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8
我喜歡你便好。時(shí)隔多年,仍舊這樣,怎不叫人唏噓?法海道:“你的脾氣該改改了?!?/br>小青面上的感動立刻蕩然無存,他冷著臉推開法海,轉(zhuǎn)身就走:“你是什么東西?我愛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愛殺人你愛救也隨你去,自己沒有本事救好怎么能怨我?”法海直嘆氣,這家伙就是個陰晴不定的脾氣,原以為失憶過一次總會磨得平和些,可是現(xiàn)在看來,只是他在妄想。可是就是這個人,他輪回轉(zhuǎn)世,費(fèi)盡心機(jī),都還是不能放手。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卻說杭城里世代行醫(yī)的許家,那位年輕的許大夫從京城回來了,說是在京城水土不服大病了一場,足足養(yǎng)了三兩月才好起來,自此后許家大姑娘許芊逢人便說,京城真不是個好地方。眾人都笑著點(diǎn)頭,說怎么不是呢?哪怕那里是金窩銀窩的,也不不得自己的草窩。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許大夫重病的時(shí)候,來了一位白姑娘,吃住都在許家,眾人都說這是許大夫的未來媳婦;說來也是許大夫運(yùn)氣好,自從那位姓白的姑娘來了,許大夫精神頭一下就好了許多,病也好得快了。這位白姑娘呢,生得極美,杏核大眼兩彎柳眉,說話是溫聲細(xì)語,連巷尾住的王大官人,自詣見過多少美人,可見了她也差點(diǎn)掉了魂;就只一點(diǎn)奇怪,白姑娘愛那紅黃藍(lán)綠最艷麗的顏色,卻總扮作個男人模樣,好在看上倒也十分順眼。這日巷口的街坊周老嬤出門來曬太陽,見她正抱了幾包藥材走過來,周老嬤瞧他一身寶藍(lán)的衫子,光彩奪目,便笑道:“白姑娘,家去呢?”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話一說完白姑娘的臉便黑了一層,但她仍舊是笑:“是啊,周嬤嬤?!闭f完徑自去了。許仙在屋內(nèi)看醫(yī)書,聽見掀簾子的響動,便知道是小白回來了,笑臉還沒堆上呢,就被一包東西砸了臉。小白將手里剩下的東西往桌上一堆,氣沖沖地往椅子上坐下了,許仙忙賠笑著倒茶,問:“又怎么了?”許仙越是笑,小白越是氣,他掐住許仙的脖子:“你能不能想點(diǎn)辦法?這幫人什么眼神?我都說了好多次我不是女人——”許仙:“……你先放手啊?!?/br>小白松開手,捂住臉:“長得好看又不是我的錯,為什么要這么對我?”許仙不敢發(fā)一言,只把茶往小白手邊送,小白兀自悲慟:“到底為什么啊為什么???”這個時(shí)候只能順著他說話,許仙剛要開口,就聽簾子又響了,許芊笑盈盈地走過來:“弟妹,你回來了啊~”小白瞬間領(lǐng)悟,根源在此,他道:“芊芊姐,你這么叫我,一條巷子里的人都以為我是女人啊……”許芊道:“這有什么關(guān)系?不要在意,巷子外的人都還不知道呢?!?/br>小白干笑了兩聲,心想我真是吃飽了撐啊。廢了好大的力,剜心拗骨地將面前這人救了回來,落得這樣的下場。那日取了情花為引,召回許仙的魂魄,連花帶魂都硬給許仙塞了進(jìn)去,等了好久,聽不到心跳,他以為許仙真的再也不能活過來,正哭呢,忽然一只手摸到了他的臉上,雖然在發(fā)抖,卻慢慢地將他臉上的淚抹掉了。一想起來,就覺得好想揍人。尤其是現(xiàn)在,走也走不掉,那日送許仙回來,許芊只瞧了她弟弟一眼立刻哭了,那么強(qiáng)硬作派的女人,哭得滿面是淚,一臉的胭脂粉痕。小白想,這世間上的人總是這樣,擁有的時(shí)候偏要裝作不在乎,一旦失去了,如丟了魂一般。他本來要走的,但杭城的確是個好地方,他喜歡這里勝過京城,何況現(xiàn)在孑然一身,他要走,可又去哪里呢?加上許仙十分款留,他便留在了這里。瞥了許仙一眼,那人笑嘻嘻地對他jiejie道:“喝茶,喝茶?!?/br>許芊道:“不喝了,我怪困的,先去休息會,你們自己喝吧?!闭f著便走了。許仙又轉(zhuǎn)向小白:“那你喝吧?!?/br>小白道:“你除了叫我喝茶還會做什么?”許仙想了想:“我會診脈,開方,做飯……”小白磨牙:“死吧你?!?/br>許仙樂呵呵笑:“死不了?!?/br>這倒是真的,自服了那奇異的情花之后,他心跳與脈搏都沒有了,卻仍舊活著,某次不小心割破了手,那傷口不出半天便痊愈,一點(diǎn)疤痕都沒留下。小白喝了半盞茶,道:“真的好熱?!?/br>許仙便取扇子給他,道:“西瓜放到井里去了,再等等,涼些更好?!?/br>小白眼珠子一轉(zhuǎn),道:“我倒不想吃西瓜,想吃涼糕,剛才回來兩只手都抱著你的藥材,都挪不開手?!?/br>說話間許仙已經(jīng)拆了一包藥材,正在皺眉:“我要的是黨參不是人參啊?!焙螞r買回來的人參竟然都是最末等的。小白拍了拍桌:“你說什么?”許仙,低眉順目:“沒有,我就是想問你的涼糕,要澆玫瑰糖還是蜜糖?”小白想了想,揚(yáng)眉笑:“都要?!?/br>許仙:“知道了……”結(jié)局前先溫馨一回【三十七】最近李焱的身體全然不如前幾個月的時(shí)候恢復(fù)得很快,那些精貴珍奇的藥,仿佛都不如之前有效,唯有臉上的傷幾乎都好了,新生出來的嫩rou顏色較別處要白皙些,楊衍書說,再過些日子就好了。而梧桐城的天氣雖說溫暖如春,這么一段日子來,卻是在悄然轉(zhuǎn)涼。他時(shí)常會在夜里痛醒,楊衍書在他床邊擺了一張軟榻,夜里也不敢輕易走開,但李焱見他睡夢里也是疲憊的樣子,怎好得意思又吵醒他?這夜里的風(fēng)卻比平時(shí)大些,不知道怎么的吹開了一扇窗,那風(fēng)若在平時(shí)也不過如此罷了,可現(xiàn)在對李焱來說,簡直就是刺骨,他痛得全身出汗,不多時(shí)身上的衣衾合著被褥,都給浸濕,等汗水一涼,越發(fā)地冷了起來。饒是這樣,他還是不想叫楊衍書,只得輕聲地在被褥里喘氣,誰知楊衍書卻聽到了,猛然地睜了眼睛,起身過來往他被子里一探,倒抽了口涼氣,忙施法將床褥弄干,又關(guān)嚴(yán)了窗,然后令人取藥來。楊衍書點(diǎn)亮了屋里的燭臺,室內(nèi)明亮了許多,他解開李焱身上的褻衣,以掌心溫?zé)崃怂?,自他胸腹處抹開,慢慢地揉散,道:“我就在旁邊你也不叫?讓我說你什么好?”李焱勉強(qiáng)笑道:“看你睡了也皺眉,每日陪著我,什么都要你做,你不累,我看著也覺得累了?!?/br>楊衍書聽了,也不答話,只是輕輕地按摩李焱的右臂。李焱又道:“楊衍書,我這樣又能挨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