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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聽聽莫玄齡的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知道了事情的緣由,才好掌握主動權(quán),一擊必勝。 二姨娘孫氏與三姨娘謝氏,則因為既不受寵,又無所出,是以并不起眼。她們二人在李氏面前,一向低眉順眼,惟命是從,不敢有絲毫的忤逆。 是以,她們二人打從進屋的那刻起,便怯怯的坐著,并不發(fā)一言,只拿眼瞧著李氏。 瞧見她們,李氏滿意的在心里笑笑,轉(zhuǎn)眸瞪一眼慕容氏,又清清嗓子道:“是件頂要緊的事兒,我這做jiejie的今日把話擱在這兒,誰要能說服了老爺,我便親自去請求老祖宗,將那人抬了平妻?!?/br> 平妻的位份雖在正妻之下,卻比妾要光明正大的多。不僅如此,最重要的是,平妻日后誕下的子女,也與嫡子嫡女一般無二。 且不說整個南陵朝,就說整個京城中。但凡嫁去大戶人家做妾之人,哪個不擠破了腦袋,爭著上位做平妻。三房的另外三個姨娘,自然也不例外。 只見孫氏咽了一口唾沫,從椅子上緩緩站起身來,看著李氏,怯怯的道:“meimei愿意一試。” 孫氏的樣貌并不出眾,出身也一般。當(dāng)年嫁給莫玄齡,也是順了老祖宗的意思。莫玄齡對這樁親事雖不滿意,但明面上也不敢拒絕,只能硬著頭皮同意。 孫氏入府七八年來,莫玄齡從未近過她身。她的娘家孫氏一族,原先也在京城做生意。可孫氏一門的生意,原先就不大。孫氏嫁人后,更是一天不如一天。最后,孫家在京城難以再立足,前幾年便舉家搬遷去了塞外。所以,孫氏連個說話幫襯的人也無。 剛開始,老祖宗還想法子提點提點,開導(dǎo)開導(dǎo)她。可日子一久,到底發(fā)現(xiàn)她是個扶不上墻的,也就不再多管,由著小輩們自個兒看著辦了。 她盡管知道自己一向不受莫玄齡青睞,在他面前根本說不上話,可被抬為平妻這般的機會,又實在太難得。錯過這一次,只怕再無翻身的機會。 所以,她愿意賭一把。要么生,或者死。 她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便開了口,薄薄的單眼皮一下一下眨動著,窄長的柳葉眼中,閃著微光。 孫氏言畢,不光是李氏,就連謝氏也吃了一驚。她雖然不受寵,但至少莫玄齡每月還會去她房里幾次。 孫氏可就不同,孫氏住的那間偏房,園里都傳言說是被下過詛咒的。若不然,老爺哪里可能幾年到頭也不去一次。 至少,原先當(dāng)著孫氏的面兒,她還能炫耀一下老爺如何如何。 聽李氏說是要去勸莫玄齡,她本不打算接手這事。畢竟,她服侍莫玄齡也有些年頭,一貫知道莫玄齡的倔脾氣。所以,在這件事上,她根本沒抱什么希望。 但眼看著孫氏搶了先,方才還一臉淡然的她,突然也慌張起來,忙不迭道:“我也想試上一試?!?/br> 事情再壞,也比孫氏爬到自己頭上強! 孫氏聞話,轉(zhuǎn)過頭來看謝氏,眸光里帶了幾分?jǐn)骋?。謝氏只當(dāng)作沒看見,吸吸鼻子,拔高了音量,又道:“我愿意一試!” 見是兩個不得用的人,你爭我奪,躍躍欲試,李氏心里不免失望。她淡淡的“嗯”了一聲,只拿眼去偷瞟慕容氏。只見慕容氏的一雙鳳眼微閉,神情無比平和,倒與日間里嘰嘰喳喳的模樣大相徑庭,顯是未將事情放在心上。 “你不想試試?”慕容氏的無動于衷,倒讓李氏有些沉不住氣,她張口又道:“老爺最疼你,這件事情對你而說,只怕簡單的很!” 慕容氏嫣然一笑,顧盼生姿:“jiejie切莫妄自菲薄,園子里誰不知道,老爺平日最聽你的話。依我看jiejie親自去再合適不過,又何必巴巴的找我們來?” 第一百一十五章鷸蚌相爭 “meimei這話可說得不對,你不愿去,并不見得別人不愿去!”李氏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無論誰去,也都是為老爺排憂解難,其實也不必分得清楚。只是,眼下這件事實在關(guān)緊,誰要辦成了,可以說為三房做了件大事了。我不好好打賞一番,我這心里也過不去!” 她嘴上雖這般辯解,心底卻暗暗尋思,怪不得慕容氏一貫不好對付,她渾身的心眼倒比得上馬蜂窩了。 她故意提起這茬,原是指著這事,讓自家爺同慕容氏之間生嫌隙。她料定慕容氏一定會因為兒子,而不加猶豫一口應(yīng)下來。 誰料,最后反倒是慕容氏不以為然。另外對她絲毫構(gòu)不上威脅兩房,為了一個名分起了爭執(zhí)。 慕容氏眼波一橫,笑了起來:“若無旁的事,meimei便先告辭了。子星尚小,出來的時間久了,我這當(dāng)娘的心里總放心不下?!?/br> 子星是她的兒子,今年已有七歲??尚闹侨韵袢臍q的小兒,每天嘻嘻哈哈,連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全。 本來莫子星出生那年,莫玄齡就有意將她抬為平妻,可李氏從中作梗,一天到晚跑到老祖宗耳根處念叨。慕容氏出身不好,若是輕易抬了平妻,一旦傳出去,不僅是三房的臉沒處擱,就連莫家只怕也會叫人在背后指指點點。 老祖宗因了這事,遲遲不松口。一來二去,事情便耽擱下來。 及至后來,莫子星長到三歲。除了會喊爹爹,娘親,旁的話仍然連一句也不會說。 莫玄齡一見勢頭不對,忙花重金請來了京城最好的大夫。大夫仔細的看看,嘆一口氣,撂下一句話,可憐莫家小公子生的這幅好皮囊了! 一聽這話,莫玄齡便知事情不妙,當(dāng)即就問,可有法子醫(yī)治? 大夫只是搖頭,看向莫子星的眼眸中,流露出幾分同情,慨嘆一句,貴公子恐怕這輩子就這樣了。 莫玄齡當(dāng)時就拉下了一張臉,狠狠瞪一眼嬉皮笑臉的莫子星,不耐煩同府中的管事商量,要將莫子星送出去。 南陵也好,其他地方也好,總之不能在莫府,省得叫他看見了覺得心煩。 聞聽消息的時候,李氏拍著莫青櫻的肩膀,笑成了一朵花。而慕容氏卻披頭散發(fā)的從房中跑出來,抱著莫玄齡的腳,哀切的一聲跟著一聲喊,求求老爺,看在子星身上留著莫家血液的份上,收回了命令。妾身一定會好好照顧子星,定不叫爺煩心。 慕容氏一求,莫玄齡便心軟了,勉勉強強的松了口。 如此這般一直過了四年,漫長的四年里,雖生活在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