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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被折騰的不淺,他不舒服我心里就好受了不少。但我也高興不起來,用出這種方法找我,說明那個人的憤怒已經越過理智邊緣了。因為在電視上公開我的罪行──盡管是假的,警察總不會不管。那麼他會怎麼應付呢?干脆把我誣陷進牢里泄憤──他完全能做到──我倒不擔心去坐牢,我愿意坐牢,比起呆在那個人身邊,監(jiān)獄更讓我有安全感;或者跟警察解釋堂堂齊氏的少爺只是玩了個超級電視尋人游戲?我很好奇,他的冷酷和精明都跑到哪里去了?這種方法是馬上就抓到了我,但是你準備如何收場呢?對於一向步步為營、從不出錯的他這次的荒唐失策,我倒是充滿了幸災樂禍之快感。小小的精神勝利後接踵而至的是恐懼。已經失去理智的他不知會如何懲治我。在他眼中我是可恨的背叛,盡管我跟他決沒有過任何契約,連口頭的也沒有。雖然我已決定見到他時把一切干干脆脆的做個了結,但多年來累積的對他的懼怕已經如同慢性中毒般深入骨髓。他發(fā)起瘋來如同惡魔。我已領教過整整八年。他身邊的人說他越生氣越冷靜,為什麼對我從來只是狂怒的雷霆萬鈞?難道我真的特別惹人厭?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把我挖出來?我老老實實的藏著,比蝸牛還規(guī)矩,為什麼不肯放過我?為什麼要不惜誣陷我?為什麼一定要毀了我?為什麼?!韓少爺不知是沒什麼新鮮詞可以挖苦我了,還是我沮喪疲憊的樣子已經讓他心滿意足,他那音質迷人但內容刺耳的話語終於沒有再響起。在寂靜之中,我漸漸恍惚起來。──蒙蒙朧朧醒來,不知車已開了多久,天色已經黑了。我感覺車速已經慢了下來,定神看看窗外──啊,果然,熟悉的林蔭大道。從地獄逃出一百次,地獄仍然會第一百零一次把你召喚回去。遠處燈火輝煌的豪華別墅,正是我無數(shù)惡夢的源頭。那里,是惡魔的家。3車緩緩開進大門,繞過寬闊的草坪。眼看別墅的燈光越來越近,我終於還是開始不安起來。不是害怕,因為我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這是一種緊張,仿佛去與多年未見的好朋友會面一樣,盡管這樣形容很奇怪,但我就是這麼感覺的。我甚至想,他也許并不象我以為的那麼生氣,畢竟他是過了一年多才用這種明顯最有效的方法找我,可能他根本就已經不在意我的出逃了。如果是這樣,我倒很愿意跟他握握手,說聲“好久不見了”。“音這次真的非常生氣,他不會放過你的,你要小心了?!?/br>韓靜突然對我說。我愣了一下,心里暗暗苦笑。我還是太天真了,既然連你也這麼說,看來我是在劫難逃。我還能看到明天的日出嗎?──這句話應該很適合作我的墓志銘。不對,我一定能看到明天的太陽,而且會每天早上都能幸福的看到太陽升起。車終於還是停在了高大的別墅前,幾個傭人早已等在大門外,忙過來開車門。韓靜和我下了車。“韓少爺,少爺和方少爺都在娛樂室等您和……您快過去吧?!?/br>“知道了?!表n靜點點頭,拉著我向後廳的娛樂室走去。他拽的我很疼,怕我不敢過去。我被他用力拉著,一步步走向未知的命運。已經看到娛樂室敞開的大門,沒有談話聲,只聽到里面?zhèn)鞒銮宕嗟淖睬蚵暋?/br>“人帶回來了?!表n靜幾乎是把我推進門去的。我穩(wěn)了穩(wěn)踉蹌的腳步,豎直身體,抬起了頭——方唯送給我一個促狹的微笑,然後又繼續(xù)瞄起球來。而球桌旁站著的“通緝”我的那個人,手里握著撞球桿,此刻正緊緊的盯著我。他一點也沒有變,依然俊美逼人,隨便穿著套休閑服也引人注目,根本就是是天生讓人仰視的王子殿下,使我不由得自慚形穢;我穿著褪色的薄牛仔褲,破了洞的球鞋,頭發(fā)好久沒剪了,在島上曬的又黑又瘦,活像一只又臟又瘦剛從土里鉆出的土撥鼠。我把自己同他作對比,越想越不明白他為什麼偏偏要我這麼一個長相平凡、無趣膽小又比他大三歲的玩具?但是,盡管他是如此好看,被那雙漂亮眼睛看著從來只會讓我產生被毒蛇盯住的感覺,此時熟悉的寒意又回來了。而且今天他的朋友都在,我的下場只會更慘。越是在他朋友面前,我越是會受到莫名其妙的遷怒,就象一條給主人丟臉的狗。我看到他的手漸漸握緊了球桿,心里不禁一寒。他也許會用球桿打我,雖然他以前沒有這樣做過。自從一年前的那次後我就特別害怕被打。盡管決定了不再逃避,我還是很怕被打,很怕。還好,他放下了球桿,一步步的向我走來。我靜靜站著。“啪!”果然挨了一個狠狠的耳光,盡管作好了準備,我還是幾乎跌倒在地。“齊思音,我既然犯了罪,你可以叫警察來抓我,但你沒有權利打我?!?/br>我擦擦嘴角流出的血,平靜的說。這大概是我多年的默默忍受後第一次據(jù)理力爭,他眼中的怒火更旺了。但是,韓靜和方唯卻都笑了起來,我面前的那個人臉色卻越發(fā)鐵青。韓靜忍住笑,“我沒告訴你嗎?根本不會有警察,你以為登了尋人啟事我們就騎虎難下了?如果連警察都搞不定,我們也不用混了!”原來如此,我又一次犯傻了。是啊,憑他們幾家的勢力有什麼事壓不下來?我也不是第一次犯這種幼稚可笑的錯誤了,還以為世界總是有秩序的。其實秩序只是用來約束一般人的,所謂“王子犯法,與民同罪”是自古至今都不曾真正實現(xiàn)的。“既然這樣,我就不欠你什麼了?!蔽也焕頃麄儼盐耶斪魃倒弦粯映靶Γ曋R思音,“從此以後,你我互不相干?!?/br>他果然立刻勃然大怒,第二個耳光又揮了過來。我躲閃不及,這次真的跌在地上了。還沒等我站起來,無數(shù)拳打腳踢已經落到身上,直到我疼的在地毯上縮成一團他才住手。他俯下身,抓住我的下巴。“不欠我?我告訴你,你一輩子都欠我的!你全部都是屬於我的,全部!你要再想逃,我就拿鏈子把你栓起來!”“我不欠你,也不屬於你!”盡管很疼,我還是大聲說。我再也不會任他欺負了,這里所有的人,都別想再欺負我。我雖然脾氣溫和,但不代表會永遠任人宰割。“沒錯,我上大學的費用是你們齊氏贊助的,但是我也在齊氏勤勤懇懇工作了四年,足以抵清欠你家的錢了。如果還不夠,我這幾年的薪水基本都沒有動,我可以全還給你。我不明白,你憑什麼這樣對我?我沒有罪,也沒有簽給你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