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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伙計,都是打聽清楚了底細(xì)簽了雇傭契書的。 張二就是馬場附近村上的男子,家境貧寒,父母年老病弱,前兩年陸續(xù)過世了,他家里窮,也無人瞧的起他,后來投到了何家馬場里來做工糊口。 到得這時,何康元反主張報案了:“馬場說不定就是這小子燒的,他燒了馬場,再驅(qū)了馬出去尋了地方脫手,不比在咱們馬場里做工要強?!?/br> “既然有人瞧見是兩個人騎在馬上,那另外一個呢?” 到得此時,損失已經(jīng)鑄成,何渭也冷靜了下來,倒想知道張二跟誰一起合伙做得此事。何家馬場向來嚴(yán)禁伙計們在馬廄燃火。馬廄旁邊還放著干草垛,四處全是易燃物,平日是要求一點火星子也不能見的。 父子倆商量過一回,親自往知府衙門去報案。 崔連浩近來長日無聊,下面各縣鄉(xiāng)的事情自不必他cao心,就連州府里的公事也是能拖就拖,反正馬上有人來洛陽接手,他倒也不必著急作出刻苦樣兒,倒有閑心瞎琢磨。 聽得外面差役來報,何家父子前來報案,若非何家父子就要進(jìn)來,他當(dāng)真想要先得意的笑一回。 何家父子前來,不外是請求府君派人全力追查何家失馬一案,到底是由張二里外勾結(jié),還是他只是前去安撫受驚的馬,最后只能一路追著馬群而去。 其實私底下,何家父子還是偏向于前者的,只是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報案之時倒不好貿(mào)然下定論。 下衙之后,崔連浩再忍不住臉上的得意之色,腳步都輕快了幾分,往后院里去了。 崔夫人見得他這模樣,與前幾日發(fā)愁的模樣截然不同,倒也高興:“夫君的事情都解決了?” “只要本官出馬,難道還有辦差了的事情?” 見他都在后院里打起官腔來,崔夫人倒有一事:“大人既然有此能耐,只不知我這里有樁事情,大人可能幫我決斷?” “說來本官聽聽。” “大人既然會高升,二郎向來在書院里讀書,大人可記得二郎身邊跟著侍候的文姨娘,她與磊哥兒怎么辦?二兒媳婦如今可還不知道二房里有了磊哥兒呢?!?/br> 原本崔二郎在書院里讀書,這幾年也只中了個舉人,他發(fā)誓要上金殿考個進(jìn)士回來的,因此倒不急著走門路跑官。而文姨娘自跟了他,這幾年就一直跟著在外面生活。 寧景蘭倒是疑心過丈夫在外面有人,可她被崔夫人圈在后院里,哪里都不得去,崔大姐兒倒是在互市開的那一年就出嫁了,嫁的乃是崔連浩同年的兒子,如今也跟著公婆丈夫在外地任上。 崔二郎這些年在家里住的日子不多,這些年在她身上也有限,竟然至今也不曾有孕。寧景蘭才嫁進(jìn)崔家是何等神彩飛揚,如今神色間卻帶著沉郁之色,她也不是涵養(yǎng)功夫好的,就為著崔二郎長年在書院里,回家來三回里總有兩回是在鬧別扭。 每次跟他爭過吵過了,等他走了之后,總是后悔不已,時不時想起才新婚之時崔二郎對她的好來,這時候又覺得自己有些過份了,下次崔二郎回來再俯低做小。但她從不曾向別人低過頭,哄起丈夫來全然不似文姨娘那般溫柔自然,一面溫順小意著,一面心里又暗暗不甘抱怨,總想著這次哄轉(zhuǎn)了他,下次還要壓他一頭。 原本就心不定,反反復(fù)復(fù)的折騰,忽冷忽熱,本來丈夫在家里呆的時日就不多,時間長了有感于她暴躁易怒的性子,偶爾夫妻倆個在一起,好不容易能說幾句和氣話了,也不知哪句話觸著了她的逆鱗,一個不小心她就怒了。 崔二郎都覺得她的性子可怕,跟文姨娘提起來還要嘆一句:“當(dāng)初娶的時候瞧著生的也跟花朵兒一般,真是沒瞧出來她的性子居然是那樣兒的?!?/br> 文姨娘還不知道崔夫人對寧景蘭的態(tài)度,只自己暗中揣測著崔家可能對這位奶奶并無好感,不然何至于在外面給兒子聘妾室,但嘴上卻不能留下什么話柄,她是溫柔善良的,說出來的話也必須符合自己一貫的形象:“奶奶許是在家里呆的悶了,又時常見不到夫君,難免想念夫君。夫君時常不在她身邊,多哄哄她就好了?!?/br> 崔二郎摟了文姨娘在懷里嘆氣:“她若是有你一半的溫柔懂事,我都不可能將她冷落這么多年,實是她有時候讓人氣惱的緊。”原本就是順應(yīng)了崔夫人之意,可當(dāng)初多少心里還是有些同情憐惜寧景蘭的,好歹年輕的小夫妻,也曾有過柔情蜜意的時候,只是后來漸漸的寧景蘭的嬌俏被文姨娘的溫柔取代,再被她三不五時鬧一場,那點子夫妻情誼早被磨的一干二凈了。 文姨娘算著崔連浩任期,背著崔二郎還要抹眼淚。等崔二郎從書院回來,丫環(huán)還悄悄兒向崔二郎道:“姨娘這兩日不知為何,等送走了二爺,總在自己房里抹眼淚?!?/br> 晚上熄了燈,崔二郎再問起她為何要哭,文姨娘起先不肯說,問的急了才泣道:“我舍不得與郎君分開,一想到以后要與郎君分開,只覺得生不如死!” 崔二郎大驚:“我?guī)讜r說要與你分開了?” 文姨娘抹著眼淚道:“府君大人馬上任期將滿,屆時郎君走了,我與磊哥兒怎么辦?” 磊哥兒才兩歲,正是文姨娘所出。崔二郎好容易得著個兒子,喜的跟什么似的,日日回來要陪一回兒子。 文姨娘不過是欲擒故縱,但她的意思與崔夫人問及崔連浩的卻是同一個意思:既然崔家舉家要遷,那她與磊哥兒是不是也可以跟著同行? 文姨娘可不想舍了崔二郎,跟了這個男人這么些年,她都已經(jīng)可以將他家里的大房忽略不計,一年中大部分時間里崔二郎都陪在她身邊的,可是跟著崔府君一起回京述職,她卻不能急赤白臉的問到知府衙門去,只能從崔二郎這里摧問。 “傻瓜!不管我丟下誰,也不可能丟下你啊!等我回頭稟過父母再來告訴你!” 崔連浩回答崔夫人的卻是大笑不已:“磊哥兒是咱們的孫子,咱們回京述職,他跟他姨娘自然也跟著去。” 崔夫人還有幾分擔(dān)憂:“那南平郡主那里,還有晉王那里……”到底還是有些擔(dān)憂的。 崔連浩笑的更厲害了:“傻夫人,南平郡主與晉王算什么?不過皇室宗親,如今你夫君可是在東宮門下。東宮乃是未來天子!”老皇垂暮,東宮繼位也是遲早之事,晉王還真不足慮。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事情果如何家父子猜測的,家里馬場出了事兒,報案之后,衙門的差役便開始上門了,大馬金刀坐在何家正堂,提起何家丟失的馬群,自述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