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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此刻腦袋里肯定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立馬動身,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宮九面前。褚宵真不想在這個時候潑冷水。可他必須得提醒太平王一句:“……王叔你進(jìn)不去無名島的?!?/br>太平王皺了皺眉,有些不解:“怎么會進(jìn)不去?”就算無名島遠(yuǎn)在海外,嚴(yán)格來說不屬朝廷管制范圍,但他身為堂堂大慶親王,這無名島主無論如何也得給他幾分薄面吧。再說了,他又不是去找麻煩的,只是去找兒子而已。怎么就進(jìn)不去了?“額?!瘪蚁t疑了片刻,才組織好言語:“王叔你有所不知,這無名島并非尋常島嶼,而是一方江湖勢力的據(jù)點,其島主吳明乃一位不世出的絕頂高手,島上的大多數(shù)人,也都是吳明的下屬?!?/br>而且無名島還不是什么正派勢力。據(jù)探子匯報,這無名島私底下不僅通過諸多灰色渠道大肆斂財,還經(jīng)常會做一些人命買賣,只是行事十分低調(diào),所以在江湖諸多勢力中并不顯眼。褚宵不敢低估這無名島的危險程度。相反,正因為無名島這么多年來仍能保持神秘,幾乎不為外界所知,他才更是覺得忌憚。無名島主除了武功之外,心計和御下的手段同樣不可小覷。太平王的關(guān)注點有些歪:“所以鈺兒這么多年來竟是在一個江湖中人手底下做事?!”褚宵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重點不是這個吧……好吧王叔你別瞪我了,放心放心,世子是無名島主的親傳弟子,在島上地位很高,想來只有他使喚別人的份兒?!?/br>雖然理論上來說,其他人使喚不了宮九,無名島主卻是有這個能耐的。吳明除開島主這個身份之外,還是宮九的師父,而師父吩咐徒弟去跑個腿辦點事兒,倒也是名正言順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br>但是可能么?瞧宮九那副高傲自負(fù)的嘴臉,像是會屈居人下任人使喚的樣子么?褚宵必須得承認(rèn),就算知道了宮九是自己的堂哥,他也依舊對這人沒啥好感。他記仇,特別記仇。宮九當(dāng)初可是捅了他十幾刀,要不是命大,再加上手里有宮九想要的東西,沒準(zhǔn)兒他現(xiàn)在墳頭都已經(jīng)長草了。……忽然有股跟自家王叔告狀的沖動呢。“咳,所以你的意思是說,本王貿(mào)然上島可能會有危險?”太平王也是念子心切,所以才一時偏移了重點,這會兒得知宮九在無名島過得不錯,沒有受委屈,他便又恢復(fù)了平常的冷靜理智。褚宵的顧慮不是沒有道理。他的身份在絕大多數(shù)地方都很好使,但在一個不屬于朝廷管制,且嚴(yán)格意義上來講,算是江湖勢力據(jù)點的地方,恐怕是起不了什么作用。還可能會引來敵意。江湖中人對朝廷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抗拒,當(dāng)然了,朝廷對江湖中人的感觀也算不上好。可他也不能因此便放棄去找自家兒子呀。“大不了本王就率領(lǐng)一眾親衛(wèi)軍同去。”太平王表示,軟的不行那來硬的唄,如果對方不讓他上島,他就干脆率兵強攻上去,然后帶著自家兒子拍拍屁股走人。嗯,祖?zhèn)鞯陌缘雷黠L(fēng),沒毛病。“這個辦法可以的。”褚宵先是點頭表示贊同,而后又話鋒一轉(zhuǎn):“但是——王叔你難道不能換個思路么?不一定就非得是你去找他呀。”“無名島周圍海域的環(huán)境非常復(fù)雜,除非有熟知路線的人領(lǐng)航,否則半道上很容易觸礁或者迷失方向,我覺得為了安全起見,王叔你還是呆在京城等他來找你比較好?!?/br>太平王……太平王忍不住皺起了一張臉,有些愁眉苦眼。如果可以的話,他當(dāng)然也想等兒子自個兒回家呀。可這不是、這不是另有隱情么。他家傻兒子當(dāng)年就是因為誤解了某些事情才離家出走的,而且一走就是十幾年,期間一點音訊都沒有,可見仍是對他誤解頗深,在這種情況下,想讓兒子自己主動回家,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褚宵眨了眨眼睛,露出一抹有些狡黠的笑容。“我知道王叔你在憂慮什么,不過那都不算事兒,你要信得過侄子的話,不如就把這事兒交給我來安排。”他拍著胸口,信誓旦旦的保證道:“不出一個半月時間,我保管堂哥會自動找來京城!”太平王沒應(yīng)聲,只是以一種懷疑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褚宵。講道理,這個保證他還真不敢信。畢竟褚宵在他眼里就是個不太靠譜的熊孩子。褚宵:“……”要不要這么不給面子?就非得逼他出絕招是吧!醞釀了三五秒后,褚宵忽然低下頭去,抬起雙手捂住了臉,然后狀似委屈的小聲嘟囔道:“我就知道王叔你一直都瞧不起我,覺得我沒有皇兄那么聰明能干……”太平王登時無言。這又鬧的哪一出?褚宵語氣低落的繼續(xù)嘟囔著:“我只是想找個機會好好的證明給王叔你看,我也是有能耐的,就算沒有皇兄那么厲害,也差不到哪里去呀……”說到這兒,褚宵還吸了吸鼻子。“?。 ?/br>聽到這動靜,太平王一個激靈,趕忙出聲道:“行行行這事兒交給你來安排行了吧?”所以你可千萬別哭鼻子??!領(lǐng)兵打仗他擅長,但哄孩子什么的,還是算了吧。演技越發(fā)純熟,已經(jīng)可以收放自如的褚宵,眨眼功夫便收回了臉上委屈又失落的表情,咧著嘴沖太平王重申道:“說好了啊,這事就由我來安排啦!王叔你可千萬別反悔!”不。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反悔了。太平王瞅著自家熊侄子,就感覺特別心累,而且吧,他總覺得這事兒交給褚宵來辦會出岔子。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一輩子沒干過出爾反爾這種事的太平王忽然有種想破例一次的沖動。他糾結(jié)的想,畢竟事關(guān)自家兒子,反悔一次好像也沒什么大不了?然而褚宵已經(jīng)自顧自的拍板了。“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默認(rèn)了啊王叔,那什么,我忽然想起還有事要做,就先回宮啦,咱們回頭見!”話落,他便飛快的打開房門竄了出去。快到叫太平王連反應(yīng)過來阻攔的機會都沒有。看著褚宵飛速遠(yuǎn)去的背影,太平王啞然片刻后,忽的大步邁出書房,朝后院的馬廄走去。“王爺?”“把那匹汗血馬牽出來,本王要進(jìn)宮一趟。”而且要快,要很快!那熊孩子剛才的反應(yīng)太古怪了,背后肯定有鬼,他得趕緊追上去弄清楚究竟。……兩炷香時間后。被太平王堵在宮門口的褚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