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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逢連夜雨,出門忘了選日子的涼月被老天爺給捉弄了。 當牢頭恭敬且欣喜地朝兩個年紀相仿的男子行禮問候時,涼月頓時懵了。 唯一的念頭就是,若有下輩子,她定要做一個老實人,再不說謊了。 出牢門沒走幾步便遇上嚴大人與所謂的白公子連夜賴地牢審犯人。 湊巧,巧合皆湊到一處了。 “白公子趕巧了,您今日外出未歸時,尊夫人因誤會被抓,小的正要帶她去見您呢?!崩晤^一臉諂媚的笑。 涼月低垂著腦袋,冥思該如何逃脫這困局。 牢頭言罷,氣氛如同陷入了死寂,只余人的呼吸聲。 涼月緊張得手心出汗。 此時只聽一好聽的男音滿是揶揄地道,“白兄何時成的親,小弟為何不曾聽聞?” 說話之人正是漓縣縣令嚴熙止嚴大人。 不正經(jīng)的笑聲讓涼月頭皮發(fā)麻,暗自提氣發(fā)力,試著掙脫手。 言罷,嚴大人便已伸手抬了抬涼月的下巴。 “是你?” 這一聲訝異出自嚴大人身旁的男子之口。 屏息的涼月覺得耳熟,微微睜了睜緊閉的眼。 頓時驚住。 竟然是他!原來他便是白錦書。 面前一襲湛藍錦袍,如清風(fēng)朗月般溫潤的男子便是白錦書,也算是她的舊識,她可是救過他性命的。 “自然是我,枉我大老遠跑來見你,不曾想?yún)s被當成蟊賊給抓進了?!睕鲈码S機應(yīng)變,指望白錦書別太蠢,能懂她的意思。 涼月嘿嘿笑著,連帶著對白錦書擠眉弄眼。 略微意外之后,白錦書不禁彎了唇角。 這一幕落在旁人眼中便成了眉目傳情。 立于白錦書身旁的年輕男子正是上任一載有余且被漓縣百姓夸贊的好官嚴熙止。 望著向來不與女子親近的好友兼上司的白錦書與女子‘含情脈脈’對望,嚴熙心中訝異。 此乃奇事,千年鐵樹竟然開花了? 對望其實只是一瞬而已,涼月很快便暴露了本性,不滿地瞪著眼力見極差的白錦書。 “喂,快給我松綁。” 一旁的牢頭哪里敢勞煩白公子貴手呢,未等嚴大人與白公子發(fā)話,麻溜地扯開了繩結(jié),點頭哈腰,誠意十足地致歉。 “白夫人受委屈了,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大量,莫要見怪……” “不知者無罪。”其實是‘白夫人’這一稱呼讓涼月有些尷尬。 之前她確實調(diào)戲過白錦書來著,那時還只當他是遭山匪打劫的落難書生呢,一別便再無見面機會,隨即膽從色中生,手賤調(diào)戲了他。 這下好了,牛皮給吹破了。 “夫人……”白錦書意味深長地笑了。 這女子,著實與眾不同,諸如半月前她在匪窩里救了他不說,還趁機輕薄他,最后不告而別。 時隔半個月再次碰面,她竟然成了他的夫人。 作為當事人的他,似乎錯過了不少好戲。 比如他是如何被娶妻的。 涼月生怕他當著眾人的面揭穿她,一得自由便撲上去挽住白錦書的胳膊,又是一番擠眉弄眼。 這一系列親昵的舉動讓很少與女子如此接近的白錦書微怔,頓生出怪異之感,卻也不曾推開。 一旁看熱鬧的嚴熙止暗自咋舌,原來白兄喜歡這種調(diào)調(diào),難怪對靖國侯府那位有世家第一貴女之稱的嫡出千金楊素云那般疏離冷淡。 敢情大家閨秀不是白兄的菜。 再一次細細打量一番立于白錦書身旁,不拘泥于世俗帶著江湖俠女好爽的秀美女子后,嚴熙止搖頭輕嘆,“小弟著實不忍打擾白兄伉儷訴相思,提審之事便緩一緩,待白兄得空再審便是?!?/br> “如此也好?!卑族\書含笑點頭。 白錦書的反應(yīng)令嚴熙止錯愕,原以為依他的性子會先忙公務(wù),未料他竟然因私廢公。 嚴熙止不免又多瞧了涼月一眼,正巧見白錦書對女子‘溫柔’一笑。 親眼所見,果真有貓膩,之前只當白公子開竅晚,不懂溫香軟玉的美妙,不曾想人家白公子心中自有顏如玉。 只是可憐了靖國侯府小姐的一片癡心了。 機靈聰慧的涼月在男女之事上總是缺根弦,一心只想找個無人之地與白錦書道明一切好逃之夭夭,是以不曾發(fā)覺旁人異樣的目光,一改蹲地牢時的兇悍模樣,嬌嬌弱弱地依偎于白錦書肩頭。 “夫君大人,今日風(fēng)大日頭毒辣,妾身頭暈?zāi)X熱,渾身不舒坦,想早些回屋歇著?!?/br> ……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求抱走~ 第2章 第 2 章 離開縣衙,原本打算溜之大吉的涼月卻猶豫不決。 嚴府離衙門不遠,是以涼月每踏出一步,心情便沉重一分。 她偏頭偷瞄身旁一派悠然,身上自帶正氣的俊逸男子,心思百轉(zhuǎn)千回。 不若向他打聽一下? 此念一起,她盯著白錦書的目光就越發(fā)炙熱了。 白錦書原本還能裝作若無其事,可甚少有女子如她這般對他虎視眈眈。 嗯,他的感覺便是打從再次遇到她時起,她便對他虎視眈眈。 從來沒有女子如她這般大膽,且與他毫無男女之防。 壓下心底異樣,白錦書狀似不經(jīng)意偏頭,笑道,“姑娘若有心事,或許在下是個不錯的傾訴對象?!?/br> 涼月腹議,這美男瞧著病怏怏的,卻是個善解人意的。 思量片刻,她終于試探地道,“聽聞世間奇藥麒麟角有起死回生之功效,現(xiàn)如今嚴大人手上便有一塊?!?/br> “你探嚴府便是為它?”白錦書笑問。 聞言,涼月苦著臉點頭,“家兄病危,遍尋名醫(yī)無數(shù)皆束手無策,數(shù)日前家父尋到一女神醫(yī),她說只要拿到麒麟角便可以救家兄性命,是以……” 白錦書了然。 她之所以被捕,是因到嚴府偷藥。 瞧她的樣子是真不知道麒麟角不在嚴熙止手上,而是在他身上。 然而,他得麒麟角之事甚少人知曉,她又是從何人口中得知的。 此時問起,她必然不會如實與他說,江湖人最重一個‘義’字,她當不會出賣告知她此事的那人。 瞧她一臉憂慮,白錦書心生不忍,輕笑,“正好在下也有一塊麒麟角,不若就先借給姑娘用?!?/br> “真的?”涼月大喜。 白錦書含笑,從腰間的荷包內(nèi)取出一物遞給她。 大拇指大小的一塊藥材包裹在一方白綢之中,白錦書攤在掌中,遞至她面前。 “這便是麒麟角?!?/br> 涼月接過,輕嗅了一下,她不曾見過麒麟角,只聽女神醫(yī)說此藥有股淡淡貓尿味兒。 白錦書給她的這物確實是這種味兒。 “大恩不言謝,日后用得著我之處,我必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