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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他亂食外面的東西。 空桐白默默地倒水換盆。 阿娘看她沉默,擦拭掉眼角溢出的淚水,拍拍她的肩膀。她沒說話,但空桐白知道阿娘將小??吹帽热魏味贾兀ㄊ菍ψ约菏?。 阿爹請來的村中大夫,聽他們描述小叮的情況,扒眼看瞳孔,謹(jǐn)慎把脈,撫了撫胡須,深深道:“脈象細(xì)數(shù)而無力,小兒這是中毒了?!?/br> “我行醫(yī)四十年,能斷定小兒所中并非草藥之毒,倒像……外面所制的毒藥?!?/br> 阿爹老淚縱橫,身子軟了下去,頹廢模樣恍然老去十歲。 空桐白決然拍桌:“不可能!”這一路,小叮走的地方她也走過,他也沒有碰不干凈的東西,怎么會被下毒? 難道是那群強(qiáng)盜? 吃的東西…… 唯一能吃的東西,不就是刀疤男給無顏的那碗飯嗎? 空桐白心里咯噔一聲,難不成? “啪!”忽然,一個巴掌猝不及防地落在臉上,“你好狠的心哪!” 她的臉偏過去,火辣辣的,隨即不可置信地看向阿爹。 只見阿爹雙目猩紅,手顫巍巍指著自己,目光像要吃人一樣,“我和姝兒待你不薄,你怎能下此毒手!” 阿娘氣得大吼:“你真是老糊涂!這事不會是阿昀做的!” “我早就跟你說,她留不得!” 望著阿爹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的眼神,空桐白心里似墜入三千尺冰川。 冷漠,厭惡,不信任。 果然,即便是離開天庭,到了凡間,她也難逃被趕出去的宿命么? 她不知道自己多久才找回聲音的,然后一個勁兒地喃喃,“不是我。”聲音沙啞干澀。 小叮莫名其妙中毒,的確有她的責(zé)任??墒牵⒌綍r再不喜歡她,也不該篤定她是下此毒手之人。 阿爹卻不信,氣得渾身顫抖:“怎么不是你!” “夏難!行了!”阿娘看了眼咬唇的空桐白,再仔細(xì)看她脹起來的臉,神色沉了下去。 阿爹不顧她的阻攔,吼著嗓門道:“叫她給我滾——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永遠(yuǎn)別回來!” 心中陡然難以形容的壓抑,空桐白深呼吸,紅著眼睛跑出去。 身后傳來阿娘急促的腳步聲,“阿昀??!” 空桐白大步跑起來。 命運(yùn)輪轉(zhuǎn),緣起緣落,天上凡間。無論云間曾飛過多少白馬,天下經(jīng)過多少春夏秋冬,這世上總有亙古存在,比如一對夫婦對兒子的疼愛,比如,她終究還是那個不受待見的,空桐白。 一路跑到村外,她停在柿子樹下喘氣,半晌抬頭望天。 下一刻,她忍不住抱頭,痛苦呻吟。你是九尾狐啊,活了七百年的妖九尾狐! —— 雪風(fēng)凄緊,天色微黯。 雪地里每踏一步,就能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音。 這聲音令空桐白莫名其妙滋生一股爽意,如若往常,定忍不住嬉笑了。但此刻,抬頭望向遠(yuǎn)方遙遙無際的白色、霧蒙蒙的雪山,她心里無比迷茫。 她身上披著薄薄的狐裘大衣,走了很遠(yuǎn),一直走到了半年前救下小叮的地方。 冰湖之上一層厚厚的雪,已然看不出下面埋藏湖水,只是,似乎不久前有人挖過洞,好大一個窟窿,旁邊還有堆砌的雪人。 空桐白好奇地蹲下身,發(fā)現(xiàn)窟窿旁有個奇怪的字符。似乎用的是草書,至于寫的什么字,原諒她看得并不清楚,隱約看出點、豎彎鉤、點——“小”,整個字被血包圍。 天寒地凍里,她抹了把鼻涕,艱難地嗅了嗅……人血! 仿佛有人割破手指,血珠圍在字旁,一滴滴地有規(guī)律地圈了起來。 空桐白瞪大眼睛,吞了吞口水。 這時,湖里噗通一聲,跳出一只皮膚滑溜、胡須長長的黑魚!它的血盆大口離她的鼻子僅剩幾寸距離,眼神兇猛得仿佛要將她吞噬腹中。 “??!”空桐白尖叫著、側(cè)著身子蹦起來。 “是誰在那!”屁股跌痛的同時,一聲沙啞的質(zhì)問,驀然響起。 黑魚重新跳回湖里,濺起不小的浪花。 空桐白驚魂未定的看過去,只見不遠(yuǎn)處,冰塊堆砌成的屋前,一個打扮奇異的老人,佝僂著后背,手持烏木拐杖,緩緩走出。 他眉眼透著慈祥,下一秒,眸光閃了閃,“原來是夏家的媳婦?!闭f到最后兩字,他也忍不住撫摸胡須,哈哈大笑。 好一會,空桐白勉強(qiáng)開口,“你是?” 半年沒能出門,見得最多的就是阿爹出門前,和隔壁家的人親切調(diào)侃;聽得最多的,也是阿娘談?wù)摳舯诩依贤蹩湫《?蓯鄣鹊?;小叮怕空桐白悶,偶爾也會跟她講村子里的事,比如村長是個和藹的老頭,比如叔叔阿姨們節(jié)日相聚,互相分吃家里的美食,又或者最好的伙伴被狗咬傷,全村人都來看望…… 所以這個村子,給她的感覺,毫無威脅。 老先生也給她這種感覺。他頭戴土黃方巾,著裝由好幾種顏色拼接而成,袖口衣領(lǐng)處,繡著讓人看不懂的奇怪花紋,渾身散發(fā)一種陳舊樸素的味道。 他盯著她,和藹笑了笑。仿佛被空桐白打量的不太適應(yīng),忽地咳嗽一聲,語氣頗顯深意:“孩子,回去吧。夏難方姝都是好人,你亂跑,他們該等著急了?!?/br> 空桐白有一種被人抓包的赧然。 老先生深意道:“來到這里的人,最后全都留在這里,你不會例外?!?/br> “我不是——”他以為自己要出走?但解釋的話沒說話,空桐白就止住,郁悶地指了指自己,莫非自己看上去便不安分? 這時,雪風(fēng)刮來,空桐白凍得倒吸一口涼氣。伸手拍拍臉,發(fā)現(xiàn)臉已有些僵硬。 收起奇怪的感覺,她訕訕一笑,“老先生再見。我還有事,先走一步?!?/br>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轉(zhuǎn)身的那一刻,老先生的眼瞇起。眼角紋路深刻,襯得渾濁的眼里,幽光深沉。 沒走多遠(yuǎn),空桐白實在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茫茫雪地中,空無一人。 她覺得奇怪,突然,眩暈感席上腦門,勉強(qiáng)扶了下腦袋,撲在雪地中。 ☆、第四章 雪地狼襲 不知過了多久,天地安靜下來。 空桐白發(fā)上滿是雪花,精致的小臉毫無血色。 “簌、簌。”一雙陳舊的皂靴踏在厚厚的雪上,一步一步,緩緩地,那么清晰,然后在她不遠(yuǎn)處頓住。 一只修長的手伸下來,攬起她的身子。這人黑發(fā)輕垂,面容驚艷。 眸光映著皚皚的雪,卻似黑夜中燃起了久違的光,充溢了燎原的期冀與瘋狂。 下一秒,他的手加緊了力道,盡量按捺住全身的顫抖,盯著懷中的人,竟失笑:“原來是你——我竟沒有認(rèn)出你?!鳖D了頓,眼神竟有幾分迷茫,有些不確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