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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的話,再不拿自己的身體當(dāng)回事兒,有你后悔的時候!” 林啟被輪番轟炸,耳朵快長老繭,只得拼命點頭。 夏晚說完,回頭看了眼林陸驍,又掃了眼旁邊的南初,走到林陸驍面前,雙手插進(jìn)白袍,站定,仰臉看他,聲音放柔了許多:“你最近忙什么?” 說話的時候,空氣劉海一飄一飄戳進(jìn)眼睛里,南初看著都替她難受。 林陸驍抱臂靠著門框,俯看她,淡淡地說:“在外地培訓(xùn)?!?/br> “好久沒一起吃飯,明天一起吃飯吧?” 林陸驍:“明天得回去了?!?/br> 夏晚露出失落的表情,“培訓(xùn)什么時候結(jié)束?” “三周后。” “下周末回來嗎?” “不回?!?/br> 林陸驍惜字如金,都是對方問一句答一句,十分心不在焉。 夏晚渾然不覺,還在深入了解。 “那等你培訓(xùn)結(jié)束回來,咱們?nèi)タ措娪鞍桑R導(dǎo)的,講救火英雄的,就寫你們這樣,去吧?” 林陸驍終于正視她,一秒,兩秒,轉(zhuǎn)回頭,淡淡地說:“沒什么興趣?!?/br> “……” 夏晚惋惜,這才注意到一邊的南初,故作驚訝:“你們怎么會一起?” 林陸驍看了眼南初,沒理她。 南初淡淡跟林啟說了句:“我出去打個電話?!?/br> 醫(yī)院的長廊總是常年散發(fā)著一股涼颼颼的陰氣和濃烈的消毒水味,長廊的盡頭開著一扇小窗,月光從外頭灑進(jìn)來,落下清輝,像云層鋪灑在地上,令人心安。 上次見他就是在這塊地兒,林陸驍穿著軍常服,倚著墻抽煙,軍帽檐擋了他半張臉,下顎線輪廓緊繃令人想摸一把,夏晚就是從那頭噔噔噔跑過來,仰著頭,跟他輕聲細(xì)語。 南初靠著垃圾桶邊的墻,給沈光宗打了個電話。 沈光宗聲音尖銳像把刀,仿佛想要透過話筒刺穿她,“最近是不是對你太放縱了?!所以你上天下地也得給我折騰點兒事出來讓我收拾是不是!?你丫的現(xiàn)在在哪兒?趕緊給老子滾回來!” “在醫(yī)院?!?/br> 沈光宗聲線一拐,“你受傷了?” “一個朋友受傷了。” 沈光宗正了正嗓,“你趕緊給老子滾回來,一個小時之內(nèi)看不見你,我把你的小助理拆胳膊卸腿下湯藥,你愛信不信!” 南初沉了嗓,威脅道:“你敢動她試試?” 沈光宗根本不受威脅,丟下一句:“我有什么不敢的?!?/br> 嘟嘟嘟…… 南初罵了句臟話,想把電話往墻上砸,身后傳來一句。 “跑出來干什么?” 空曠的長廊上多了一道黑影,被照進(jìn)來的月光拉得老長,但不用回頭,也能知道是誰。 南初把電話塞回兜里,往墻上一靠,無所謂地說:“給你們留點空間唄?!?/br> 林陸驍站在她背后,手抄在褲兜里,嘴里叼著跟沒點的煙,扯了扯嘴角,往前走了兩步,直接把南初堵在他跟墻之間,彎下腰,對上她的眼睛,漆黑的眼睛像潭清水,笑了下:“以前沒發(fā)覺你還挺懂事兒?!?/br> 說完,站直,從褲兜里摸出打火機(jī),偏頭點燃,輕吐一口,清白的煙霧在淡白的月光下顯得十分渾濁,一瞬間模糊了他的輪廓。 兩人站得很近,一個貼墻靠著,一個叼著煙,站面前。 黑暗無人的角落,總是容易凸顯男人的硬氣和女人的驕矜。 南初眼睛一瞇,做壞的心思又溜出來了,抬手摸上他的腰腹,指尖順著腹部的肌理線條慢慢往下刮,再抬眼看他,男人的輪廓更清晰更硬朗,英俊深邃,視線漸漸往下,脖間那微微的凸起隨著他抽煙的動作輕輕滾動,她的手指輕柔又軟,輕輕撩起他T恤的下擺,摸進(jìn)去,單手握住他皮帶的鎖頭。 拇指輕勾。 空寂的走廊里,響起一聲“啪嗒”,清脆如雨滴。 皮帶松了。 下一秒,手被人握住,寬厚粗糲的手掌,那觸感抵達(dá)腦補(bǔ)神經(jīng)時,南初愉悅地勾了勾唇角。 頭頂上方傳來一道低啞的,“扣回去?!?/br> 林陸驍握著她的手按在自己腰間,低頭看她,眼底深沉,眼窩明顯,嘴里還叼著根煙,煙頭縈繞著一縷青絲,兩人就這么隔著青白的煙霧,看著彼此。 眼神是——直勾勾的。 南初發(fā)現(xiàn)他有一雙很好看的臥蠶,是很多男明星不遠(yuǎn)萬里飛到某國度去做的那種。 “扣回去?!?/br> 他嗓音清了些,又重復(fù)了一遍。 南初背抵著墻,一只手曲著搭在墻上,抬著眼皮看他,終是在他的眼神攻勢下服下軟來,慢悠悠地幫他皮帶扣回去。 氣氛靜了片刻。 南初伸手要去奪他唇間的煙,被林陸驍看破,率先拿下來,按滅在一旁的垃圾桶上,眼梢一吊,問她,“你跟林啟,在米蘭發(fā)生過什么?” 南初嘴角勾著玩味地笑:“你是指什么?” 林陸驍插兜,看著她,不說話。 “精神?” 林陸驍咬住下唇。 “rou體?” 林陸驍掐腰,舌尖輕舔了下唇,擰眉。 “還是你認(rèn)為我就這么隨便?隨便是個男人都可以上?” 這臭丫頭片子。 林陸驍天生也是硬氣,雖然他認(rèn)為自己是“合理”質(zhì)疑林啟跟她的關(guān)系,可剛剛那話也并沒有別的意思,真要他解釋又覺得不爽,他憑什么跟一丫頭片子解釋他怎么想的,到了嘴邊的話也極具諷刺,“不隨便你能隨隨便便解男人皮帶?” 小姑娘眼窩驟深。 南初掘勁兒上來的時候,誰都說不通。 這對面要不是林陸驍,她能抄起旁邊的垃圾桶就砸過去! 林陸驍說這話也是一時沖動,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小丫頭人都已經(jīng)走到大門口了。 林啟上完藥從后面跟夏晚一起過來,回程的時候車?yán)锒嗔艘粋€人,林陸驍開車,夏晚爭著搶著要坐副駕駛,被林啟一把丟到后座去,“我跟我哥都好久沒見了,你先靠邊站?!?/br> 夏晚:“……” 林啟:“哥,什么時候咱一起去看電影吧?!?/br> 夏晚:“對對對,帶上我,咱仨一起?!?/br> 林啟回頭看她一眼,“為啥要帶你?。俊?/br> 夏晚:“你們倆大男人看什么電影?。俊?/br> 林啟耿直地說:“你跟著我總覺得怪怪的。” 夏晚:“……那今天南初跟著你就不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