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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欺騙主家,隱瞞生意從中牟利,連他們的賞錢也敢克扣,有了功勞也是自己搶過去,絲毫沒有顧念他們。這樣的人,縱然出去開了鋪?zhàn)樱帜苡卸啻蟮暮锰幠亍?/br>薛家的大爺雖然混不吝些,可這些日子看著,著實(shí)是個爽氣之人,雖對生意有些不通,大概不過是年少無知,如今也漸漸的上了心。何況,他們這樣的人學(xué)做生意,自然是穩(wěn)坐中軍的,薛家許多店鋪,薛蟠自然不能挨個都去做掌柜的,想來是和薛大老爺在世的時候一個樣,只一總管理罷了。想到那鋪?zhàn)由险乒竦奈恢?,張吉一激靈,激動的心砰砰直跳,再不遲疑,跪下道,“大爺,您有事盡管吩咐,小的一定竭盡全力?!?/br>薛蟠掃了一眼,薛平薛安兩個即刻出去,掩上了包廂的房門。“也沒什么,只是我觀近些年的賬本,覺著有些不大對勁兒,怎么這太平盛世,生意反而不如二十年前了,這對比著,流水少了三分之一不止?!毖疵蛄艘豢诓?,隨意道。張吉心中一凜,越發(fā)明白這薛蟠是真的長進(jìn)了,只怕李富貴是不好隨意糊弄他的,到頭來恐怕結(jié)局難料。因此,張吉越發(fā)恭敬,小聲道,“大爺容稟,實(shí)際上我細(xì)看咱們的生意,自然是不錯的,只是那日伺候您的時候略看了兩眼近兩個月的賬本,似乎是有幾樣做成的生意沒在這上頭?!?/br>薛蟠目光微冷,卻是漫不經(jīng)心的道,“哦,還有這種事?”張吉點(diǎn)頭,“確是如此,聽說有一種人,專門有一明一暗兩套賬目,這明面上的賬目是假的,暗地里的賬目才是真的?!?/br>薛蟠笑道,“我若是這使壞的人,自然就記在心里了,立個賬出來,豈不是留了把柄與人。”張吉磕頭,“大爺自然是英明的,可是一來賬目繁多,若不記下來自然是混了,只怕沒那個腦子;二來自來這偷雞摸狗、欺上瞞下非一人能為,只有串通好了,才可實(shí)施,因此便要記下來,便于分贓;三來,便是習(xí)慣,若是習(xí)慣記賬的人有什么不記,那就渾身難受?!?/br>他這么一說,薛蟠也想起來了這李富貴是賬房出身,后來巴結(jié)上了張德輝才慢慢的做到掌柜的位子,然后便是兩人勾結(jié),弄了假賬目,若非賬房出身,只怕這假賬也是做不來的。一想到只這兩人,這些年就不知道從薛家撈了多少銀子去,薛蟠便覺得牙根癢癢,恨他們拿自己當(dāng)猴耍,枉費(fèi)了自己的一番信任。只是他前世因氣打死了小二,才惹了牢獄之災(zāi),終至喪命,今生便下定決心,再不莽撞生事,若有氣憤之處,只狠擰自己大腿根,以讓自身清醒。因此薛蟠猛灌了一大口茶,擰了大腿一下方道,“李富貴勾結(jié)張德輝謀奪我們家產(chǎn)業(yè)的事情我已經(jīng)盡知了,只是如今還缺證據(jù)。這樣罷,如今誰能把他們的暗賬找出來,這鋪?zhàn)永锵乱蝗握乒窬褪钦l。”張吉一聽,便覺欣喜。雖今早薛蟠帶了墨硯過來放在李富貴身邊做學(xué)徒,可是他在明處,又是薛蟠的人,必然是李富貴重點(diǎn)提防的對象,只怕連賬本的影兒都摸不著。而自己在鋪?zhàn)永锂?dāng)差多年,又一向勤謹(jǐn),對李富貴的了解也是極深的,因此若是去找這暗賬,自然是有極大把握的,若真能找到,這掌柜之位豈不是盡在手中了。因此,張吉激動不已忙跪下磕頭道,“是,大爺吩咐莫敢不從,小的一定盡力?!?/br>薛蟠點(diǎn)點(diǎn)頭,讓他先回去,只告訴李富貴說自己還有事,今日便不去鋪?zhàn)永锪恕?/br>張吉答應(yīng)一聲,剛走了兩步,便聽見薛蟠叫他回來,“我可告訴你,你可要仔細(xì),若不但找不到賬本,還走露了風(fēng)聲,小心你的皮?!?/br>這話聽得張吉悚然一驚,忙收起興奮之情,認(rèn)真答應(yīng)了。路上細(xì)思了一路,整理好了表情方進(jìn)店告訴李富貴,說是薛蟠有事先走了。李富貴點(diǎn)頭,居然沒有追問今日做了什么便去忙活自己的事情。薛蟠打發(fā)了張吉,發(fā)了一會兒呆,想著這是鳳姐兒前日教的離間和恩威并施之法,也不知道用的對不對,回去可能還要討教一番。又想到一日沒見到李長吉了,上次竟然忘了問如何再找他,等衣服做得了可給誰呢?總不能去皇宮門口蹲點(diǎn)罷。這一日比一日的冷,他可不要挨凍才好。第14章第14章這般胡思亂想了一陣,看天色不早也就回家去了,如今天氣漸冷,事事都要cao心,先吩咐人去采購上好的銀絲碳,因?qū)氣O在家里住,每日上學(xué)路上還要用,因此用量比以往多了許多。又讓人催著些給李長吉做的衣裳,讓他們抓緊些。翻翻庫房看還有好料子沒有,果然找出了一些適合女孩子穿的顏色,只是不大知道是什么料子,便令人留下幾樣顏色合適的準(zhǔn)備待會兒給鳳姐兒送去,其余的都送到寶釵那里,讓她看著做衣裳,若是送人也使得。順便問一下寶釵有喜歡的首飾樣子沒有,若有就叫人照著打去,若沒有就讓鋪?zhàn)永锏娜怂蛠硪恍┳屗?。寶釵不愛花樣首飾,平日里也是偏素凈的打扮,連屋子都不怎么收拾,可若是入宮做伴讀,縱然自己心里不想,也要與各位公主郡主伴讀們比較的,因此衣物首飾是少不了的。同時還要差人去打發(fā)重新裝飾馬車的人的快一點(diǎn),寶釵的那輛立等就要用的,其余的倒可暫緩。寶釵收到了薛蟠派人送來的料子,仔細(xì)挑撿了一番,分出幾份,讓人到園子里分別給黛玉和探春等送去,又讓香菱過來挑了兩匹,剩下的便自己裁度著或自己動手,或命人去做,好在她沒穿過的衣服尚且有幾件,因此并不著急。薛蟠本意就是趁著年前還不忙的時候,先將家里的東西事情都理順了,因此索性令人將庫房里的東西都找出來,待他過目與賬冊對過之后再重新收起來。負(fù)責(zé)的管事們面面相覷,為難道,“大爺,這有些倉促了?!?/br>薛蟠看他們一眼,冷笑一聲,“賬冊子都是現(xiàn)成的,你們這里一份,母親那里一份,直接拿過來一對不就行了,咱們家的家當(dāng)都在金陵呢,上京來總共住這么個小院子,路上行李和這些年添置的終究有限,能有多少東西!罷了,給你們?nèi)諘r間,三日后我來驗(yàn)看,另外各位管事的女人那里也通知一下,這個家也是時候理一理了。”說著也不待回話一溜煙的走了。待薛蟠走后,管事們面面相覷,偷偷吐舌頭,一個抱怨道,“我的乖乖,大爺可真是變了一個人,以前何曾關(guān)心過這個,少不得要打點(diǎn)起精神來好好應(yīng)對一番了?!?/br>另一個笑道,“秦大哥,你倒是說的輕巧,你不過管些沒人用的家具,動不了的田地,翻不出花去,可是您瞧胡七,這大冷的天,汗珠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