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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契!如果你再……”我還沒說完,他就已經撲過來緊緊扼住我的喉嚨。我能感覺出他真有殺我的心,因為他手勁大的讓我馬上就透不過氣來。我拼命掙扎,因為我不想死,但一點也不管用。我的意識開始模糊了。“放手!音!你真會殺了他!”恍惚之中我沒聽清是誰的聲音。就在當我以為會就此死去時,他終於被其他兩人奮力拉開了。我躺在地毯上,頭暈目眩,但仍然掙扎著站起來,努力用顫抖的手整好凌亂的衣服,“齊思音,我現在就從你家離開。你要是再來糾纏我,我就去把你是同性戀的事告訴全世界的人,反正我現在是破罐子不怕破摔,你們齊氏可丟不起這個臉。除非你今天真有膽量殺了我,否則我一定要走出你家大門!”我喘口氣,“還有,有一句話我一直想說──你們所有的人,你們──”我環(huán)顧著這間屋里所有的人,“都是變態(tài)!”我真的向屋外走去,把齊思音的狂怒的聲音拋在身後。雖然不能肯定自己能否走出大門,但是已下定決心,誰來攔我就跟誰拼命!我這一生從沒有象今天這樣發(fā)狠過,但我覺得很痛快,尤其是剛才罵了他們。直到我走出別墅的大門,又步行很遠走到繁華的街道上,我才相信自己真的自由了。齊思音居然沒有追來!韓靜和方唯要努力拉住一頭發(fā)瘋的獅子,現在樣子必定很狼狽。雖然全身都很痛,但我心里是前所未有的輕松暢快。──從此,我只屬於我自己了。我下定決心:從頭開始,要努力生活。雖然我現在還不能回小島去,也不能看到茵茵,但等事情徹底平息,危險確實過去後,我要去和我心愛的女孩永遠生活在一起。──即使我曾經痛苦過,但我仍然相信幸福。──盡管幸福從八年前起就沒有再光顧我。4我叫孟浩天,今年28歲。五歲那年,父母出車禍離開了我。因為父親已經沒有親人在世,外婆就把我接去跟她一起生活。從此以後,我們祖孫兩個就相依為命。外婆很愛我,但是她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好,終於,她在我八歲的時候也離開了我。那一天,圣心孤兒院的蘇院長接走了我。後來我才知道,外婆病重時就已經悄悄把我托付給了她。我在孤兒院里過的很好,雖然這里的生活常常很艱苦──愿意捐助的大人少的可憐──但是從院長到阿姨們都對我很好。我是院里最大的孩子,也是唯一留到最後的孩子。別的孩子年紀都比我小,最大的也不過四歲,他們都陸續(xù)被好心人領養(yǎng)走了。只有我,沒有人領養(yǎng)我。有一次,我陪弟弟meimei們玩捉迷藏,躲到了屋後院長室的窗臺下,聽到院長跟袁阿姨說,沒人愿意領養(yǎng)我是因為我已經懂事了,記得從前的爸爸mama,大家都不愿領養(yǎng)我這樣的孩子,長大了也不能跟自己親近。袁阿姨當時嘆了口氣,“浩天是個多可愛的孩子,笑起來多好看,讓人心疼。這些人哪!你對孩子好孩子怎麼會不親你!”我躡手躡腳的走開,生怕她們知道我在窗外。“抓到了!抓到了!”一雙濕熱的小手從身後摟住我的腰。我回頭一看,七夕那臟的一塌糊涂的小臉上堆滿了笑,月牙般的眼睛擠成了一條縫。“天哥哥,你怎麼哭了?”天真爛漫的童音。我笑著擦擦眼睛,捏捏他rou乎乎的臉頰,“因為你抓到我了,所以我才哭。”“抓到了!抓到了!我抓到天哥哥了!”他高興的蹦蹦跳跳著去找別的小孩了。我坐到草地上,看藍天上白云一朵朵的飄過。這個下午很快也成為記憶中一朵遠去的云。盡管孤兒院資金緊張,在大家的幫助下,我還是順利讀完了高中。我一直努力讀書,考得好分數,并不是奢望繼續(xù)上大學,因為我知道這筆費用院里已經負擔不起,我只是想讓院長她們放心,知道我不是個辜負她們期望的孩子。院長在我放棄升大學,開始去打工的那一天哭了,她把我緊緊摟在懷里,什麼也沒說,但心中的千言萬語已經無聲的傳遞給了我。我開始了另一種生活。由於只有高中文憑,我做過許多辛苦的工作,我在工地當過小工,在咖啡店當過侍應生,在超市當過收銀員,雖然有時也會累的想哭,但常常我是很快樂的。更重要的是,我現在終於可以自食其力,不會再給孤兒院增加負擔了,不僅如此,我還能經常回去給弟弟meimei買些衣服食物和書本玩具。我離開孤兒院後,又來了不少新的弟弟meimei,院長也越來辛苦。就這樣過了兩年,我的生活平淡而充實。直到突然有一天,院長打電話到我工作的那家超市,讓我馬上去見她,她要告訴我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我雖然疑惑,還是帶著一大包食品回到孤兒院。和以往一樣,好容易才從許多稚嫩童音高喊的“天哥哥!”聲中把耳朵解放出來,院長帶我到院長室,激動的向我說明那個天大的好消息。原來,赫赫有名的齊氏企業(yè)的總裁上星期來孤兒院參觀,不僅慷慨的捐助了一大筆錢,還在院長介紹過我的情況後認為我資質、品格都不錯,愿意幫助我上大學。今天,他的秘書打電話通知院長,經過齊總推薦,A大已經同意破格錄取我,入學手續(xù)也已經辦好,一切費用由齊氏承擔,讓我盡快去學校報到。我呆了半天也沒反應過來,被這個突如其來如同做夢般的好消息砸暈了頭。A大是最著名的大學之一,不僅因為它的優(yōu)秀,而且因為它的學費也是出了名的昂貴,我即使從前曾經暗暗做過大學夢,也從未敢把它當作奢望的對象。而現在,我居然能免費進入這個“天堂”,簡直讓我欣喜的快要落淚了。就這樣,我進入了A大,開始了嶄新的生活。比起周圍十七、八歲的同學,20歲的我是年紀最大的了。他們大多數人家境都相當優(yōu)越,還有不少名門子弟。因為他們知道我是靠人資助,并且打過兩年工才進入大學的,很多人對我十分不屑,我在他們眼里好比一只從下水道僥幸跑進皇宮大廳的老鼠。其他人也就是瞧不起我罷了,但有一個人不是這樣,他如同惡魔一樣,隨時隨地會出現,挖苦我,嘲笑我,打擊我。但讓我苦惱和害怕的是我感覺他并不是瞧不起我,而是好象發(fā)現了一個特別好玩的玩具──這個玩具,就是我。這一天中午,我正在教室吃從超市帶來的過期的、但沒有變質的三明治──我并沒有辭掉超市的工作,只是請求老板讓我在晚上上班,因為我希望仍能為孤兒院幫些忙。我一邊咬著三明治,一邊翻看書本,希望能夠在最短的時間里把學業(yè)趕上。“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