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59
書迷正在閱讀:忠犬養(yǎng)歪手冊、[歐風]罪人、和親王子是神棍[星際]、校長先生的裙擺、將軍在上我在下2:一枝紅杏爬進墻、入贅、湊合著過唄、愛你上下五千年II、糖里有糖、(論壇體)錘基 海森湯抖森的憂郁
默和刑毅手上帶著同樣的戒指,秦戍拿著報紙的手忽然一緊,“你要帶來見我的……就是他?”秦默走近病床,從上至下望著秦戍,眼神平靜地答,“是?!?/br>秦戍的目光忽然變得憤然狠厲,直接把報紙摔到了秦默身上,“我不同意?!?/br>報紙落地發(fā)出嘩啦啦的聲響,秦戍一臉震怒,抬手捂住臉,手指略微顫抖,“你!你怎么會和他攪在一起?!難道是我這輩子造孽太多老天要懲罰我?!”見秦默遲遲不語,秦戍把手從臉上拿開,進而攥緊了拳,布滿皺紋的手上爆起青筋,“秦默,你給我聽著——你們必須分手,我不同意你和這小子在一起。”秦默仍平靜望著自己的父親,答了兩個字,“不分?!?/br>“你想找死是嗎?!”秦戍爆發(fā)全身力氣吼道,“別以為我給了你總裁的位置你就能永遠坐穩(wěn)!資產(chǎn)是我的——我可以考慮讓你繼承也可以給別人!懂嗎!”吼完這句,秦戍激烈地劇喘起來。五分鐘后,秦戍的呼吸逐漸平復,病房里陷入一片絕對靜寂。“秦默?!贝丝?,秦戍臉上的怒容消減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威嚴與危險,“和他斷了,你可以坐擁秦氏江山,不斷,你什么也別想得到——給你一天時間,你最好考慮清楚。”“用不著那么久。”秦默望著父親,如常緩慢地眨了一下眼,平靜道,“我接替你的位置,只是為了彌補我一時大意造成的損失?!?/br>“現(xiàn)在秦氏集團的資產(chǎn)已經(jīng)翻了十倍不止,我?guī)ё呶易约旱?,其余都還給你。”他早已不需要父親的產(chǎn)業(yè),他能靠自己。“你的錢就留著帶到棺材里腐爛吧。”冷著臉說完,秦默直接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刑毅朝著秦默的背影望了眼,又轉(zhuǎn)過頭看了看秦戍,鐵鑄一般的堅毅面龐上沒有任何的情緒表露。片刻,秦戍緩緩開口,問刑毅,“你怎么想?我的兒子為你凈身出戶——很有膽識和魄力?”刑毅彎了彎嘴角,沉聲答,“他只是不稀罕?!?/br>憑借秦默的聰明才智,攀上巔峰是遲早的事,攤上這樣的后輩,多么出色的前輩都免不了被怕死在沙灘上。“他以為他翅膀硬了,殊不知危險就在身邊——你會毀了他,你遲早會。”秦戍忽然斷言。“是嗎?”刑毅抬了抬眉,眼神高深莫測。秦戍的嘴角彎起了,“你父母的公司被搞垮,有我一份功勞。”空蕩蕩的病房中,時間安靜地流逝。病房外,秦默心如擂鼓般狂跳,雙手顫抖不止,瞳孔也因過度的震驚而急劇放大收縮。他在外面等待得有點久,擔心父親會為難刑毅,于是又折返回來,沒想到……就聽到這樣一番對話。他早該想到,父親和余航的關(guān)系不是一般的好——好到連自己的名字都是余航幫取的。如果沒有什么緣由,他們好不到這個份上。那么……這件事,刑毅到底是知道……還是不知?秦默已經(jīng)想走了。他預感接下來的內(nèi)容不會是他想要聽到的。但仿佛一瞬失去了對手腳的控制權(quán),他被什么東西狠狠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半晌過后,刑毅無表情地望著秦戍,答了三個字,“我知道?!?/br>秦戍重重地閉上了眼,“你接近我的兒子,是為了報復嗎?”“如果我說是呢?”刑毅的嘴角微微揚起了,表情似笑非笑。秦戍沉默了許久,抬眼看向刑毅,開口問,“我把我的財產(chǎn)都給你,換你放他一條生路,如何?”刑毅摸了摸下巴,“我該考慮看看嗎?”“這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鼻厥f,“仇不帶隔輩的,你已經(jīng)整垮了余航,我也快死了,你該滿意了?!?/br>站在虛掩的門外看著兩人談起交易,秦默沉重地閉上眼,心跳一瞬間靜止。平復了一會兒呼吸,他后退兩步,轉(zhuǎn)身離開。太傻了。他還是太傻了。走過樓道,走下樓梯,午后溫和靜謐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秦默身上。秦默抬起手,看了看無名指上的戒指,忽然覺得五年來的一切都像個笑話。付出了真心,不計后果不計代價,換來的卻永遠是謊言。宋邱和李天華是如此,吳夜是如此,連刑毅……都是如此。或許這就是他的“命”?戒指勒得手指生痛,秦默試著把它取下來,卻又怎么都拿不下來,干脆一拳砸在墻上,以痛止痛。病房中——倏地,刑毅笑了笑,“算了,不逗你了?!?/br>秦戍仰起頭嘆了口氣,“看來我們是談不攏了?”“秦老先生,我不得不說,你太小瞧刑某了。”刑毅雙手插著口袋,走到窗邊。刑毅這個人沐浴在陽光之中,轉(zhuǎn)頭看向秦戍,沉穩(wěn)笑道,“對秦默,我一直出于真心——你有錢,但你收買不了他的感情,更收買不了我的?!?/br>“你……你不打算害他?”秦戍臉上露出了相當意外的神情。“刑某喜歡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不是讓仇恨或者別的什么來cao縱我前進的軌跡?!毙桃阄⑽⒁恍Γ拔覑鬯?,疼他都來不及,為何要害他?”第二百零九章無話可說秦戍于當晚病逝。在離世之前,他將秦默叫到病房,緩聲道,“你和刑毅的事……我準了?!?/br>秦默瞇了瞇眼,沒有說話。律師宣讀遺囑的時候,他清楚聽到,父親將資產(chǎn)一分兩份,一半給了他,一半給了刑毅。刑毅低笑了一聲,道,“我不需要,都給他吧?!?/br>過往的仇恨與秦默無關(guān),卻與秦戍有關(guān)。他愛秦默,不代表他可以原諒秦默的父親。將死之人的心態(tài)總歸是比較微妙,即便是鐵石心腸,也難免會因大限將至變得柔軟起來。刑毅知道,老頭子想用這樣的方式彌補虧欠,求得自己內(nèi)心的平靜,但——沒那么容易。也正是這一句“不需要”,讓秦戍死都沒能瞑目,直接睜著眼咽下最后一口氣。父親過世,真相大白,秦默已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方式來面對刑毅,更不知該以怎樣的心情面對父親的離開。多年來的不聞不問,造就了秦默獨立堅韌的性格,也使得他和父親間的關(guān)系疏遠陌生。他站在病床前,望著父親的臉,試圖從過往的記憶中抓出一絲值得回味的經(jīng)歷,卻發(fā)現(xiàn)——幾乎沒有。關(guān)于父親,他只記住了兩點,一個是他名字的由來:萬當萬言,不如一默,一默如雷。另一個就是遭遇吳夜背叛,公司風雨飄搖時,父親曾經(jīng)對他說過的那句:“我的兒子不能懦弱?!?/br>此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