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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的力氣。 莫青櫻遠(yuǎn)遠(yuǎn)瞧見老祖宗,一反常態(tài)的撲了過去,緊緊抱住她的身子,啜泣道:“祖母,您來看青櫻了?” 老祖宗一時有些錯愕,愣在原地,良久未動。接著,勉強(qiáng)的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道:“你好么?” 手上雖然做著親昵的動作,話里的語氣卻是滿滿的疏離。 莫青櫻冰雪聰明,自然聽得出。只是,她強(qiáng)迫自己先不計(jì)較那么許多,又學(xué)著莫白薇常常做的那樣,將頭埋得更深。 “祖母,我娘她是被冤枉的,您什么時候放她回來?” 她故意將了催人淚下的口氣,努力把自己塑造成昔日多愁傷感,心思細(xì)膩,心腸軟糯的弱女子。 提起李氏,老祖宗不免生氣。她用力推開莫青櫻的身子,繼而后退了一步,那眼睛緊緊的盯住莫青櫻,嚴(yán)肅的道:“青櫻,祖母問你一事。” 老祖宗一換口氣,莫青櫻便知方才她不該貿(mào)然提起娘親。不管娘親是對是錯,是被人嫁禍,抑或其他,而今老祖宗都還在氣頭上。 這一點(diǎn),她雖不愿意承認(rèn),但也無可奈何。 她斂了笑意,雙手縮在袖口之中。心中僅存的那一點(diǎn)幻想,頃刻間灰飛煙滅。她本以為,老祖宗來尋她是為說娘親之事。 剛才來的一路之上,她已經(jīng)在腦海中模擬了無數(shù)遍,該如何做,老祖宗才會覺得她懂事。 她盡管不不愿意,然而,首先迸入腦海中的人卻是莫白薇一貫的樣子。她想不通,為何老祖宗同莫白薇總格外親昵些。 難道只是因?yàn)樗堑諏O女,而自己不是? 若真的只是那般,大房的長姐莫初雪得到的青睞,卻又比莫白薇要少得多,甚至于,還不及她。 這又該如何解釋,她百思不得其解。 “我問你,薇兒膝蓋上的傷,同你有沒有關(guān)系?” 莫青櫻方才的面色變化,老祖宗看得一清二楚。正因?yàn)樗貋碛憛挶砝锊灰坏娜?,她一時便有些厭惡,跟著語氣重新變得嚴(yán)肅。 冷風(fēng)從樹梢間吹過去,沿著長廊的一頭吹向另一頭。白云被風(fēng)吹的飄動起來,緩慢的,緩慢的遮住了溫暖如火的太陽。 天色一瞬間變得暗沉。 莫青櫻咬著唇瓣,眼底里蕩漾出幾分怨恨之意,像是淬了毒。她有些不安的望望地下,又重新抬起頭來,自嘲的笑了兩聲,忽然道:“祖母原是興師問罪來了?!?/br> 她說著話,修長的手指,死死抵住掌心嬌嫩的肌膚。她心里的恨意,就是在這一刻,一起涌上心頭的。 像是野草,野火燒不盡,春風(fēng)吹又生。 她做再多,表現(xiàn)的再寬容大度,善解人意,也不及莫白薇的一根小手指頭。 “我只問你,同你有無干系?”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漸漸變得陌生,老祖宗復(fù)又重復(fù)了一句,只消今天她說一句,沒有。她便決定相信她,不再追究這件事情。 “祖母偏袒六妹已然到如此地步了么?莫青櫻眼底的恨意,在瞳孔里蔓延開來。她往后退了幾步,靠在長廊的欄桿之上,忽然大笑了起來,”只可惜,莫家的六姑娘,到底不是正人君子。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戳得都是旁人的脊梁骨,也真是白瞎了我這幾日送去的藥?!?/br> “你既這般說,看來芭蕉說的都是實(shí)話?!崩献孀谔袅颂裘?,望著少女面上古怪的神情,道:“難為薇兒還替你遮掩,只說是自己不小心摔著了。你倒好,竟然詆毀她來了。” “什么?”莫青櫻顯然措手不及,面色一瞬間蒼白若紙。背后靠著的圍欄,此刻冰得她渾身發(fā)冷。 她更加疑惑,假若不是莫白薇去跑去老祖宗跟前告狀,老祖宗又怎么得知這件事。莫非薔薇園中藏有老祖宗的眼線,或者,是莫白薇借那些下人的口,道出了實(shí)情。 不管是哪一種,她都恨她恨得緊。以前只是討厭,如今是徹徹底底恨上了。 “青櫻,你變了。”老祖宗搖著頭,深深的嘆了口氣,而后,再不愿多說一句。邁著步子,緩緩的便又回去了。 一回去葳蕤園,她便說頭痛,早早的便睡下了,連個守夜的人也未留下。紅兒與綠兒看著雖然心焦,卻到底不敢勸上一句半句。 葳蕤園中的空氣,凝滯到了極點(diǎn)。一眾的丫鬟婆子,更是比平時多長了一個心眼。 嗓門放的低低的,就連走路時,步子也下意識的邁的極輕,生怕吵了她的清凈。 然而老祖宗躺在床上,仰頭看著青紗帳里透進(jìn)來的星光,輾轉(zhuǎn)反側(cè),竟是半點(diǎn)兒睡意也無。 在她有生之年里,她還從未像今日這般寒心過。即便是在老太爺撒手西去的那一個夜里,她也只是吃齋念佛,上了炷香。 而今日,因?yàn)槟鄼押屠钍?,她再一次的失了眠。二人面上一模一樣的神情,分明就像藍(lán)姨娘在世。 藍(lán)姨娘——莫玄齡的生母,心機(jī)深沉,手段玲瓏。 不管過多少年,她永遠(yuǎn)也忘不掉那張臉,粉面桃花,笑里藏刀。 若非念在老太爺?shù)呐f情之上,她早就下毒手?jǐn)亓烁H羰悄前?,莫玄齡只怕早到了鬼門關(guān)。 第一百四十二章轉(zhuǎn)念 太陽剛隱進(jìn)山頭,莫白薇就迫不及待的跑去了芙蓉園。腿上碰著的地方,如今還在隱隱作痛。每走一步,疼也跟著深一些。 娘親張羅了一桌子的菜,她到時那些菜還冒著騰騰的熱氣。 她一向是個貪吃的,加上娘親的手藝,又很合她的胃口。所以,她就吃的格外多些。 瞧見她滔滔不絕往嘴里送的模樣,宋氏終于忍不住,溫柔的打掉她的筷子,笑道:“小饞貓,再吃下去,還怎么睡覺?” 她咧嘴直笑,趁娘親沒注意,又塞了一個渾圓的rou丸子到嘴里,歡快的咀嚼著:“還不是因?yàn)槟镉H手藝好。” 宋氏眉開眼笑,伸長了手臂,往莫白薇的下巴上一粘。一粒白米飯,赫然出現(xiàn)在了宋氏的手上。 “你瞅瞅,你瞅瞅,咱家姑娘一邊吃飯,一邊種地呢?!彼问弦荒槍櫮绲恼{(diào)侃著,輕輕將那粒米撣掉,又遞過去一杯水。 “可不嘛,小姐您倒忘了。咱們的姑娘,打從小起,每次吃飯臉上哪有不沾飯粒的時候呢?!痹苖ama笑著接過了話頭,她瞧著宋氏心情好,她的心情也跟著格外好些。人心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