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8
的眼皮忍不住相思似的往下掉。就在方城仕快要睡著的時候,有人從外面敲響了房門。楊想在外邊喊:“東家,二少來了?!?/br>方城仕嗯了聲:“進來吧。”他坐起來,許典也推開門。將睡入睡時被吵醒是極其痛苦的,方城仕打個呵欠,問:“找我有事?”許典開門見山:“明日我和你一起去順興府?!?/br>方城仕抬起頭,看見他臉色不大好:“出什么事了?”許典冷冷地說:“木炭的事被知府知道了?!?/br>方城仕心頭一陣咯噔:“他來找你了?”許典點點頭:“來的是他的管家?!?/br>所以許典才著急,因為他猜不出知府的用意。方城仕穩(wěn)住心神,說:“你別急,先看看他怎么說?!?/br>“嗯。”方城仕說:“他走了?”許典搖搖頭:“去了許家。”方城仕這才想起來,許夫人和知府是表親,但在這種時候,知府還讓人去許家,態(tài)度就很可疑了。方城仕安慰他:“你放心,我有法子把我們摘干凈?!?/br>許典看了眼他:“我就是覺得可惜?!?/br>方城仕當然知道他在可惜什么,就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br>許典嘆氣:“你休息吧,我回去了?!?/br>方城仕讓楊想送他。他揉著眉心,在想這事其實也不壞,他早就知道會捂不住,但如果借機搭上知府,那對他在順興府擴展春風樓也是有好處的。但一切都還要等見到知府才能下定論。當天晚上,方城仕又特意囑托楊想,讓他暫管家中事務,如果有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去找方化簡。第二天,方城仕帶著楊理夫夫,和許典還有他的小廝出發(fā)去了順興府。奔波一日,在日落之前他們總算進了城。方城仕每個月月底都要和祚燁幽會,地點最多的就是在客棧,異地戀長達兩年,他開房也開了兩年,因此掌柜給他弄了不少特權。現(xiàn)在正是八月中,方城仕和許典一行人進了客棧,掌柜看見了很驚訝:“這么快到月底了?”方城仕說:“還早呢,這次是辦事,掌柜,給我四間房。”掌柜取下門牌交給他:“可要準備飯菜?”方城仕接過來,順手分給許典他們:“有勞掌柜?!?/br>掌柜說:“行,你們先上去休息?!?/br>五人先后上了樓。方城仕和許典的房間是兩隔壁,楊理他們的房間被隔開了。李石說:“大家都累了,東家,我讓人去燒水,洗完早點休息?!?/br>方城仕點點頭。許典隨他進了房間。方城仕問:“去府衙可要引見?”許典說:“明日遞上請?zhí)?,知府自會來尋。?/br>現(xiàn)在他們還不清楚知府打的什么算盤,只能走一步是一步。目前能做的就是養(yǎng)好精神備戰(zhàn)。隔日,方城仕和許典特意收拾一番,兩人穿得光鮮靚麗去府衙。吳知府應該特意吩咐過衙役,守門的皂隸沒有過多為難,看了請?zhí)缶蛯扇藥нM了衙門。穿過前中二堂,就到了衙門后邊居住的地方。方城仕原本目不斜視地跟著皂隸,忽然許典湊到耳邊,小聲說:“我看到小燁了?!?/br>方城仕一愣,以為自己聽岔了:“誰?”“就在那邊亭子...”方城仕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見一抹熟悉的背影。那身影高挑,長發(fā)及腰,一身青衫,透著溫潤的氣質。只是那亭子并非只有他一人,還有個姑娘和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此時那小男孩正抓著他的衣服,估計是在撒嬌,說話內容不得知,只知道那如如花似玉的姑娘笑了。就算不轉過臉,方城仕也知道這人是誰,但本該在求道學院上課的祚燁為何會在這?方城仕還沒想明白,就被皂隸帶著轉過了長廊,走向另一頭。而那邊的吳柔柔也在跟祚燁說話。“父親有客人了。”她說話的聲音也細細的,聽著特別舒服。祚燁轉過身,看到背對著自己的身影,瞳孔猛地一縮,他甚至有些失態(tài):“他們是...”吳柔柔說:“應該是從青云鎮(zhèn)來的客人?!?/br>祚燁都不敢認真想那兩人是否就是方城仕和許典。吳柔柔見他眸光閃爍,有些好奇:“你認識他們?”祚燁收回目光,看著吳柔柔:“不確定,我想去看看。”吳柔柔點點頭:“你去吧。”祚燁把小蘿卜頭交給吳柔柔,往方城仕去的方向走了。方城仕和許典被皂隸一路引到書房。皂隸說:“兩位請進,大人就在里邊等候。”方城仕朝他拱手:“多謝差大哥?!?/br>皂隸留下一句不必客氣就走了。而里邊也傳來了聲音。方城仕和許典對視一眼,推門進去。吳知府正在泡茶。方城仕兩人走到他面前,跪坐下來,一并揖禮:“草民方城仕(許典)見過知府大人。”吳知府放下手中的茶具,說:“起來吧?!?/br>方城仕和許典在他面前端正跪坐著。吳知府說:“想不到你二人竟比管家還先一步到順興府?!?/br>燒木炭雖然是方城仕提的,可一直打理的人是許典,加之他二人尷尬的關系,這話也自然由許典回應比較合適,于是方城仕閉緊嘴,在一旁默默聽著。許典說:“大人傳召,草民不敢怠慢?!?/br>吳知府放下姿態(tài),給他二人斟了杯茶,兩人當即露出受寵若驚的神情。吳知府對他們擺擺手,示意不必客氣,一邊說:“你我雖無血緣關系,可畢竟名分在,就不必在我面前拘禮了。”聽他這么說,許典便從善如流地改口:“多謝舅舅?!?/br>打完親情牌,自然就轉到了正題。吳知府說:“我找你來的用意你已然知曉,不知你有何想法?”許典不卑不亢地說:“外甥愚昧,還請舅舅賜教?!?/br>吳知府也不惱,依舊好聲好氣地說:“你燒得木炭是有利民生的東西?!?/br>許典裝的很像:“舅舅過獎了?!?/br>吳知府進一步說:“有了這方子,百姓就不用冒著生命危險去采煤,那你可是立了件大功?!?/br>許典說:“舅舅言重了,只是這些年木炭燒制的還不穩(wěn)定,我一直在試驗...”他故意留半句,吳知府也是個人精,順著鉤就咬了:“我看你去年燒的炭就很不錯?!?/br>許典說:“便是去年手藝才成熟?!?/br>兩個人都在裝傻扮癡,吳知府要他的方子,但許典也不會無私奉獻,兩人都在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