍書幫他翻過身,然后摸了摸他臉頰,道:“我走了?!被卮鹚氖抢铎统练€(wěn)的鼻息聲,他笑著整了整衣襟,打開門看,外面漆黑的一片,天上還有些有稀薄星光,楊衍書打了個呵欠,卻不出宮,且慢慢地往養(yǎng)心殿行去。楊衍書出入這些地方如入無人之地,進去前還不忘記給兩邊的侍衛(wèi)宮女們一人一個白眼。在養(yǎng)心殿的案幾上檢視查閱,終于找到一份折子。打開來看,笑了,原來竟不是為了他挨打呢,是為了與楊大人“過從甚密”。楊衍書冷笑了一聲,正打算把折子藏在袖子里然后離開,忽然聽到一聲“誰在那兒?”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楊衍書暗吃一驚,把折子擲回桌上,心念一動立刻出了宮。對著暗紅色宮墻,楊衍書想來想去不明白,方才到底是誰,他明明隱藏了身形氣息,竟然還能察覺到他在那,咄咄怪事。思前想后沒了結果,楊衍書懶病又發(fā)作,想不出結果的事情且慢慢放著吧,改天說不定冷不丁就想起來了。回到怡紅別苑,卻看見小白坐在船舷上,風吹得他一身白衣好似鬼魅,他聽見楊衍書登船的聲響,轉過臉來一笑。這更怪了。“你怎么起這么早?”楊衍書是慢慢散步回來的,現(xiàn)在天剛蒙蒙亮,平時小白根本不會這么早就出現(xiàn)在大家的視線里,他一般只比楊衍書早起半個時辰罷了。小白手上赤金鑲瓔珞的煙桿一勾,楊衍書便也走過去,也坐到船舷上吹風,小白道:“我哪里是起得早?我還沒睡呢?!惫患毿囊磺疲劬Φ紫率乔嗪谏?,一張臉煞白。楊衍書道:“你搞成這樣,明晚上客人都嚇跑了?!?/br>小白翻著白眼,道:“就算我當著客人面吐血,那也叫病態(tài)美。”楊衍書想想也是,人長得好,總歸是有特權的,于是也不管小白是會吐血還是有黑眼圈了:“你也會失眠?。俊?/br>認識小白好多年了,從來沒見過他睡得不好過,不過小白會反駁說,你究竟見過我睡過幾次啊?不要說得我們好像有那……什么跟什么一樣。“小青撿了個人回來,是個和尚?!?/br>畢竟楊衍書才是正牌的老板,撿了這么一人高馬大的活口回來,不知會一聲似乎不太好。楊衍書道:“和尚?攆出去?!?/br>小白道:“為什么?”楊衍書看他一眼,意味深長:“我以為你討厭和尚?!?/br>他聽小白說過,以前差點被個酒rou和尚抓住烤來吃的事情。小白咳了一聲,覺得這人不安好心:“你什么時候開始也關心我喜好了?”他還記得有次說起大家的年紀來,小白記得模模糊糊,差不多是一千多歲了吧?到了一定年紀,小青是肯定不記得的,他是個傻瓜;再問楊衍書,楊衍書先是低頭想,然后開始扳手指計數(shù),小白無言:你丫就算把腳趾頭算上也一共才二十個好不好?!等你慢慢數(shù)完,大家都餓死了。楊衍書翹著二郎腿打呵欠,問:“小青呢?”小白:“為什么要問我?”“因為整條船上只有你知道。”小白想了想,這倒是真的,小青每次睡覺的地點都不同:“今天可能在我床底下……”楊衍書:這孩子什么毛病???那么多床不睡……“我寧可他睡在我床底下,如果他跑到別人的床上……”小白心有余悸,萬一撞見客人,還有什么亂七八糟的少兒不宜的畫面之類,那才叫可怕。楊衍書道:“你老帶著他做什么?”“我怕他死?!?/br>“哦,這也是?!?/br>但楊衍書從來不曾見過別處有小青這么稀罕的蛇妖,小青早就是成年的蛇妖了。蛇性主yin,陰兀貪婪,小青唯一像蛇的一點就是他最喜暴飲暴食。最奇怪的是,像小青這么慵懶的個性,又是怎么修煉成人型的?問小白,小白卻說他也不知道。他記得是從兩百年前起,就見小白把小青帶在身邊。其實第一次遇到的時候,小白帶著小青根本不是來找他的,而是來找他弟弟的——楊衍鈞是個暴力狂,對治療傷患……經(jīng)驗老到。小青么當時就是個半死的樣子,小白自己也是灰頭土臉,全身是傷,卻對楊衍鈞道,你只管治好他就是了。楊衍鈞到如今說起這事還覺得好笑,哪里會有這樣的妖怪?要先救別人不顧自己呢?世人都說妖怪是最是無情冷酷,但是如今看來,并不盡然如此;比起天上的仙靈,反而是他們更可愛。想到這楊衍書忍不住笑了,他攀著小白的肩:“小白,你真真是個好人?!?/br>小白拿煙桿猛敲他的手:“走開走開,碰我一下要十兩銀子呢?!?/br>兩個人說笑著,突然聽見后面有響動,小白扭過頭,看見小青掀了簾子站在門口,衣衫凌亂,腰帶打了個死結,一雙眼睛閃著幽幽的綠光,冷漠又深邃,令人不寒而栗。細密的雞皮疙瘩從手臂開始泛起,小白不禁恍惚,這樣的眼神——小白又看楊衍書,他根本沒轉過頭來,似乎什么都沒察覺。再看小青時,他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