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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已經(jīng)官至三品。這時候王家自是喜出望外,也授意朝中門生暗中留意,別讓他在朝堂之上吃了虧,只王家一門讀書人,孩子落魄時都沒能施以援手,如今他出人頭地了,再湊上去豈不有攀附之嫌? 到得這時候,王家反而不著急認(rèn)親了。 左光熙見得夏南天慈眉善目,親和通達(dá),倒與鎮(zhèn)北侯截然不同,夏芍藥天姿國色,溫婉賢淑,舉手投足間容光懾人,氣度嫻雅,心中暗贊,想著回去也好向老恩師交差了。旁邊小平安在祖父身上爬上爬下,頑皮可愛,眨巴著黑黝黝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他,問及他年歲名字,小家伙一點也不怯場,朗朗對答,末了還道,“我爹爹是大將軍呢!” 小孩子心里,穿著官服宣讀圣旨的官員手無寸鐵,笑起來又很是溫煦,自然比不起自己當(dāng)大將軍的親爹。 左光熙不由朗聲大笑,從懷里掏出個白玉雕成的平安佩遞了過去,“初次見面,本官喜哥兒口齒伶俐,送個表禮?!眳s是臨出京之時,前去拜望恩師,老先生從自己身上解下來的,“聽說那小子連兒子也生了,也不知道生的如何,你順道捎件見面禮過去,只說是你自己送的。” 夏南天卻不敢接,連連推辭,左光熙忙道:“卻是本官聽得哥兒名字與這玉佩相合,這才覺得這物件與哥兒有緣,正好送了給他頑,卻是不值當(dāng)什么的?!?/br> 夏家原本就富貴,夏南天又走南闖北,見識極廣,見左光熙掏出來的這塊玉佩通透純凈,溫潤有光,便知不是凡品,推辭不過這才受了。 崔連浩在旁瞧見了,心里暗暗吃驚。 他原想著,就算是夏景行如今官拜三品,那也是武職,朝中又有晉王壓制著他,不一定能得志,但瞧著左光熙待夏家哥兒的熱絡(luò)勁兒,便不敢確定自己的猜測。又聽得左光熙道:“夏老爺不知,懷化大將軍在長安城極得圣人倚重,自封賞之后被圣人召見好多次,大將軍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 崔連浩心里就更不得勁兒了。 細(xì)想想懷化大將軍的升官速度,比之他這種十年寒窗苦讀,一步步爬上來的官員,快的簡直人神共憤。 他陪著左光熙宣完了旨,又賀過了夏家三喜臨門,一家子三人都得了封賞,這才被崔連浩請了去府衙吃酒。 這里夏南天將左光熙送的玉佩翻來覆去的瞧,卻忽在玉佩內(nèi)部瞧見個小小的“王”字,不由奇道:“方才我聽得這傳旨的官員不是姓左嗎?難道是我記錯了?” 夏芍藥想想,崔連浩方才不是稱呼傳旨官員“左大人”的嗎?她可沒聽岔。 夏南天將手里的玉偑遞過去讓她瞧,夏芍藥頗覺奇怪,“難道這玉器是姓王的師傅刻的?”想想街市間賣的玉器也少有雕刻師傅往上面刻自己姓氏的,尤覺奇怪,只能暫時收了起來,“等夫君回來再瞧吧?!?/br> 夏景行與趙則通一路緊趕慢趕,到了臘月中旬才進(jìn)了洛陽城。 趙六訂完親之后,就托了夏南天在洛陽置辦宅子準(zhǔn)備娶親,他走的這許多日子,夏南天早將這事料理妥當(dāng),卻是個三進(jìn)的宅子,等他成親之后,夫婦仆人也盡夠了。 二人到得夏家門首,自有人上前去拍門,夏南天父女聽得夏景行回來,皆喜之不盡。夏芍藥將兒子一把抱在懷里,連連笑道:“小平安,咱們?nèi)ラT口迎你爹爹,他從長安城回來了!”分別這些日子,思念得緊。 夏景行與趙六已經(jīng)進(jìn)了前院,連同護(hù)衛(wèi)一起,烏壓壓站了一院子。這次小平安可沒怕,早早向夏景行伸手,“爹爹抱,騎馬馬!”自夏景行走了之后,中止了他的這項運動,小家伙失落了好一陣子。 夏芍藥不曾習(xí)得騎術(shù),夏南天倒是會騎馬,可家里如今卻沒養(yǎng)著馬,只能每日里哄了他去外面玩。小平安這會兒見得一院子的駿馬,高興壞了,等夏景行將他放在馬鞍之上,他便不肯再下來,非要去跑馬玩。 夏景行原本還想著見到了媳婦兒,先回房親熱親熱,這些日子思念的緊,哪知道碰上兒子不講理,非要騎馬,夏南天從來對大孫子言聽計從,大手一揮就讓才進(jìn)了門的夏景行差點落下兩滴淚來,“既然小平安要去騎馬,景行就帶了他去跑一圈再回來,這孩子嘴里念叨了許多日子,就想著騎馬了。” 趙則通不用想也知道夏景行此刻心中所想,伸臂往他懷里去抱孩子,“干爹抱平安去騎馬馬?”成親的事情還要多仰仗夏家搭把手呢,他從小混跡市井,這些事情再不曾做過的。 小平安卻抱著夏景行的脖子死活不松手,嘴里直嚷嚷,“就要爹爹!就要爹爹!”軟軟的胳膊圍在夏景行脖子上,小身子在他懷里蹭來蹭去,當(dāng)?shù)男闹兴查g就酥軟了,只怕此刻他要星星也舍不得給月亮了,歉意的朝老婆使個眼色,抱了孩子便要上馬,“好好!爹爹帶你去騎馬馬!” 他小時候不曾好好享受過父愛,輪到自己的兒子了,便恨不得將所有的愛都加諸在他身上,這會兒孩子固執(zhí)起來便一點也舍不得違拗。 眼瞧著父子倆騎馬出了門,夏南天才拉了趙六過去,“走走走,咱們爺倆說會話去,你成親的宅子,仆人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齊全了,往女方送的禮也置辦了,就在宅子里放著,正好今兒你回來了,等兩家通過了氣,過兩日便往何家送聘禮吧,早點娶過門也好。” 甚個時候,趙六有人cao心這事情了,聽得這話眼眶都紅了。他還想著至多就是宅子準(zhǔn)備齊全了,成親的事情大約還得自己親自來請夏南天,沒想到他倒放在了心上,不等開口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齊全了,心里一陣感激。 夏芍藥盼了好些日子,才等到丈夫進(jìn)門,話都沒說上一句,他就被兒子拐跑了,心里想著等這小家伙回來定然要在他rourou的小屁股上拍兩下,只唇邊笑意卻已經(jīng)溢了出來,帶著丫環(huán)往廚房去瞧吃食去了。 夏景行帶著兒子出城去跑了一圈,小家伙興奮的嗷嗷直叫,哄了好一會子才肯回家,到家之時已經(jīng)到了掌燈時分,夏南天已經(jīng)與趙六將他成親的事情都訂了下來,就連吉日夏南天都已經(jīng)挑了好幾個,最近的日子便是臘月二十二。 放下了兒子,他回房里去沐浴洗漱,夏芍藥這才抽出空來,夫妻二人能夠單獨相處一會子。 丫環(huán)們將熱水提了來,夏景行快速沐浴一番,換了干凈衣裳,這才往媳婦兒身邊湊,在她面上香了好幾口,又沿著臉頰一路吻過去,玉白耳珠,香滑細(xì)軟的脖子都不肯放過,房里漸漸響起了粗重的喘息聲,夏芍藥腰帶都被扯開了,素娥在門外來報,“姑娘,晚飯好了,要不要擺飯?”夫妻兩個這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