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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相助。”涼月歡喜地把麒麟角收入囊中。 救人心切,她不敢久留,便拱手與白錦書告辭,“待兄長平安,我再來找你喝酒?!?/br> 白錦書是頭一回見這般灑脫恣意的女子,豪邁不做作,風一般的女子。 知她心急,他便微笑點頭。 涼月跨出兩步又頓珠,回首詢問,“此物極其珍貴,你隨身攜帶必是有急用,莫不是你家中也有人需要它?” 不料她心思竟如此細膩,推己及人,猜到此物對他極其重要,白錦書稍愣,隨即淡笑搖頭。 “不妨事,若是姑娘兄長用過還剩下,姑娘給在下留著便是?!?/br> 涼月只覺眼前這男子的笑能溫暖人心,是她見過最美好的笑顏。 溫潤如玉,大抵如此。 于天黑前,涼月趕回了歸云莊,將麒麟角交給了被父親視為貴客的女神醫(yī)。 涼月不知女神醫(yī)姓名,也不曾見過女神醫(yī)全貌,只因女神醫(yī)戴著斗笠,從不以真面目示人。 方才將麒麟角遞給女神醫(yī)時,她分明聽到一聲嘆息。 涼月一直在屋外守著,待女神醫(yī)出來,便迎上前去,“神醫(yī),我?guī)熜秩绾瘟耍俊?/br> 女神醫(yī)淡然道,“無礙,臥床三日便可大好,好生調(diào)養(yǎng),三個月便能痊愈?!?/br> 涼月喜出望外,待要道謝,便被女神醫(yī)一個舉動給打住了。 女神醫(yī)將剩下的半塊麒麟角遞給她,悠悠道,“你從何人手中求得此物便將剩余這一半還給他,此物能救你師兄性命,卻也是他的救命之藥?!?/br> 涼月驚住,憶起白錦書將此物給她時的情形,竟絲毫也瞧不出他有多在意這救命之物,只說若有剩下的便替他留著。 原來這也是他的救命之藥。 只是這女神醫(yī)是如何知曉此藥也是白錦書的救命藥。 未等她問出心中疑惑,女神醫(yī)便給了她答案。 “麒麟角是我給他的。” 涼月再次愕然,不禁緊盯著女神醫(yī)的斗笠瞧,想要窺探終是無果。 女神醫(yī)將麒麟角給了白錦書,卻誆她去嚴府偷,這算什么事嘛。 “神醫(yī)與白錦書相識?”涼月好奇問。 “算是?!迸襻t(yī)很簡潔地應(yīng)道。 涼月心中有太多疑問,卻又無從問起,面前這位女神醫(yī)過于神秘,她自知沒本事探究。 不過想到白錦書,涼月便有些擔憂,“白錦書似乎身子骨弱,是否也曾請神醫(yī)診治過?” 女神醫(yī)絲毫不意外她會有此一問,趁她問起,便合盤托出。 “他胎中便帶毒,三年前解了胎毒,身子尚未痊愈,一年前便又遭重創(chuàng),臥榻半載才有所好轉(zhuǎn),如今你見到的他安然無恙,不過是強撐著罷了,每到夜里便要遭受萬蟲蝕心之痛。” “連神醫(yī)你都救不了他么?”涼月聽得心驚,白日里的白錦書除了面色蒼白些,還真瞧不出異樣。 難怪那夜在伏虎山,他…… 不忍細想,那樣清風朗月般的男子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模樣。 女神醫(yī)嘆息,“我也想救他,這麒麟角……” 話到此處頓珠,話鋒一轉(zhuǎn),她道,“那日你答應(yīng)過,若是我救了你師兄,便可以向你提任何要求,此言可還作數(shù)?” 涼月收起剩余的麒麟角,堅定點頭,“自是作數(shù)的,神醫(yī)但說無妨?!?/br> 女神醫(yī)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玉瓶,遞給涼月。 “我要你形影不離保護白錦書一年,此藥能緩解他的痛苦,每隔一段時間,便會有人送藥給你,這一年內(nèi)你須得護好他?!?/br> 涼月把玉瓶收下,又問,“為何不給他用麒麟角,你不是說麒麟角能起死回生么?” “還差一味相輔之藥?!迸襻t(yī)的回答依舊簡潔。 涼月追問,“哪一味藥?” 不待女神醫(yī)回答,她又急切地道,“我能動用歸云莊的勢力幫忙找藥的?!?/br> “你很在意白錦書,他與你師兄比如何?”女神醫(yī)似是輕笑了聲。 涼月一噎,咕噥,“他們不一樣的……” “有何不一樣?”女神醫(yī)來了興致。 涼月啞然,一時間她也回答不出來,眼前總浮現(xiàn)白錦書那淡然超脫物外的模樣。 這樣一個霽月男子,與她僅是兩面之緣便愿將救命藥給她,回想初遇時他遭山匪打劫,手無縛雞之力,雖狼狽不堪,可眼中卻無半分恐懼,而她在暗處卻替他急了。 是以才有了暗中跟著混進了匪窩,扮成匪寇去調(diào)戲他,在官兵與匪寇混亂交戰(zhàn)時,匪首白豹要對他下死手時暗中出手救了他一命。 白錦書與師兄,是完全不同的人,要她說何處不同,她卻答不上來。 白錦書救命的藥在自己手中,涼月一刻也不敢耽擱,聽神醫(yī)說師兄已無礙便也沒什么牽掛的了,留了一封書信給父親便縱馬而去。 歸云莊到縣衙也就一個多時辰。 在縣衙外下馬,涼月才發(fā)覺餓得腿腳發(fā)軟了,這才記起自己一整日沒進食。 肚子‘咕嚕?!?,她只能悵然抬眼望夜空。 好餓啊。 猛然記起什么,她失笑地拍著腦門。 真是餓昏頭了,那牢頭不是提過,她在嚴府被捕的地方便是白錦書所住之地么,還跑衙門口來瞎晃悠。 涼月翻身上馬,直奔嚴府。 這一回她沒再飛檐走壁了,而是光明正大敲開了嚴府的大門,還讓嚴府的門房將她的馬兒照顧好。 聽嚴府下人來報說‘夫人’來了時,白錦書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夫人’指的是誰。 對于涼月這么快回來,白錦書也很意外。 白錦書去到前廳時,嚴熙止正和涼月相談甚歡。 “小嫂子,粗茶淡飯不成敬意,我已命人去請白兄了,你稍后便能見到他。” 這一聲小嫂子叫得涼月很不自在,瞧人家一方父母官還這般平易近人,涼月深陷說謊的愧疚之中。 “其實我不……” “兄長的病可有大礙?” 門外的白錦書忽然開口打斷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涼月才扒了一口飯,冷不防聽到他的聲音,頓時給噎住了。 好不容易咽下去,只覺得從嗓子眼兒哽到心口去了。 白錦書見她淚汪汪的,又掃了眼她面前的飯碗,忙給她遞了杯水。 “慢點兒吃?!闭Z氣溫柔得不像話。 涼月喝了兩口水,覺得好多了,拍拍心口順氣,不滿撅嘴,“還不都怪你,如鬼一般悄無聲息,忽然出聲嚇死人了?!?/br> “如此倒是我的不是?!卑族\書失笑搖頭。 自打白錦書出現(xiàn)便默不作聲的嚴熙止玩味兒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打轉(zhuǎn)。 似乎真有情況啊。 不得了,鐵樹開花果真與眾不同,仿佛夜空都亮了許多。 嚴熙止適時出聲,打斷兩人‘含情脈脈’的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