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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給楚憶看,偷偷知曉了事情,便打算獨自面對。楚憶不該被卷進來,更不能有任何生命危險,他寧愿自己死,也不想辜負了所愛之人。紙條上只有這簡簡單單的五個中文漢字,字跡清秀,應該不是個拿槍的手寫得出來的。“哪兒來的情報?”“不知道?!?/br>“你就不怕是擾亂防備的計謀?”“不怕,因為我輸不起。”“需要我干什么?”“后天,我打暈他,你把他送走?!?/br>“你怎么不親自去?”“我要留在這?!?/br>“好一出舍生取義,這忙,我?guī)土?。?/br>布萊克很爽快,男人之間都是直來直往,不拐彎抹角。東棠也相信這人不會反悔,他們都是一類的人,重情重義,答應過的事情就算拼了命也會完成的。布萊克把煙頭丟在地上,隨意地用皮鞋碾了碾。他們都不笨,都是聰明人,不然也不可能在各自的領域答到成就。僅僅從這幾句話,布萊克便能曉得了這整件事情。他臨走的時候拍了拍東棠的后背。“年輕人,要學會爭取?!?/br>“你爭取了嗎?”“爭取了,不過就變成這樣了。”第43章第四十三章前一天晚上的時候,楚憶正在會議室里干著活兒呢,眼神一瞥,看見門口一人,正探著個頭朝他勾了勾手指。楚憶下意識地多看了一眼,嘴角扯出笑容。把堆積的東西推開,輕手輕腳地跟著人影溜達到小閣樓去了。那晚上月亮很圓,夜色很美。楚憶進了閣樓內(nèi),腳后跟順便把門給帶上了,這才轉(zhuǎn)過頭來笑瞇瞇地問:“找我干啥?”楚憶挪到他身邊坐著,魏東棠扯著鼻子問:“你吃什么了?這么苦。”楚憶惡趣味地哈了口氣在手上,說:“咖啡啊,這味兒有這么大嗎?”魏東棠欲言又止,頭一回扭扭捏捏地說:“戒了吧,咖啡喝多了對身體不好?!?/br>楚憶說:“為了熬夜唄,都多少年了。戒不了了,都養(yǎng)成習慣了,現(xiàn)在不喝都沒辦法工作……”魏東棠抬眼看著他說:“待會兒你就跟布萊克下山,我都跟他說好了?!?/br>楚憶還沒聽見,繼續(xù)說:“你別打斷我,我也知道喝……你說啥?”他忽然意識到東棠剛才說的話,一臉憤然地轉(zhuǎn)過頭望向那人。“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為什么???”楚憶一股無名火涌上打鬧,猛地站起來瞪著他。魏東棠不開口,楚憶就咄咄逼人:“我走了你怎么辦?”“我還要留在這兒?!?/br>楚憶一臉岔岔的表情又問:“那要是出什么事兒?”“布萊克都安排好了?!?/br>楚憶:“.…..手術怎么辦?”“老何跟我說,有你沒你都一樣?!?/br>楚憶氣急地說:“不行,這我不答應?!?/br>“你真沒必要卷進來。你聽我一回,干完這個我就來找你。”魏東棠難得跟楚憶說這么多話,居然都是趕他走。楚憶低吼道:“我不同意,我不走,萬一你像以前那樣消失,我沒時間再找你十五年了!”魏東棠站起來用眼神求他,慢慢靠近楚憶身邊,緩緩地摟住他。東棠的動作很輕,卻又讓楚憶根本掙脫不了。他慢慢環(huán)抱住楚憶的腰,把那人徹底摟在懷里。楚憶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兩人的耳朵摩在一起,這份溫存,晚來了十五年。楚憶喃喃道:“我不走……不走。”轉(zhuǎn)瞬間,他紅著眼,如瘋魔似地捧住了東棠的臉,兩人胸口撞在一起,皮膚像是磁鐵般吸引著、眷戀著對方身上味道,一股迸發(fā)的荷爾蒙化作滿腔的赤子之心。楚憶一口咬上去,毫不客氣地貼上的東棠的唇,死死吻住了那人。東棠睜鼓著眼睛,滿臉寫著的不可思議,卻被楚憶的熱情化作了一江春水。嘴唇互相啃咬著,瘋狂地讓牙齒和舌頭想撞在一起,親住東棠粗糙的長滿胡茬的下巴。楚憶口腔中還殘留著咖啡的苦澀,不知不覺滲入人心。十五年了,這一天一天的思念,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二人。百葉窗透過夜晚明亮的月光,在地上落下斑駁的影子。墻上的黑影從兩人交織成一個身形,閣樓內(nèi)的一對璧人,輕撫著自己的愛人。耳畔環(huán)繞著對方沉重的呼吸,鼻尖呼出的熱氣縈繞著、交錯著——融為一體。楚憶的表情充滿了渴望,讓魏東棠有點舍不得了。其實這個大個子不傻,不笨,心里也念叨著追尋希望。魏東棠的心都被人給勾起來了,摟著腰桿的雙手也有些微微顫抖。他主動地碾了過去,舌尖相抵,一吻定情。魏東棠的吻不算溫柔,稱得上有些粗魯了。高漲的情緒,胸膛噴灑出熱烈陽剛的氣息。可楚憶就吃這套,那股熱氣環(huán)顧在他身邊,讓他腿都快軟綿綿了。因為想念,因為渴望。這放縱又讓人著迷的接觸,讓人上癮。兩人每一次換氣都能更忘情地交纏在一起,吸干對方肺腔里的空氣,脖頸一片紅潤,幾乎要窒息。為了這一刻,兩人足足等了有十五年,時光的蹉跎,歲月飛逝,卻還是想問問對方一句。嘿,我還喜歡你,你呢?楚憶不干休地沉溺了好一會兒,臉上帶著異樣的潮紅,渾身興奮。大戰(zhàn)在即,危險來臨,這即將到來的一切紛爭,仿佛就和他沒有關系似的。他心里舒服,這十五年,老子沒白等!魏東棠看楚憶的眼神里,全是溺愛和不舍、珍惜與愛護。他自己的任務,完成了就完成了,完不成大不了一死。可當楚憶強硬熱烈地想親吻他時,有那么一瞬間他幾乎想把人留下來了。這一切的想法都有些動搖,可要是真這么做了,那是自私。楚憶摟著他的腰,往上一提:“魏東棠,我愿意和你一起死,你愿意嗎?”魏東棠揮起手:“我不愿意?!?/br>話音隨著東棠的一記手刀同時落下,楚憶的身體就軟軟地癱在東棠的懷里。魏東棠想徹徹底底,平平安安地擁有眼前這個人。他愿意為了楚憶付出生命,他也相信楚憶那句“愿意和他一起死”也不是說著玩的??蛇@和死不死根本沒有關系,他們相互喜歡,這條路再艱再險,誰也不會說句后退的話。他不希望的是楚憶在這里平白無故地受到牽連,他知道這次的任務有多危險,楚憶不該以身試險。魏東棠不想看見的就是楚憶倒在他們即將前行的那條路上,或許總有那么一天,可他會盡力避免,這也是他正要這么做的原因。“找個伴兒,不是為了和他一起死,而是為了和他一起好好的活。”閣樓外閃過一個人影,半響后門被推開了。布萊克閃身進來,低著嗓子問:“搞定了嗎?”魏東棠朝他點點頭,橫著把楚憶抱起來,眼神示意布萊克可以了。閣樓往下的門口正好停著一輛吉普車,布萊克打開車門,他順勢把人抱進了車內(nèi)。強制睡著的楚憶并沒有往常那樣的寧靜安詳。他眉頭還鎖成了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