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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充分表達了想的程度,“所以,我的土特產(chǎn)什么時候才到?” “就知道?!敝芤谉o奈地輕嘆。 戴殳嘿嘿笑,笑完,察覺不對,“等等,我這里信號不好,你說了什么?大聲點,我剛沒聽清楚。” 周易瞥了眼身后的門板,挑起唇角,如她所愿,提高了音量,“我說,土特產(chǎn)沒有,人倒有一個?!?/br> 果然!戴殳幾個快步,把臥室的房門打開,就在她打開房門的瞬間,周易直起身,再轉(zhuǎn)過身。 房間里,她的表情是驚喜的。就是這樣一個表情,輕易安撫了他。 他舉起手里的東西遞過去,“你心心念念的燒仙草?!?/br> 戴殳掃了眼包裝,兩眼頓時冒綠光。 這家燒仙草店是安市知名的連鎖店,她跟著周易去安市時吃過一次,絕對的物美價廉,她念念難忘。 不過想到春節(jié)期間店鋪應(yīng)該不營業(yè),而且從安市駕車到嘉市要三個多小時,遠途運輸影響口感,所以沒讓周易帶。 沒想到啊沒想到。 戴殳算不上嚴格意義上的吃貨,但對喜歡吃的東西,她能表現(xiàn)得比吃貨還吃貨。 于是,周易得到了結(jié)實的熊抱一個,瘋狂的熊蹭一記。 “周兄,小弟我真是愛死你了!” 毛茸茸的腦袋在他的胸口蹭來蹭去,隔著三層衣料都能感受到那份麻癢,周易忍不住抬手,摸了下她的腦袋,“去吃吧?!?/br> “好嘞?!?/br> 他站在原地,靜靜地注視她歡天喜地的樣子。 不枉他跑遍半個安市。哪怕,她見到他的驚喜還不及見到燒仙草的一半。 燒仙草的口感沒有受到運輸?shù)挠绊懀€不錯,戴殳良心發(fā)現(xiàn),開始噓寒問暖:“你不是說不回來嗎?” 周易坐在書桌邊,正在檢查她的英語卷子,聞言道:“聽到有人說想我,就回來了?!?/br> “嘁,想不想,明明是你才問,我才答的?!?/br> “我聽的,不是你的心聲?”周易聲音含笑。 “噫——”戴殳抖了抖,把身上的雞皮疙瘩抖掉,“你不心疼我的食欲,也心疼一下這杯燒仙草啊,可是你送它離開千里之外的。” 周易但笑不語。 戴殳見他兩手空空,不死心地又問:“所以,我的土特產(chǎn)呢?” “我爸媽明天回來,東西他們帶?!?/br> “叔叔阿姨還沒回來?”見他點頭,戴殳轉(zhuǎn)過頭,挖了一勺燒仙草入口,咬著勺子又把頭轉(zhuǎn)回去,她怔忡地睜大眼,“那你是怎么回來的?” 她以為周易和之前一樣,是坐自家的車回的。 “坐動車。” “哦。”她重復(fù)一遍剛才的動作,把頭轉(zhuǎn)過去又轉(zhuǎn)回來,眼睛大了一圈,“你不會是為了……” “你說呢?” 她說?她還是吃她的燒仙草吧。她覺得自己受到了驚嚇。 之后,就是漫長的閑扯環(huán)節(jié)。 以至于零點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戴殳首次沒有困到意識不清。 周易眼里映著煙花璀璨的光,幾年如一日地重復(fù)那四個字:“新年快樂。” “The same to you啦。”戴殳上下眼皮開始黏合,“周老師,可以放我去睡覺了吧?” ****** 過了一個年,按溫靜汀的說法,兩個小家伙簡直是如膠又似漆。 結(jié)果開學(xué)后第二周,兩人之間就爆發(fā)了自穿開襠褲以來最“激烈”的冷戰(zhàn)。 起因是一張報名表。 兩家一起聚餐時,戴殳聽幾位家長提起過,2000年后,嘉市的房價就一路往上竄,炒房的難計其數(shù)。周爸就是其中之一,他是非訴律師,專精上市及房地產(chǎn)兩塊,人脈廣,握著的資源也多,這幾年投資房產(chǎn),腰包直接變游泳圈,鼓得不行。 周家?guī)啄昵熬驮谑兄行馁I房,聽說還不只一套,按理早該搬進去了,周易早就從農(nóng)村轉(zhuǎn)城鎮(zhèn)戶口,以他的成績,按理也該去市里最好的七中就讀初中,再順理成章地進嘉中。 這些她都知道。 她不知道的是,周易正著手申請嘉中提前招的資格,直到她在他的房間看到那張報名表。 其實周易上嘉中是可以預(yù)見的,初二參加數(shù)學(xué)聯(lián)賽,他拿了一等獎,當(dāng)時數(shù)學(xué)老師說他是競賽苗子,敦促他初三時去參加高中數(shù)學(xué)聯(lián)賽試一試水。數(shù)學(xué)老師還說過,憑他的成績,全市高中任他挑選。 班后排的男生也經(jīng)常調(diào)侃,說要抱他的大腿。 然而就算可以預(yù)見,在看到那張報名表時,亂七八糟的情緒還是毫無征兆地涌了上來。 長到十五歲,戴殳發(fā)現(xiàn)自己也會冷笑,“城里人了不起,嘉中也了不起,我祝你前程似錦?!?/br> 以這句話為起點,兩人陷入冷戰(zhàn)。 三月初,嘉市的最高氣溫只有十幾度,還是戴殳睡不醒的時候,讓溫靜汀驚得差點忘臺詞的是,這天戴殳居然六點二十就下樓了。后來看周易微詫的臉色,知道應(yīng)該是小兩口在吵架。 第二天周易早了十分鐘,兩人碰上了,戴殳來了個瀟灑的擦肩而過。公交車上,周易給她刷公交卡,她從零錢袋里掏硬幣硬要還他,袋子里只有一個一元硬幣,她賒欠到放學(xué)回家還要特地為一個硬幣去趟周家。 兩個都是聰明人,各種算心理,其結(jié)果是,戴殳越起越早,到周五的時候,天蒙蒙亮就出了門。不想剛拐出巷子,就遇見了正在聽MP3的周易。 “好巧。”他摘下耳機,笑得不要太妖孽。 哼。 在學(xué)校,戴殳照樣較勁。中飯后,周易每回都會從小賣部給她帶酸奶,讓她午睡后吃,有助于消化。這幾天她朦朦朧朧地從睡夢中醒來,看到酸奶,都是送給張年年或前后桌,每回還得先看看周易在不在,在的時候才吆喝著給。 放學(xué)更不用說了,她發(fā)揮草上飛的本領(lǐng),之前被她拖成十五分鐘的路程,五分鐘走完,周易耐心足,她快,他快,她慢,他也慢,很是悠哉。 斜陽脈脈,一段回家路,一前一后的影子,拖得老長。 到周六,戴殳這幾天睡眠嚴重不足,早上被溫靜汀愛的呼喚叫醒,吃了一盤炒飯后就回去睡回籠覺,一睡就睡到了大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