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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城仕柔聲說:“我下個月再過來。”祚燁點點頭。方城仕眼里的柔情幾乎要將人吞沒,他拿手指勾了勾少年的手:“你先上去,我看著你?!?/br>祚燁被他這一動作撩的心跳加速,三魂七魄幾乎要爭先恐后從身體里蹦出。他用了十二分毅力,才按捺住躁動:“你一定要來,也要想我...”方城仕彎下眉眼:“好?!?/br>“那我走了?!?/br>方城仕嗯了聲。祚燁走上三個石階,又轉(zhuǎn)身沖下來,他踮起腳在方城仕的臉頰上親了下,并且說:“我現(xiàn)在就很想你,分開了會更想你,所以你不能食言。”方城仕忙摟住他,警惕地看了看周圍,發(fā)現(xiàn)沒有學(xué)生才松口氣,他很無奈,又忍不住寵溺:“你啊...”祚燁回想起自己做的事,也是羞紅了臉,這回不用方城仕多說,他自個蹬蹬蹬的走了。方城仕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石階盡頭才轉(zhuǎn)身離開。卻說祚燁走進學(xué)院,那一鼓作氣才xiele。他看著自己手里的水果籃子,決定去岑夫子的住處。岑夫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與自己對弈,祚燁走進院子,喊了聲。岑夫子抬起頭,看向他:“回來了?”祚燁嗯了聲,說:“這是我哥帶來的桃子和荔枝,夫子你嘗嘗?!?/br>岑夫子也不客氣,吩咐說:“荔枝你師母愛吃,你給他留著?!?/br>祚燁問:“你可要吃桃子?”岑夫子說:“把皮削了?!?/br>祚燁乖乖去做了,削完后還切成一塊塊。岑夫子用竹簽叉了一塊。他評價說:“不錯,很甜,你坐,跟我來一局。”祚燁本來打算把水果拿過來就回去抄書,現(xiàn)在被岑夫子逮著對弈,那只能硬著頭皮上。他對棋藝并不精通,先前是有所耳聞,這半個月來才開始接觸。自己對自己的那一盤局勢平衡,岑夫子就沒有收棋,讓祚燁接著下。祚燁雖然懵懂,可他也不急著下子,觀察局勢那是有模有樣,思忖好一會才下子。岑夫子是有意□□他,所以他給足了祚燁思考的時間,但沒有配合著他的時速,而是麻利的下子。祚燁又看著棋局。岑夫子這時候說:“你和知府大人是何關(guān)系?”祚燁猛地抬起頭,眼里沒有慌張,只是驚訝:“知府大人對我有知遇之恩。”岑夫子挑了挑眉:“說說?!?/br>他的問話沒有逼迫的意思,加之祚燁相信他,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岑夫子聽完,解釋自己為何會問這話:“我和他是同窗,今日去他家吃酒,聽說他想給小公子找啟蒙夫子,我便跟他推薦了你,這才知道你們見過?!?/br>同窗是說了個大概,祚燁知道岑夫子之前是位清官,后來不知因為何事辭官在求道學(xué)院傳道解惑。對于里邊的門門道道,祚燁只問:“老師為何推薦我去?”他不覺得他能勝任,求道學(xué)院什么樣的人物沒有,他一個十五歲的小毛頭,論學(xué)識見識都比不過前輩,哪輪到他獻技。岑夫子說:“只是覺得你合適,不必?fù)?dān)心,有我在,即使你有錯處他也不會為難你?!?/br>這是祚燁花了小半個月才知道的事,岑夫子很護短。祚燁有些為難:“只是我和師母說好,要在書肆做滿一年...”提到他相公,岑夫子也很為難:“要不你去跟你師母說說?”“...”岑夫子說:“我去說他一定不同意?!?/br>老師你妻管嚴(yán)的人設(shè)暴露了...祚燁說:“你說,事是你提的。”岑夫子當(dāng)即豎起眉頭:“誰教你忤逆師長的?”祚燁才不怕他。兩人大眼瞪小眼好一會,岑夫子菜因為年紀(jì)敗下陣來:“你把時間縮一縮,一個月給你師母交上兩本...”雙方都退后一步,祚燁答應(yīng)了。其實他的師母很聽岑夫子的話,岑夫子把這事提出來,再把剝好的荔枝送到師母嘴邊,師母就答應(yīng)了。之后,祚燁不僅瞞著方城仕兼職,還進了知府家給他的老來子當(dāng)啟蒙先生。知府和他夫人成親二十年,如今只有一個十五歲的女兒和三歲的兒子。說是做啟蒙老師,其實就是管著三歲娃頭別讓他把家里搞得雞飛狗跳。知府姓吳,單名凱,他的女兒叫吳柔柔,兒子叫吳啟明。吳柔柔這人人如其名,性子溫婉,長相美麗,祚燁在知府家里待了三個月,知道這姑娘被很多人追求。吳啟明就不一樣了,他是老來子,全家都寵著他,說白了就是無法無天,在祚燁之前已經(jīng)有四位先生,全都是給吳啟明作走的。祚燁剛?cè)サ臅r候也得到同樣待遇,只是他有經(jīng)驗,用了一招就讓吳啟明老實了。知府聽說他兒子黏著祚燁不放感到很意外,在聽完管家的轉(zhuǎn)述后,頓覺自己沒有看錯人。就這樣,祚燁一邊身兼數(shù)職一邊忙著和方城仕異地戀,緊守自己秘密的同時,趕緊趕忙地就過完了十五歲這一年。☆、62二十歲的方城仕已經(jīng)長成了大男人的模樣,他成熟而智慧,又年輕俊美,還至今沒有娶妻,早已經(jīng)被縣城的各大媒婆盯上,企圖利用她們的三寸不爛之舌成就一段良緣。方城仕整個人就是“好氣哦但還是要微笑”,他把今年來的第六個媒婆送出門,轉(zhuǎn)身就面無表情地吐槽:“這些人還沒完沒了了?!?/br>要不是這些人不好得罪,他門都不會讓她們進。楊理說:“你和二少爺?shù)氖峦膺吶擞植恢?,不難怪別人肖想?!?/br>他這意思就是說,只要方城仕袒露他有未婚夫,這些人就不會自討無趣。方城仕冷笑一聲:“你也太看得起她們的節(jié)cao了?!?/br>在這個一夫多夫(妻)的年代,家里就算有個母老虎也不一定能鎮(zhèn)住外邊興風(fēng)作浪的妖怪。別人就不說了,方化簡和許典成親兩年多,迄今還有媒婆想為他們發(fā)展子孫線。楊理說:“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方城仕說:“再說吧,我讓你準(zhǔn)備的事怎么樣了?”楊理說:“可以了?!?/br>方城仕點點頭:“那就好,你和李石收拾收拾,我們明天出發(fā)?!?/br>“好?!?/br>方城仕回到房間,隨便收拾兩套衣服,又將銀票藏好,這才坐下來歇口氣。春風(fēng)樓在縣城沉浮三年,總算站穩(wěn)腳跟,如今他就要帶著這股勝利轉(zhuǎn)戰(zhàn)下一個地點。方城仕呼口氣,躺在榻上昏昏欲睡。秋日的午后容易讓人感到困乏,外邊的徐徐風(fēng)聲仿佛成了最好的催眠曲。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