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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滿樹都開了,紅艷艷的一片,地上也落了幾朵,”她將手里的梅花湊近他的鼻前,輕輕一晃,“聞著香味很濃吧?” 他想回答是,但不知是敏感還是真的有些冷,猛地扭頭打了個噴嚏,嚇得姑娘趕緊扶著他的手,二話不說就往屋子里帶,沒再搭理他的任性。 當時雖看不見,但姑娘寥寥幾句卻在他心里勾勒出一副梅花樹圖,不料時隔多年了,卻在此時此地再見到這么一株梅花樹,幾乎與當年所想全無不同。 “為何栽的是梅樹?”侯譽風(fēng)問。 “山谷里太樸素了,除了竹子也沒什么裝飾的,入冬后白得單調(diào),我便到后山移栽了一株梅花樹過來,襯得好看些?!?/br> 她如是說道,又蹲下去撿了一朵落梅,放鼻間輕嗅,并未留意身旁的男人臉上一閃而過的怔愣。 這…… 竟是與當年如出一撤的回答。 因為是同一個人?抑或是她還記得前世的事情? 侯譽風(fēng)緩緩轉(zhuǎn)頭,望著她素凈無暇的面容,眉眼淡然,不施粉黛,可偏偏又好看得叫他移不開眼,說不上是哪兒吸引了,但總歸是如畫般清麗恬靜,惹人沉醉。 ……與那嬌艷的紅梅倒是相襯得很。 這么想著,不自覺便伸手欲摘一朵梅花,因他個兒比侯苒高得多,摘到的花也比她的要開得更紅些,侯苒看見了,自然忍不住要羨慕,故意道:“將軍又不喜歡,摘花做什么?” “……”對啊,他又不喜歡,怎么看著看著就摘下來了? 但摘都摘了,丟地上也怪可惜的,侯將軍的目光落在小姑娘素雅得唯有一根銀簪的發(fā)髻上,心頭微動,等再回過神時,那朵小小的紅梅已然別在了她的發(fā)間。 “……將軍?” 侯苒只覺眼前一晃,都沒有看清他做了何事,下意識要伸手去摸自己的發(fā)簪。 “別動?!彼w快地制止,手也立刻握住了她的,低聲道,“剛摘的梅花……贈與你。” 說罷,侯將軍別開了視線,似是不好意思又不想叫人看出來,于是拉著那握著忘記放開的手便走,步子又大又快,若非他現(xiàn)在還是個病人,估摸著就要走得飛起來了。 “去哪兒?” 侯苒小跑著追上他的腳步,被握著的手背感覺略有濕意,像是手汗……他在緊張?緊張什么? “……時辰不早,墨奚該做好飯了?!焙钭u風(fēng)頭也不回地解釋,那藏在狐皮大氅的毛領(lǐng)下的耳根早已發(fā)起燙了,幸而無人能看得見,“我們回屋吧?!?/br> 侯苒“哦”了一聲,心道回屋便回屋,牽著她的手不放做什么,真是的,還如此緊張,也不知到底往她頭上放了什么……但不知為何,唇角的一抹笑意卻無論如何壓不下去了,只待盈滿了眼角眉梢,甜得仿若喝了蜜糖般。 “徒弟!今兒打算在哪個屋用飯……啊!” 墨大廚在灶灰油煙中辛辛苦苦做好了飯,剛要出門叫喚就被猛地撞了回去,險些坐到地上摔個四仰八叉的,氣得舉著鍋鏟便準備開揍,不料這進來的一個是傷患兼?zhèn)?,一個是自家親徒弟,他揍哪個都不合適,只得用力地“哼”了聲,回灶臺前裝菜上盤。 侯譽風(fēng)進屋便在桌前坐下了,侯苒自然不能跟他一樣,于是過去幫師父端菜拿碗筷了,沒閑著,墨奚裝完菜蓋上鍋蓋便去飯桌坐著,因著昨日之事還有些忐忑,喝口茶壓壓驚,順便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抬頭瞧了眼某位黑面門神,不料險些一口茶噴出來—— 這什么表情?吃錯藥了? 沒擺黑面就算了,居然還一副面若桃花……呸,是春風(fēng)拂面的模樣??? 怎么回事?! “看什么?!?/br> 侯將軍雖然看起來心情好,但那也是對人不對事的,一個眼刀子甩過來就劈得墨奚不敢問了,只好轉(zhuǎn)向另一邊正端著菜走過來的徒弟,登時望見她發(fā)梢上惹眼至極的梅花,隨口便笑問:“咦,徒弟今兒好興致啊,怎的還別了朵梅花兒?” 侯譽風(fēng)并未說話,侯苒將菜放到桌上,也微微含著笑道:“師父覺得好看嗎?” “自然好看。為師早便說了,你這年紀正是姑娘家該好好打扮的時候,平日里穿的非青即白,也不喜戴什么首飾,實在太素凈了。這梅花兒就別得不錯,襯你膚色,媚而不俗,最是好看了?!?/br> “師父過獎了?!焙钴鄞蟠蠓椒降厥芰藥煾傅囊魂嚳洌p眸看向不吭聲的侯將軍,道,“還得謝謝侯將軍呢?!?/br> 墨奚不解:“嗯?謝他做什么?” 侯苒笑而不語,侯譽風(fēng)有些不自在地清咳兩聲,接著道:“花是我別的?!?/br> 墨奚一臉震驚:“……???” 這榆木腦袋什么時候開的竅?竟曉得給小姑娘送花了?還親手別人家發(fā)髻上?要不要如此突然? 哦,對了,方才他沒看錯的話,這倆人還是手牽著手一同進來的,自家徒弟一向淡定看不出什么,倒是侯譽風(fēng)那種百年難得一遇的好臉色,以及此刻顯然不同尋常的語氣—— “你……不是,兄弟啊,你該不會真的對……” 墨奚曉得兩人只是名義上的兄妹,并無血緣關(guān)系,但怎么說侯譽風(fēng)都離開八年了,豈能一回來就喜歡上他家徒弟?別是因為徒弟長得好看就……就見色起意的吧? 那可不行,墨奚平常不怎么管事兒,但骨子里卻是很護短的,怎能容忍這種混賬事發(fā)生,即便是兄弟也不行,正要開口質(zhì)問,撞上了自家徒弟悄悄投來的眼神。 ……什么?不要問? 侯苒往他的碗里夾了塊酒釀豆腐,沖他極輕地皺了皺眉,彎唇道:“師父快吃吧,等會兒菜要涼了?!?/br> “……好吧?!?/br> 不問也行,他了解這個小徒弟,冷靜聰慧,做事有自己的分寸,不讓他說定然有她的顧慮,許是時機未到呢,當師父的也不好干涉。 只是難免留個心眼兒,日后有機會,還是得問問清楚的。 “咳?!?/br> 這豆腐剛進了碗里,對面的某人就迫不及待地宣示存在感了,墨奚還莫名其妙,那邊的侯苒已經(jīng)也夾了菜給這位將軍大人,并且貼心地給他換成容易拿的湯匙吃。 “將軍想吃什么便與我說,我?guī)湍銑A。” 墨奚:“……” 他可以把這倆人趕回他們自己屋里吃嗎?! 第51章 畢竟是長年練家子的, 身體恢復(fù)能力也強些,在谷里休養(yǎng)了三日,侯譽風(fēng)體內(nèi)的余毒便清除干凈了。 本來說撒手不管的墨奚也沒閑著, 一直在研究侯苒帶回來的黑瑪蛇毒, 除了吃飯睡覺外,其余時間都把自己關(guān)在藥庫里搗騰毒液, 倒也收效甚好,短短三日分制出麻藥與解藥, 只是劑量如何控制還需些時間加以嘗試。 不過眼看著開春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