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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節(jié)脆響了一聲,不知是不是躺得久了,一身酸痛,在慢吞吞移動的過程中,趙云瀾心里已經(jīng)把門外的人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的十大酷刑了一番。然而當(dāng)他打開門,卻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手里拎著幾個大袋子的沈巍。趙云瀾愣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迅速地把要吃人一樣的表情收回去,換上一個以“喜迎新春”為主題的,可惜腦子不大清楚,靈活的表情也跟著慢了半拍,生生卡在“吃人”和“新春”之間,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巧妙地契合了“年獸”這個主題。2525、山河錐...沈巍騰出一只手來,摸了摸趙云瀾的額頭:“有點發(fā)燒,你還站在這干什么?快把被子蓋好?!?/br>趙云瀾被他一說,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頭有點重,暈暈乎乎地被他推進(jìn)了臥室里。沈巍把溫水,消炎藥和胃藥一起放在他的床頭,輕聲說:“吃完藥再睡一會,不用管我,我去給你弄點吃的?!?/br>趙云瀾心里亂七八糟地想:要是喜洋洋自己洗干凈了鉆進(jìn)灰太狼的窩,灰太狼還能仰頭睡大覺么?那慫狼一定智齒長得臉都腫了。然而也不知道是他燒迷糊了,還是消炎藥里有助眠的成分,一分鐘不到,趙云瀾就真的睡著了。沈巍過了好半天才把他帶來的東西都放好,足足填滿了趙云瀾的大半個空蕩蕩的冰箱,又在廚房翻了翻,發(fā)現(xiàn)他這里,從國產(chǎn)小砂鍋到進(jìn)口大烤箱,全部應(yīng)有盡有,只是一水的全新,連標(biāo)簽都沒拆。沈巍想了想,把小砂鍋拿出來,洗干凈放在了一邊,然后不慌不忙地處理好食材,煮開了一回,又放了小火,加上調(diào)料慢慢地?zé)酢?/br>做完這些事,沈巍洗了手,把手在暖氣上烤熱了,才輕手輕腳地走到屋里,趙云瀾已經(jīng)睡著了,沈巍輕輕地把他露在外面的胳膊塞進(jìn)了被子。他站在床邊,低著頭,安安靜靜地看了趙云瀾一會,好半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趙云瀾的頭發(fā)很軟,順從地纏在他的手指上,沈巍又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臉,隨后飛快地縮了回來,他深深地呼出口氣,閉上眼睛,默默地親吻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一時間表情近乎虔誠。沈巍不知道自己頭天晚上是怎么離開趙云瀾的住所的,他一路渾渾噩噩,也不知走出去多遠(yuǎn),才驚覺自己的手腳都麻木了,那種感覺就像一只突然明白了自己命運(yùn)的蛾子,拼命克制著自己不去撲火,但理智和本能的糾纏掙扎,讓他痛苦得快要死了。而他這么的痛苦挨,也只不過忍了一個晚上。他病了,沒人照顧,我只是不放心過來看看……也算是盡了朋友的道義,沈巍這么說服自己,可究竟怎么回事,誰也沒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沈巍自嘲地笑了一下,彎下腰撿起趙云瀾又亂扔到了地上的大衣,疊整齊搭在一邊的椅子上,這才注意到,地上放著一個瓷盆,底下有一層燒盡了的香灰。沈巍捻起香灰在手里搓了搓,再落地時,褐色的灰燼泛了白,就像有人吸走了木頭里的精氣。“陰差?”他扶了扶眼鏡,抬頭望向拉得嚴(yán)絲合縫的窗簾,又皺了皺眉,低下頭,不知想到了什么。趙云瀾這一覺睡得簡直昏天黑地,再睜眼,太陽已經(jīng)照透了他的窗簾,他身上出了一層汗,被子卻黏糊糊的被死死地壓在身上,十分不舒服,頭有些暈,他躺了片刻,剛醒過來的嗅覺這才聞見了一股陌生的食物的香味,趙云瀾一激靈,猛地坐了起來。他看見沈巍就坐在不遠(yuǎn)處的小沙發(fā)上,正安安靜靜地在翻著一本有些年頭的民間志怪書,他凝神執(zhí)卷,眉目如畫,有說不出的好看,趙云瀾看著他呆愣了好一會。聽見動靜,沈巍抬頭沖他一笑:“醒了,好點沒有?”趙云瀾似乎有些不清醒地點了點頭,沈巍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畢竟年輕底子好,睡一覺出點汗,立刻就退了燒,又問:“胃怎么樣,還疼嗎?”趙云瀾搖搖頭,他這時發(fā)現(xiàn),自己隨手亂扔的衣服全被沈巍疊得整整齊齊,放在了他的床頭,伸手一摸,似乎被放在暖氣上烤過,還是溫?zé)岬摹?/br>“我把浴室的暖風(fēng)打開了,你一身汗怪難受的,去洗個澡吧,然后把衣服換上,我用你的廚房簡單做了點吃的?!?/br>趙云瀾一個字也沒說,默默地抱起衣服去了浴室。即使他能把日子過得那么粗枝大葉,這時候卻如同做夢一樣,心里忽然生出了某種微妙的感覺。趙云瀾離家太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出門趕應(yīng)酬或者隨手叫外賣的日子,他幾乎忘了上一次在飯香里醒過來,被人催著去洗漱是什么時候的事了。當(dāng)他洗完澡換上衣服出來,就驚奇地發(fā)現(xiàn),自己狗窩一樣的家已經(jīng)被人打掃干凈了,只要他在家就常年不拉開的窗簾被分開兩邊掛起,窗戶似乎剛剛被打開透過氣,屋里氣溫微微下降了一點,但流通過的空氣讓人感覺不錯。趙云瀾愣了愣,奇跡般地有一點不好意思。他走進(jìn)廚房,就看見沈巍正把他買了就從沒有用過的竹筷子從開水里撈出來,用涼水涮了一邊放在一邊,又掀開砂鍋鍋蓋,用小勺嘗了一口味道,濃郁的香味從鍋里飄出來,趙云瀾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餓了。他覺得自己心里好像有一根弦,被人不輕不重地?fù)軇恿艘幌?,并不激烈,余音卻能繞梁。“我今天晚上本來訂了兩張大劇院的票,想請你去吃完飯以后去看話劇?!壁w云瀾忽然說。沈巍抬頭看了他一眼,關(guān)上火,又從廚房里端出了兩盤簡單的家常菜,盛了米飯和湯,指使趙云瀾:“幫我端一下?!?/br>趙云瀾懶洋洋地走過去,端起飯菜出來放在小餐桌上,笑了笑:“結(jié)果現(xiàn)在覺得你陪我賴在家里的感覺實在太好,忽然不想去了?!?/br>“晚上降溫,本來就最好不要出門?!鄙蛭☆欁笥叶运卣f。趙云瀾在桌子對面坐下,眼睛灼灼地看著他:“哎,說真的,沈巍,你要是答應(yīng)我,我明天就把這地方賣了,在你們學(xué)校附近換個大房子?!?/br>沈巍沒吱聲。趙云瀾繼續(xù)說:“我以前從來沒想過買什么房子,認(rèn)為那都是負(fù)擔(dān),現(xiàn)在忽然懂了一句話:若得某人為妻,必鑄金屋以藏之。”這是赤裸裸的調(diào)戲了,沈巍僵硬地避開他的目光:“吃飯,一會要涼了?!?/br>趙云瀾忽然從桌子那一頭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