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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了她的笑,周易稀罕地露出一口白牙,眉眼間全是少年人的意氣風(fēng)發(fā)。 “周太太,也請,多指教。” 不知是陽光太亮還是他的笑太亮,戴殳不由自主地瞇了下眼。 無數(shù)影像在眼前晃過,最后定格在了當(dāng)下,她面前的這記笑、這張臉、這個人。 這個人,不但陪她長大,還會伴她到老。 她相信,他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 就像周爺爺和周奶奶一樣。 真好。 正文完 79、姚巾幗番外(上) ... (一) “路上小心?!?/br> 姚巾幗關(guān)上車門, 站在原地目視車子消失,才轉(zhuǎn)身往租住的公寓走。 上樓,剛掏出鑰匙, 門被人從里面打開, 透出的黃色暖光與昏暗的樓道形成鮮明對比,讓姚巾幗微微一瞇眼。 靳任斯站在門邊,系著藍(lán)色圍裙,一言不發(fā)地側(cè)過身,讓她進(jìn)來。 趿拉上拖鞋,姚巾幗正打算往里走,只聽“嘭”的一聲,大門被關(guān)上, 一股強(qiáng)力攫住她的手腕,再后,整個人被壓在門上。 “是誰?”靳任斯緊貼著她,嗓音低沉。 姚巾幗清楚他問的是什么, 眉眼未動,回:“我老板?!?/br> “他結(jié)婚了?!?/br> “對, 結(jié)婚了?!?/br> “你為什么坐他的車?” “車子突然拋錨,下午和老板一起去見當(dāng)事人,坐他的車回來?!?/br> “你們一起吃的晚飯?” “是。” 靳任斯默了半晌, 終于稍稍退開,姚巾幗直接從他腋下穿過,行經(jīng)餐桌, 看到桌上的三菜一湯,眉心輕輕蹙起。 一桌飯菜幾乎聞不到香氣,說明已經(jīng)冷透了。 這兩年,除非她出差,但凡她回公寓,桌上都會有煮好的飯菜等著她;回來得早,飯菜尚有余香余溫,回來得晚,就和今天一樣,冷透的飯菜,香味散盡。 她不明白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為她精研廚藝的目的何在,更不明白明明他對她的蹤跡了如指掌,又何必做一桌的菜在公寓枯等她回來。 茶幾上的煙灰缸里一疊棒棒糖的糖紙,目測超過五張,足以證明他等了有多久。 從衣柜里取出衣物,姚巾幗進(jìn)浴室沖澡。不多時,小小的淋浴間擠進(jìn)一個人。 和往常一樣,她既沒有閃避,也沒有迎合。 靳任斯讓她靠著身后的玻璃門,從她的額心開始親吻。 一開始,她根本無法接受他的碰觸,更別提接吻,且呈現(xiàn)出的是生理性的厭惡。他是用最無侵略性的姿態(tài),半跪在地上,捧起她的腳親吻,才一點(diǎn)一點(diǎn)打開她的身體。 知道她難以進(jìn)入狀態(tài),他把大量的時間花在前戲上,直到她渾身火熱,足以接受他。 這么去討好一個女人,有生以來頭一遭,也肯定是最后一遭。 從浴室到臥室,姚巾幗被急促的攻勢逼得喘不過氣,皮膚慢浮上一層暈色,她的眉眼本就生得極好,緋色暈染下,更是難以逼視,靳任斯心口輕顫,撈起她,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 “妖精……” 喃喃低語惹得姚巾幗睫毛微顫。 兩片唇從她的眉心游至唇角,先是輕柔的碎吻,再后舌尖一挑,挑開她的唇齒,長驅(qū)而入,勾住她的舌,力道明顯變得野蠻。 或許是缺氧的緣故,意識和往常一樣,逐漸開始游離。 一張床、兩個人。 他們和世界上多數(shù)情侶一樣,睡在一張床上,擁抱、親吻、上床,做盡情侶間最親昵的事。就比如此刻,兩人大汗淋漓,他倒在她身上,手掐著她的腰,她摟住他的背,十根手指幾乎陷進(jìn)他的脊柱線。 赤/裸糾連的rou體,黏膩煽情的摩擦。 這種親密,為愛情所獨(dú)有。 所以有時候她也會困惑,他們兩個是相愛的……嗎? 一切結(jié)束,姚巾幗撐起身體,想要下床。 “快十一點(diǎn),別工作了?!苯嗡共豢戏潘?,整個人罩下來,雙手雙腳纏緊她,“我們睡覺?!?/br> 知道他的犟脾氣,姚巾幗?jīng)]有掙扎,“我不去工作,你別壓著我,悶?!?/br> 靳任斯翻到一側(cè),不忘把人圈進(jìn)懷里,下巴貼著她發(fā)頂,右手在她腰間掐了兩把。 這個女人最近瘦太多了。 他收緊手臂,壓低聲線無奈地問:“姚巾幗,你別這么拼命行不行?” 意料之中的沒有回應(yīng)。舊話重提,他也猜到她不大可能給什么反應(yīng)。 把兩人身上的被子拉高蓋過肩,他拂開她臉上的碎發(fā),在她眼皮上輕輕啄了一口,抬起頭,越看,心窩越熱,不由在她唇上親了又親,直到她皺眉才重新躺下。 “別人這么拼命,是沒人可靠,你有我?!彼贿呎f,一邊把她的頭捧到自己肩上,讓她靠著。 逼近170cm的身高在他懷里就那么一小只,可見她有多瘦。 夜色清涼,連嘆息都是清清涼涼的。 姚巾幗始終沒有睜開眼,很累。 大四的時候,她現(xiàn)在的老板找上她。 老板是R大法學(xué)院畢業(yè),那會律所剛成立不久。這位年輕老板向她開出了相當(dāng)優(yōu)渥的薪資條件,并承諾三年內(nèi),只要她的創(chuàng)收達(dá)到預(yù)期,就提她做合伙人。 她沒有拒絕的余地。自己開律所,費(fèi)時、費(fèi)力,最重要的,費(fèi)錢,不巧,她最缺的就是錢,創(chuàng)業(yè)本身要承擔(dān)的風(fēng)險之大,不言而喻。 目前三年之期將至,當(dāng)年老板只說了“預(yù)期”,沒說這個“期”在哪,意思很明白,全看他個人評斷。盡管這幾年她創(chuàng)收上百萬,今年也拿下嘉市最大的一個并購案,還是怕沒到“期”,為了表忠心,最近她逼自己轉(zhuǎn)成了陀螺。 本打算和之前一樣,等他睡著后她再去工作,可現(xiàn)下,她真的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別人拼命,是沒人可靠,而她,真的可以靠著他嗎? 頭痛欲裂。 擁著她的手臂溫?zé)岫辛?,第一次,姚巾幗?jīng)]有挪開那條手臂,而是往他的肩窩處挪了挪腦袋。 好累。 她就靠一下。 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