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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樹有好些年頭了,樹干大概要三個成年人合抱,才能圈得過來。它枝繁葉茂,樹葉青蔥。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悄聲無息地在地面上投下一個個斑駁的光圈。都說草木無情,實際上草木也是有靈性的,修真界的靈草、靈木更是如此。這山洞附近環(huán)境極佳,靈氣充裕,草木皆有靈性,又靠近水源,倒是個修煉的好場所。此時日頭正高,唯那棵老樹下有一片陰涼地。秦鈺是修士,倒無懼炎熱,他為了照顧牧哲,便指著那棵老樹,道:“天氣炎熱,我倒是無妨,但你為凡人,我們便去那兒吧?!?/br>[明明一個術(shù)法就能解決炎熱]系統(tǒng)毫不留情地拆穿秦鈺的手段。[畢竟我的法術(shù),不想浪費在他身上。]美人說話時,微微抬起了下巴,竟有一種傲嬌之感,平白給素來高傲的他,增添了幾分嬌氣。一時間,迷得系統(tǒng)根本移不開眼。秦鈺的這幅樣子,落在牧哲眼底,讓他忍不住垂眸,掩飾眸子里那份驚色。等他再抬頭時,眼眸清明,英俊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一切皆聽鈺鈺的,鈺鈺讓我去哪,我便去哪?!笨∶赖哪腥?,朝著秦鈺頷首,他語調(diào)陰涼,卻不失磁性。[牧哲愛慕值10]盡管系統(tǒng)內(nèi)心難掩嫉妒,但它依舊不忍心讓秦鈺失望,最終還是不情不愿地報出牧哲的愛慕值。秦鈺笑意埋在眼底,他隨著牧哲,一齊朝著老樹方向行去。兩人都是頎長的身形,衣架子般的身材。一人身著白衣,行走時白衣翩翩,宛如皎皎明月,如謫仙般清冷高貴。一人身著玄衣,貴氣逼人。他行路時,袖袍下不經(jīng)意間露出了一雙修長的手,那手指白皙,骨節(jié)分明,森冷迷人。從背影看來,兩人倒真像是一對天造地設(shè)的璧人。[牧青愛慕值5][牧青愛慕值-10][牧青愛慕值……]系統(tǒng):[他在偷窺]秦鈺:[果然還是忍不住了]來到樹下后,秦鈺從系統(tǒng)空間中,取出兩塊布蒲團。他將一塊遞給牧哲,一塊放在地上。秦鈺盤腿坐在蒲團上,牧哲也學(xué)著他的模樣,坐了下來。“只有真正做到引氣入體,才能算踏入修仙。所以我教你的第一步是——引氣入體?!?/br>陽光從樹葉縫中悄然無息地溜了進來,輕柔地灑在秦鈺的臉龐上,照得少年皮膚近乎透明,也給他那張好看的臉,鍍上了一層圣潔的柔光。“閉上眼睛,心無雜念,調(diào)整好呼吸。”牧哲非常聽話,毫不猶豫地就閉上了眼。他迎著光,漆黑的發(fā)絲隨微風(fēng)波動。長長的睫毛在他的臉上,投下一道小小的陰影,這般看來,竟有些削減了他眉眼間的戾氣,露出幾絲溫柔神色來。牧哲閉上了眼,眼前一片漆黑,此時他的其他感官格外靈敏起來。一句“好”字,從他身邊傳來,那是秦鈺在對他說話。少年的聲音很溫柔,配合著暖和的陽光,就像是一片小羽毛,在他的心頭撓著癢癢,牧哲差點就崩掉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想要睜開眼,去看秦鈺。還好,他最終還是忍住了。[牧哲愛慕值10。]“記住,心無雜念,什么都不要想,只專注自己的呼吸就好。然后,你去感受,去感受天地之間那些漂泊著的,仿佛有生命力的氣體。你是單水靈根,試試將那些青色的氣體,引入你的體內(nèi)?!?/br>“只要引進體內(nèi),你就成功了。”秦鈺說完了要領(lǐng),剩下的只能靠牧哲自己體會了。時間就在等待中,一點一滴流過。轉(zhuǎn)眼間,日落西山,天邊紅霞彌漫,山間不時有鶴鳴之聲傳來,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安詳美好。可牧哲還未睜開眼。他依舊端坐在蒲團上,背部挺得筆直,緊抿的薄唇,讓他看起來高不可攀。只是額角滲出的細微汗水,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不平靜。秦鈺嘆息了一口氣道:“睜開眼,今天時間已經(jīng)夠了?!?/br>牧哲聞聲,睜開眼,他半闔著眼簾,一雙鳳眼里陰云密布。秦鈺安慰道:“你是凡人,未曾洗經(jīng)伐髓,也未曾接觸過任何與修真相關(guān)的事物,才開始沒成功,很正常。哥哥不必多慮,多試幾次便可?!?/br>俊美的男人忽然站了起來,一步一步逼近秦鈺,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抬起秦鈺微尖的下巴,語氣里含著點點曖昧:“心無雜念?!?/br>“你在我身邊,又怎能讓我做到心無雜念?”“哥哥,你此舉是何意?”秦鈺拽開牧哲的手指,卻不知他手接觸牧哲時,更燃起了牧哲心底的那絲瘋狂。“你難道不知,我的心思嗎?”秦鈺眼眸直視著牧哲,此時,牧哲那雙深邃的眸子,看起來竟有些咄咄逼人。“明明我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為何你只對他一人好?”少年在男人的逼問下,垂下了頭。日落山頭,天地間的光線愈加黑暗,風(fēng)輕輕撩起少年的烏發(fā),少年的肩膀微微顫抖,整個人好似一只受驚的小貓,令人心疼極了。牧哲看到這一幕,心忍不住揪了起來,他剛想出口道歉,就看到少年抬頭。那雙原本瀲滟的桃花眼,染此時上了nongnong的霧氣,一抹悲傷,從少年眼角緩緩漾開。“其實我也很喜歡哥哥,可我不敢說出口。一個正常人,怎么會喜歡兩個人呢?”“啪——”一聲巨響,從秦鈺身后傳來過來。秦鈺回頭,看到牧青臉色慘白。他臉上滿是傷痕,頭發(fā)也有些亂,唯獨那件白衣,依舊輕薄如云霧,干凈得不像話。他右手下方的空地上,是一只死去的兔子,那兔子很大,皮毛雪白,因為突然掉在地上,兔身上沾了幾片枯黃的樹葉。牧青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聲音卻在顫抖:“鈺鈺,我記得你最喜歡吃兔子,所以我專門為你獵了一只。”他笑得十分開心,攤開雙手,向秦鈺展示著那件干凈無瑕的白衣:“我是不是很厲害,衣服也沒有弄臟?!?/br>秦鈺沒有回話,他的視線久久地停留在牧青臉上。男人英俊的面龐上,有幾道顯眼的傷口,其中有一道,幾乎從眼角劃到耳邊。秦鈺忽然想起來,牧青最討厭臉上受傷,因為牧青最注重容貌。兩人初見時,牧青臉上受了小傷,他都一副要了他命的模樣。——愛情,果真是一個改變?nèi)诵牡耐嬉鈨骸?/br>作者有話要說:雙更!爽不爽!第21章獨占(三)有了他后,連最在意的容貌都可以不顧了嗎?秦鈺垂下頭,發(fā)絲落在臉側(cè),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