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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裝拙藏慧,就是為了今天出頭,果然得償所愿。 明明將軍長得那么帥,根本不像會吃人的妖怪! 兩人悔青了腸子。 葉昭看了一眼三人,淡淡再道:“賬房不需從府中帶去了,我軍中以前有個賬房,專門負責管糧草軍需,忠誠可靠,行事很是妥當,如今年紀大了,正好來郡王府養(yǎng)老。眉娘和萱兒有空也去楊姨娘處多走動走動,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們都是如花時節(jié),正應打扮得漂漂亮亮,沒事多在一起玩,不要太拘謹了自己。” 統(tǒng)帥便是用人之道,要放權。 只要她把財政權牢牢控制手中,用通房盯著妾室,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 楊氏搶得先機,好處多多,對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已經(jīng)很滿意,心里也是歡喜的。而且她雖能處置普通下人,卻沒有處置其他妾室的權利,不能干涉她們的行動和利益,更不能對郡王與將軍產生影響,眉娘與萱兒對這樣的安排,也覺得安心了不少。兩人發(fā)現(xiàn)將軍喜歡看美人,趕緊回房重新梳妝,帶上賞賜的首飾,打扮得漂漂亮亮沖去侍候將軍,重新邀寵。 葉昭新婚期間,不需上朝,便去書房讀書,留她們在身邊侍候。 眉娘嫵媚,萱兒清雅,一個研墨,一個鋪紙,紅袖添香,各具風情。 待葉昭去練武后,秋華與秋水大大咧咧地跑過來和她們聊天,自豪地夸耀自家將軍當年在漠北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的英雄氣概。 二美身不能至,心生向往。 然后再看看將軍風采,想想郡王薄情,皆恨造化弄人,生生揉碎了心腸。 作者有話要說:橘子的硬盤壞了…… 稿子啊資料啊…… 悲催淚奔…… PS:安王爺身有殘疾,所以他媳婦的出身也比普通王爺?shù)南眿D低。 6、東躲西藏 南平郡王溜達出門整整七天沒回家,連回門都無視了。 安太妃沖去葉昭房間,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硬扯她說:“都是你不好,害得我孩兒都不敢回家了?!?/br> 葉昭正在保養(yǎng)兵器,聞言不由皺眉道:“是圣上賜的婚?!?/br> “我不管!不管!”安太妃的眼淚和洪水泛濫似的,哭聲幾乎能推倒城墻,任何人都無法忍受,她不管不顧地抓著葉昭不停地搖,“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逼得我孩兒流落在外,下著那么大的雪,餐風飲露,也不知受了什么苦,要是出了什么事該如何是好?快快將我孩兒尋來?!?/br> 葉昭耐心解釋:“是他自己離家出走的,我成親至今才和他說了兩句話,一共四個字,何曾逼他?” 安王妃看著眼前手持流星錘舞動卻毫無自覺的家伙,眼角抽搐了一下,然后擦擦眼淚,決定婉轉點說:“他再有不是也是你夫君,不溫良賢惠也算了,不知冷知熱也罷了,不夠孝順也罷了,怎能每天舞槍弄棒?” 葉昭:“我的工作就是舞槍弄棒?!?/br> 安太妃想到寶貝兒子和這門倒霉的賜婚,鼻子一酸,再哭,“別想欺負我們孤兒寡母!反正你不找他回來,我……我就不活了!” 葉昭給她的蠻不講理鬧得發(fā)慌,無奈道:“好好,我找,若他不回呢?” 安太妃急忙道:“那你就去賠禮道歉,做低伏小,好好把他請回來!” “荒唐!”葉昭大怒,“是他不愿見我,而非我不愿見他,何況我堂堂正二品大員,鎮(zhèn)守京師,豈能讓手下人看笑話?!?/br> 將軍終于發(fā)火了,雖然口氣和神態(tài)都有所收斂,依舊留著統(tǒng)帥千軍萬馬,戰(zhàn)場上砍人頭的風采,顯得霸氣十足,倒把安太妃嚇得心臟有些停頓,好不容易鼓起來的氣勢也軟了半分,她遲疑片刻,想起愛子,依舊壯著膽子,結結巴巴威脅道,“反……反正三天內你尋不回我孩兒,我便去太后面前一頭撞死!告你個不孝之罪!”說完后,也不敢看葉昭表情,匆匆而去。 待她走遠后,一直侍立身邊的眉娘靠過來,貼著葉昭手臂,附在她耳邊透露:“將軍別擔心,太妃心里只把郡王當孩兒,動不動就哭哭啼啼,每年為郡王的事威脅要去上吊撞墻絕食不下四五次,從沒見她真出事,不過嚇唬嚇唬人罷了?!?/br> 萱兒在另一邊耳語:“郡王有時也受不住,躲出去十天半月不回家是常有的,反正他賭錢技術好得很,認識的下三濫又多,就算擱個半年不回家,也餓不死他……如果將軍要尋郡王,就往青樓酒肆,賭坊破廟去,八成躲在里面?!?/br> 她們認準將來當家人后,吃里扒外的速度都很快,立刻把夏玉瑾賣了邀寵。 秋華快言:“將軍要派人幫忙嗎?咱們調密衛(wèi),保管抓他出來?!?/br> “不必了,我知道他在哪里。”葉昭親自披上黑狐鑲邊大氅,走到門外,她想起一事,“狐貍去哪里了?最近怎么不見人?” 秋華急忙道:“軍師最近請了假,大概去哪里溜達了吧?!?/br> 秋水抬頭,期待地看著將軍,小心翼翼補充:“他最近心情不好,要散心?!?/br> 葉昭皺眉,命令道,“叫他休息夠了,就滾回來報道?!?/br> 秋水不安地蠕蠕嘴唇,似乎還想說什么。 葉昭已走出門外。 風雪中,她的腳步?jīng)]有停頓,果斷朝西方走去。 夏玉瑾藏在哪里? 上京西街,偏僻巷角內有間狹小骯臟的店鋪,油膩膩的酒幡也不知掛了多少年,懶洋洋的老狗趴在布滿青苔的石階上,店內火盆燒得暖洋洋的,紅泥小火爐上燉著一鍋羊rou,散發(fā)著濃郁誘人的香氣。時間仿佛優(yōu)哉游哉地停在這一刻。 店主叫老高,名副其實的老,滿臉皺紋,穿著件破爛的羊皮襖,盤坐在炕上。他對面幽暗的光線里,坐著個貴公子,穿著件華麗的貂皮裘,手里捧著個蓮花紋小暖爐,如瀑青絲盡數(shù)攏起,隨意用根紫色珍珠帶松松垮垮綁在腦后,肌膚無暇賽玉,精雕細琢的五官,杏仁般得眸子里黑的像最深沉的暗夜,閃著一點最明亮的星光,嘴角掛著沒心沒肺的笑容。 絕對不合適的人呆在絕對不合適的地方,感覺很古怪。可是從他泰若自然的神態(tài)中,又覺得也不算多么古怪。 老高嘆了口氣,再次給他斟滿酒杯:“小王爺……不,現(xiàn)在是南平郡王了,你這新婚大喜,窩在俺這里老不回去也不是辦法啊,總不能躲一輩子吧?” “啰嗦!”夏玉瑾停下筷子,挑了他一眼,“還嫌爺會吃窮你嗎?喜歡吃你家羊rou,是看得起你!別忘了你還欠我七百八十七兩的債,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