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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又聾又瞎的毒.藥,她能診出來也僅憑其癥狀,至于此毒的成分、產地等一概不詳,她又不擅毒術,只得寄希望于曾偷偷探望侯譽風的墨神醫(yī),盼著他下回能帶著配好的解藥來。 可惜等了又等,沒等到墨神醫(yī)的好消息,卻先等來了奉命追捕侯譽風的殺手。 “怎么突然問起這個?”墨奚停下手頭的活兒,奇道。 “在醫(yī)卷中看到過。”侯苒隨口扯了個謊,重點不在此,繼續(xù)問,“師父可知如何制解藥?” “這……不好說?!?/br> 難得墨奚也有遲疑的時候,畢竟制解藥并不是憑空捏造的,需對照毒.藥成分一一挑選合適的藥材,其藥性相互間也不得相沖,否則中毒者服下會適得其反。 像鴆羽這種無成分記載的毒.藥,倒還有一個辦法,即取中毒者之血提煉毒液,但此法耗時較長,且得出的配方可能與實際的成分存在出入,中毒者服之無效或加深毒性常有發(fā)生,頗為冒險。 眼下既無鴆羽之毒,又無中毒者之血,要制解藥幾乎是不可能的。 道理都明白,對師父所說的她也早有預料,只是……侯譽風回來了,他已經回來了,進京被封大將軍,這些事竟比前世她所知曉的還提早了兩三年。 她真的擔心,萬一當年他被下毒的事也隨之提前…… “徒弟,怎么了?”墨奚見她略有些失望的神情,倒是少見,想了想卻心下一驚,“不、不會是有人給你下了這種毒吧?” 侯苒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忙笑了笑:“沒有,師父你多想了。徒弟只是好奇,這世上還有什么毒是師父解不了的……而已?!?/br> 墨奚本還在擔心的,被她一說給噎住了,心道,對啊,他自詡毒術過人,怎可在徒弟面前丟了這臉,況且這幾年擔著“圣手毒醫(yī)”的名頭在江湖上混得挺久了,除了當年解的南疆巫毒外,似乎就沒干過什么大事,也是時候該擦一擦自家的招牌了。 “誰說為師解不了的?”墨奚擺擺手,翹著二郎腿滿不在意道,“正想春節(jié)后尋個時間去西域走一趟的,若能探到這毒的底細,回來為師便給你制出解藥來,放一百個心?!?/br> “可鴆羽若真是出自卡斯皇室的秘藥,師父要探查恐怕不容易……” “皇室又如何?”難是難點兒,但不難怎么打得響招牌呢,墨奚自信地勾著嘴角,給徒弟打包票,“多費點兒功夫罷了,萬事自有辦法解決,徒弟你就別cao心了,等著為師回來便是?!?/br> “好。”雖然這么激師父上鉤不太厚道,但眼下也是沒辦法了,她倒不擔心師父會遇到危險,真有什么事,這位神醫(yī)可溜得比誰都快,垂首認真道,“那徒弟便等著師父的好消息了。” 師徒倆又在藥庫忙活了會兒,時辰不早,墨奚便先去廚房做飯了,等侯苒將最后一種藥材歸類好,從梯子上下來后,才想起自己似乎把某個人晾在屋里一上午了,趕緊將梯子收到角落里,洗過手便往他那屋走去。 到了之后沒見著人,榻上的床被倒是亂成一團,侯苒嘆氣,不過想到他一邊手臂動不了,也罷,就進屋幫他疊好被褥,簡單收拾了下。 收拾完也不見人回來,侯苒有些奇怪,這天兒還冷著呢,他一個傷病未愈的人跑外頭去做什么,連披風都不帶上,忙抱起那件搭在床尾的狐皮大氅往外面找他了。 所幸山谷并不大,她繞了小半圈便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了,正站在溪邊不遠處的樹下,負手靜靜地望著那一樹盛放的紅梅。 第50章 “侯將軍怎么出來了?” 雖是冬末, 滲骨的寒風也不曾停息,侯苒快步行至他的身后,微踮起腳給他披上那厚厚的狐皮大氅。 “屋里悶, 出來透氣。” 侯譽風今晨更衣時被侯苒迫著套了不少衣服, 本不覺涼的,披風加身才驟然又暖和不少, 抬起右手扯了一把系帶,回身想道謝, 卻被人輕聲打斷了。 “……那也不多穿點兒, 將軍這是還沒病夠嗎?” 她臉上的神色淡淡, 語氣里顯而易見的擔憂卻叫他心安不已,垂眸看著小姑娘伸手給自己綁上大氅的系帶,剛挑揀過藥草的白皙雙手, 似乎還散發(fā)著淡淡的藥香。 不知怎的,他就順口說了一句:“有你在啊?!?/br> 恍若自言自語的話,侯苒離得近恰能聽見的,微怔, 隨即又佯裝沒聽清道:“將軍說什么?” “咳……沒有?!?/br> 侯苒系好便收手了,瞧著他面無表情的俊臉卻有些好笑。 這人啊,心機謀略或許是上了一層樓, 可面對感情的事,還真是絲毫不曉得如何掩飾自己的想法。 不過她也并未說破,只是站在他身旁仰頭望著那一樹花期將過的梅花,紅艷似火, 唇邊微微含笑道:“將軍也喜歡梅花嗎?” 侯譽風也沿著她的目光再次看過去,喜歡倒談不上,只是看著覺得有幾分熟悉,應是在何處見過同樣的…… 也?她喜歡梅花? 記憶中的畫面陡然清晰起來了。 養(yǎng)傷期間,姑娘偶有出門不在家的時候,他身上的傷也恢復了大半,雖雙目失明,但近距離的走動不成問題,于是會自個兒在屋里四處走走,有時還開門到屋外繞幾圈。頭幾回因不熟悉周邊環(huán)境,走完了半天摸不著進屋的門,只好在外頭的樹下等姑娘回來。 那時正值冬日,寒風徹骨,平日里姑娘都不讓他出去的,他躺在床榻上休養(yǎng),總能聞見窗縫外飄進來的清淡花香,無法分辨是何種花,但聞得多便記住了,此刻站在樹干旁,也聞到了熟悉的花香。 ……是什么花呢? 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聽屋里悶悶地傳出幾聲喚,是姑娘在找他了,他揚聲回應,不久便聽見噠噠的腳步聲踩著雪小跑過來。 他循聲轉過去,眼前依舊是無邊的漆黑,但肩上驟然一沉,凍得近乎麻木的身體被厚重的毛裘裹住,剎那溫暖,衣襟被輕扯了下,他順勢微微低頭,下巴恰好碰到了姑娘冰涼的雙手,似乎在給他系上綁帶。 ……她的手真冷啊。 他想握住給她暖一暖手,但想到自己在外頭凍了許久,大概也半斤八兩,只好作罷。 姑娘說他還未痊愈,快些回屋別著涼了,然后便拉著他的手要走,他不肯,將那果然冰涼的手握在掌心里,問她這里栽的是什么樹。 “梅花樹?!?/br> 哦,原來是梅花啊。 他又問:“姑娘喜歡梅花?” “嗯?!惫媚锏穆曇魩闲┰S笑意,衣料窸窣,像是伸高手摘了一朵下來,“屋子太樸素了,周邊也沒什么裝飾的,入冬后白得單調,我便在這兒栽了株梅花樹,襯著好看些?!?/br> 他“哦”了一聲:“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