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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司機牛`逼還沒吹過癮,遺憾地說:“哎,還想跟你說說老哥以前和軍用吉普追尾的事兒呢,你沒看到,老哥那時可猛了,撞得吉普上的哥們兒一愣一愣的!”聽到“軍用吉普”四個字,文筠眉梢挑了挑,知道對方牛`逼吹過頭了,付款下車,將司機的嘰里呱啦關在車門里。到家時,餛飩已經(jīng)涼了。文筠吃了一半,沒什么胃口,泡了杯速溶咖啡,打開電腦,開始加班寫第三份案子。家里比辦公室更安靜,夜已深,小區(qū)幾乎沒有人進出。暖色調(diào)燈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擺著一個木制相框,照片里的人藏在陰影中,面目不清。這套兩室一廳的房子是文筠3年前租的,地段和設施都不錯,在仲城算得上中等住宅。但當年他剛租下時,不少同事都相當詫異:“你工資那么高,為什么不買房?”他沒跟人說過,自己雖然收入不低,但存款并不多。患上老年癡呆的外公離不了人,需要請專人陪護。后來又得了癌,每月光是治療費用,就幾乎相當于他一個月的工資。好在剛入職那兩年紙媒還相當風光,他攢了不少錢,加上卡里幾乎沒動過的補償金,日子還湊合著能過,但買房買車就太不現(xiàn)實了。3年前外公去世,他從老房子里搬出來,租住在蓮安小區(qū)。很多同事即便工資下調(diào)了也要買房,他卻無動于衷。好像就這么住著也挺好,至少不會為月供發(fā)愁。熬到半夜3點,文筠點了保存,雙手捂臉,遮住滿眼的疲倦。第三份案子寫得相當粗糙,自己都不滿意,劉存看了不知道會是什么反應。關電腦關燈,原本被陰影覆蓋的地方反倒因為窗外的光亮堂起來。文筠看到那個稍微反光的相框,眼神倏然一變。他走過去,拿起相框仔細端詳,片刻后輕輕呼出一口氣,將相框放回原位。交上去的策劃案又被罵了。眾目睽睽下,文筠手指收緊,指甲幾乎嵌入掌心。劉存這次完全不給他留面子,將十來個板塊的組長全部叫到小會議室,怒氣沖沖地拍桌子,罵他寫的東西狗屁不通,連狗屎都不如。李筱陰陽怪氣道:“劉總,您消消氣,看在文老師熬了一夜的份上,您就別為難他了?!?/br>“我為難他?”劉存更來氣,將三份案子往桌上一扔,“你們都來看看,這他媽寫的是什么屎?文筠,我給你強調(diào)多少次了?我們的目標人群是年輕人,我們的文字、我們的策劃要戳到他們的痛點,要緊跟流行!你到底聽懂沒聽懂!不要用你寫主席出訪那一套來寫‘這個周末我們吃什么’行嗎??。俊?/br>組長們拿起案子,不一會兒就笑了起來,文筠甚至聽到幾聲輕蔑的“我`cao”。他咬緊后槽牙,知道自己臉頰又紅了。這三份案子,他真的盡力了,除開最后一份確實寫得不好,前兩份都花了十二分精力。若要拿去和新媒體部的老手比,自然比不過,但做了那么多年記者,他不至于一點自鑒能力都沒有——那兩份絕對沒有劉存說的那么糟糕,劉存是故意讓他難堪。“我覺得這兩份寫得不差。”嘲笑聲中,一把沉穩(wěn)的男聲讓文筠呼吸一緊。說話的是汽車板塊的組長許騁,他看了看文筠,又看向劉存,笑道:“劉總,你看你氣得,脖子都紅了?!?/br>劉存略一皺眉,方才的洶洶氣勢頓時弱了下去,灌了幾口茶水,吼道:“趙禹,文筠的策劃案你負責改,下班之前交給我!”趙禹翻了個白眼,不敢頂撞上司,也惹不起許騁,不情愿道:“知道了劉總?!?/br>劉存摔開小會議室的門,第一個出去,其余組長也小聲議論著離開,不久,里面就只剩下文筠和許騁。許騁笑了笑,“加油,慢慢來。”文筠感激地點了點頭,“謝謝”卻沒說出口。許騁是空降來的,二世祖一個,據(jù)說愛車如命,根本不在意那點兒工資,做這份工作全憑興趣,為愛發(fā)電。在新媒體部,就是劉存也不敢開罪他。他幫文筠解了圍,文筠自然感激,回到座位后卻更加心神不寧。劉存罵人時口無遮攔,但有幾點說得的確沒錯,他的思維確實過時了,要做好這份工作,光待在辦公室絕對不夠。周末,文筠在衣柜里翻翻找找,換了身最顯年輕的衣服,又到小區(qū)外的美發(fā)店理了個發(fā),打算接受劉存的建議,去仲城最大的商業(yè)中心盛熙廣場看看。盛熙廣場離蓮安小區(qū)有些遠,文筠沒打車,坐上了晃晃悠悠的公交車。周末各大商業(yè)中心都有街拍達人拍俊男美女,他也想拍一些回來,慢慢體會年輕人們的“時尚”,怕手機電量不夠,還帶了兩個移動電源。“先生,您要帶我去哪里?”冉宿一身運動服,從學校宿舍出來,坐上荀慕生車的時候,歡喜得像個放學回家的孩子。“去盛熙廣場?!避髂缴笞∷南掳陀H了一下,“看上了什么,我給你買?!?/br>第04章文筠以前的發(fā)型其實并不難看,每天上班前也梳得整齊妥帖,但仲城夏季太熱,在公交地鐵上一擠,到辦公室時,頭發(fā)時常被汗浸得濕漉漉的,看上去多少有些狼狽。李筱等人當著他的面嘲笑他是“中年油膩男人”,他說不上生氣,也不愿意和小自己五、六歲的姑娘計較,但心里還是在意的。理發(fā)的地方不是什么高檔名店,自打他搬到蓮安小區(qū),就一直在那兒理發(fā),和造型小哥們都認識。老板一聽他這回不止修剪一下,而是想換個發(fā)型,立馬親自上陣,邊理邊說:“早就想給你換個發(fā)型了,但你以前又沒有換發(fā)型的意思。你頭身比例那么好,臉也生得好看,額頭和下巴尤其出眾,以前那發(fā)型簡直埋沒了你的俊?!?/br>理完發(fā)時全店的小哥都湊過來看,文筠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起身跟老板說謝謝。老板特得瑟:“老子平時哄外行,說什么發(fā)型襯臉。對,好的發(fā)型是可以讓人顯得好看一些。但有的發(fā)型吧,顧客長得太寒磣,我還真不敢給他剪。你這就叫臉襯發(fā)型,帥!”文筠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頭發(fā)被剪短,額頭露了出來,清爽干練,有點像平頭,但比一般平頭多了層次感,估計就是比較洋氣的平頭。他抬手摸了摸頭頂,發(fā)覺配上今天的衣服,自己好像顯得年輕了幾歲。周末的盛熙廣場,不到中午就熱鬧非凡。文筠當了接近8年記者,幾乎跑遍仲城的大街小巷,卻一次都沒有因為新聞線索來盛熙廣場,逛街就更不會,唯一來的一次是部門聚餐。盛熙廣場很大,各類高檔與中低檔商場圍著一個面積極廣的中庭。為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