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8
大局,這才打起精神設(shè)了此局。 “晉王替寧景世還了賭債,如果萬安賭坊與寧景世有聯(lián)系,或者此事是他們聯(lián)手,說不得明日平安就能回來。若是明日平安還不曾回來……”她緊握了丈夫的手,面色蒼白:“無論如何,夫君切記家中有我跟爹爹,你只管放手去做!” 夏景行攬了她在懷里,輕拍拍她的后背,就跟哄孩子一般:“平安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回來的,他是個有福氣的孩子。照顧好綺姐兒跟爹爹,等著我回來!”因放心不下,除了將自己親衛(wèi)留下一隊,又從軍中調(diào)了一小隊入府護衛(wèi)。 外面夜色漸沉,外間有軍士小聲道:“將軍,城門快要關(guān)了!” 夫妻二人起身,夏芍藥親手替他系上大氅:“萬事小心!” 他低下頭,在妻子額頭親了一記,大踏步往外走去,大氅翻飛,在院子里朦朧的燈火之下,似乎帶著騰騰殺氣。 夏芍藥并未出房門,只站在房內(nèi),有丫環(huán)掀起門簾,她一直目送著丈夫的身影出了院子,這才覺得全身脫力,軟軟朝后坐了下去,若非丫環(huán)眼疾手快,將她扶住了,恐怕她都要跌坐到了地上去。 丫環(huán)進來要點燈,被她阻止了:“不要點燈,讓我坐一會。” 漆黑的房間里,她抱膝坐在空蕩蕩的床上,腦子里多少念頭紛沓而至,還有平安燦爛的笑顏。 這幾日家里氣氛低沉,綺姐兒起先還問起:“哥哥呢?”后來見問一次娘親就要掉淚,她便不再問了。 夏南天見此,便將綺姐兒挪到了自己院里,讓丫環(huán)乳娘在自己院里廂房住下來,他早晚照看著綺姐兒。 夏芍藥枯坐了一夜,到得天亮丫環(huán)進來侍候,這才發(fā)現(xiàn)她還坐在床上,衣服還是原樣,被子也疊的整整齊齊,雙眼通紅,眼下還有青印,顯然一夜未睡。 丫環(huán)不敢多嘴,打了水來服侍她洗漱。 早飯上了桌,在夏南天的注視之下,她勉強塞了幾口下去,食不知味。夏南天也毫無食欲,桌上就綺姐兒一個人吃的香甜,小孩子不知愁,睡的飽吃的好。 等綺姐兒吃飽了,由丫環(huán)奶娘帶了下去玩,夏芍藥才道:“爹爹,我想了一夜,今兒傍晚,你就跟綺姐兒去外祖家住幾日,家里的事情由我跟夫君處理就好?!?/br> 夏南天堅決反對:“京中情勢一觸即發(fā),我既然留下來了,怎么能住到別人家里去?但有風(fēng)雨咱們一家子擔(dān)著就是了?!?/br> 夏芍藥昨晚想了一夜,此刻說起來頗有條理:“若是平安回來,我還是會將他送到外祖父家里去避一避的。咱們家里不太安全,上有老下有小,夫君與我都不安心。爹爹若是為著女兒跟夫君著想,就將綺姐兒看護好,我與夫君無論如何也會放心些。平安……平安也不知道在哪里,綺姐兒卻是再不能出事了!” 夏南天見得憔悴的女兒如此哀哀懇求,心中酸楚,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如今既然家里是你作主,爹爹就聽你一回,只是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既然準(zhǔn)備將父親與女兒安頓到王家去,夏芍藥便向王老爺子寫了封信,又替夏南天準(zhǔn)備了禮物,先行派人送到王家去。 平安失蹤的消息傳開,王家也派了人來問侯消息。王老爺子還向親厚弟子傳信,請他們也派人留意一番。 老爺子接到夏芍藥求助的信,親自帶著人來了將軍府。 夏芍藥沒想到他竟然帶人親自前來,忙與夏南天親去門口迎接。 按著輩份,夏南天比王老爺子還要小了一輩,年紀(jì)上也相差了不少。父女便將老爺子接進府里來,兩方廝見,老爺子坐到了正堂首座,這才問道:“我聽說府里跟晉王府鬧翻了,侯府世子的賭債也還了,怎么平安……還沒有回來?” 見夏家父女倆氣色,便知自己這話白問了,“平安定然能平平安安的,你們也不必?fù)?dān)心。他是個機靈的孩子。”又道:“親家老爺住在老夫府上,就當(dāng)在自己家里一樣。這幾日外間似乎有些不太平,只怕要變天了?!?/br> 他雖不在朝局,但有弟子在朝中為官,左光熙這兩日就時時上門討教眼前局勢,只因自己身在局中,想著恩師身在局外,旁觀者清,因此王老爺子心中也有了幾分影影綽綽的猜測。 第一百五十一章 漫長的一天又過去了,趁著夜色,夏南天抱著綺姐兒,坐上了王老先生的馬車,向著王家駛?cè)ァ?/br> 與此同時,萬安賭坊押銀的馬車進了錢莊,錢莊的帳房伙計忙忙碌碌的點銀入庫,掌柜的兌了銀票,姜成接了銀票坐馬上車往侯府去報帳。 孫侯私庫入帳十萬兩,喜悅非常,對姜成贊賞有加:“本侯就知道你是個能干的!”放出去這么多年,他的私庫有一半兒都是姜成替他賺來的。 他也不管這銀子是從晉王府弄來的,還是從夏家弄來的,對于他來說都沒區(qū)別。站隊歸站隊,但銀子可沒立場,既進了他孫家的庫房,這銀子從今往后可就姓孫了。 姜成在旁陪笑:“還是侯爺有成算,小的只是聽從侯爺差遣?!?/br> 開初得知手下人綁了夏平安,他是驚慌失措的,但是在孫侯的指揮之下,這事兒居然有驚無險的過去了,還取得了意料之外的結(jié)果,實在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讓他不得不佩服主子的神機妙算。 等姜成拍完了馬屁,領(lǐng)了賞銀走了之后,孫意遠(yuǎn)無意識的轉(zhuǎn)動著手指上那碩大的玉扳指,良久才朝著門外喊了一聲:“來人啊——” 守在門口的親隨躬著身子進來了,“侯爺有何吩咐?” “可有晉軍的消息?”算著日子也該到長安了。 親隨恭敬答道:“預(yù)計明日午時就能到達(dá)京郊?!?/br> 孫意遠(yuǎn)道:“銀子也賺了,接下來本侯也是時候該為太子殿下出些力了。姜成傍晚才派人向?qū)幨雷觽餍?,聽說傳信的人還沒回來,大約是城門關(guān)了被堵在了城外。明日一大早你帶人趕著出城去寧世子那里,將夏家小公子帶到府里來?!彼⑽⒁恍?,帶著說不出的陰鷙得意:“聽說懷化大將軍只此一子,頗為疼愛,也不知道瞧在他兒子面上,他肯不肯聽話呢?!” 喜歡賭博的人,膽子都很大,肯拿身家性命來賭,特別是孫意遠(yuǎn)這個職業(yè)賭徒,最享受答案揭曉之前的時刻,又驚險又刺激。 長隨躬身退了出去,在孫侯親隨里點選了三名同伴,皆是身手不凡之輩。就算是途中遇上小股官差,也有能為擺平。 四人略略打了個盹就醒了,抱著長劍等天亮,還吩咐馬夫早早套車,趕著在城門打開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