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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裴海音眼淚汪汪的, “我沒有準備好, 我還沒有準備好……” 李棠舟捧著裴海音的臉,在黑暗中準確無誤地找到了對方的唇角,啄吻了幾下,“傻海音, 這種事情需要你準備什么?你要是還不想生孩子, 我們就先不生?!?/br> “不是生孩子,不是生孩子……我還沒準備好和你在一起……我沒準備好……” 說著,裴海音哭的更加梨花帶雨了。 李棠舟只能硬著頭皮哄她:“好好好,沒準備好, 那就不在一起,不在一起,寶貝別哭了——” 他不哄她還好, 這一哄她,裴海音的淚水蓄的更多了,大口喘著氣,嗚咽著:“……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不想!你不要再欺負我了!” 李棠舟只是靜靜捧著裴海音的臉,用指尖輕輕幫她擦拭著眼淚,過了許久——久到裴海音已經(jīng)閉上眼睛,又陷入半夢半醒之中——他才笑了一聲,那笑聲又冷又輕: “我們兩個,到底是誰在欺負誰?” 裴海音在睡夢中“唔……”地一聲,砸了砸嘴。 裴海音倒是一轉(zhuǎn)身就進入美夢中了,只剩李棠舟一個人又鬧火又敗興—— 他慢慢地將她放回到被窩之中,回手就去摸床頭柜上的煙盒和打火機。 一支煙剛?cè)M嘴里,還沒等他甩響打火機,他突然想到裴海音不喜歡他抽煙,他慢慢地抽出嘴里的香煙,煩躁地摔到了地板上—— 然后他就離開了這間滿是裴海音的味道和呼吸聲的小次臥。 第二天。 天蒙蒙亮。 裴海音醒了過來。 她艱難地睜開眼,又眨了幾下。 眼皮為什么那么沉重呢? 哦……她好像哭了。 昨晚發(fā)生的事,一點點的飄回到她的思緒里—— 裴海音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吻! 李棠舟吻了她! 真正意義上的吻…… 裴海音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 原來那樣就是接吻…… 之前,李棠舟親了她,裴海音見到他都會有莫名的微妙,而現(xiàn)在,她甚至都不敢看對方的眼睛——不小心對上之后,她都覺得自己難以控制面目表情。 好在她和李棠舟各自都忙得不可開交——從早到晚見面的時間不超過兩個小時,其他時間不是在cao心自己的事業(yè),就是在睡覺。 上次在“小亮燒烤”遇到何哲林和鋼琴專業(yè)的那些男生之后,裴海音已經(jīng)做好了她和李棠舟的事被昭告天下的準備了,連一向不怎么喜歡刷學校論壇的她在那幾天里都沒事上去翻一翻帖子。 出乎意料的是,學校論壇風平浪靜。 按照他們學校同學捕風捉影的程度,不可能真的在“風”吹過來的時候他們卻偃旗息鼓了。 在這件事上米拉和許蓉的觀點也產(chǎn)生了分歧: 米拉:“肯定是他們害怕大佬,不敢曝光!” 許蓉:“……為什么我覺得是大佬事后恐嚇他們了呢?” 按照裴海音對李棠舟的了解程度,在這件事上她同意許蓉的觀點…… *** 隨著“anne adams”的國內(nèi)考核比賽越來越近,裴海音也感覺到壓力越來越大——單人賽是和團體比賽有著本質(zhì)區(qū)別的。 那是首席也不曾有過的壓力…… 就算“豎琴協(xié)奏”的項目有許蓉和米拉的助陣,但關(guān)鍵項目依然是“豎琴獨奏”。 裴海音在學校練習的時間越來越多,離開學校的時間也越來越晚。李棠舟基本上每天晚上都會到學校門口接她,就算真的無法抽出時間,也會讓保鏢司機過來接她。 而到了最后幾天,裴海音反倒不會練習到深夜了——到了正常的下課時間,她就會回家。 不只是豎琴,任何一種樂器都是一樣的,考驗的東西是十幾年來的基本功,而不是臨時抱佛腳。 這幾天,李棠舟盡可能地推掉所有的工作和應酬,回家陪老婆。 別人家的小夫妻兩人在家,沒事就得貼在一起膩歪,床上膩歪膩歪,地上膩歪膩歪…… 而裴海音和李棠舟呢—— 李棠舟當然也想和裴海音床上膩歪床下膩歪,最好連沙發(fā)都不放過…… 但是奈何他現(xiàn)在只能陪老婆蓋著棉被純聊天。 這還不算完…… 自從之前裴海音在“金莎世界”過足一把撲克癮,她就沉迷上撲克了。 可裴海音周圍的朋友就沒人會玩撲克的——米拉和許蓉還不如她呢,那兩個只會玩“抽王丨八”,好歹她現(xiàn)在還能看懂德丨州丨撲丨克和梭丨哈的牌型了呢…… 裴海音左看看,右看看,只剩下一個李棠舟。 但……李棠舟段位又太高了!她拿頭都贏不了?。?/br> 所以裴海音就只好委委屈屈地自己拿著兩副撲克坐在床上擺—— 李棠舟洗完澡,一走進小次臥,就見到裴海音的黑發(fā)濕濕嗒嗒的,床上弄了幾堆牌,不知道在擺什么**陣法—— 他走近,站在裴海音的身后圍觀了一分鐘,終于看明白了——她在自己和自己玩! 李棠舟:“…………” 這大概是玩撲克的最高境界了吧…… “來——”李棠舟坐到了床上,一手搭著裴海音的腰側(cè),將她輕輕圈進懷里,“我陪你玩吧?!?/br> “…………”裴海音不滿地扭動了幾下,“我不和你玩,你會殺的我片甲不留的。” “不會的?!闭f著李棠舟就伸出手,將裴海音面前的那堆牌都攏到一起—— 他洗牌的速度和水準就像在變魔術(shù)一樣,“唰唰唰”幾下,聲音和節(jié)奏堪稱完美,看的裴海音眼花繚亂的。 李棠舟將裴海音往懷里又抱了抱,這樣方面他在床上發(fā)牌,“你想玩德丨撲還是梭丨哈?” 裴海音想了想,看著李棠舟握著撲克的手,鄭重其事地:“你玩哪個比較厲害呀?” 李棠舟笑了起來,那笑聲就若即若離地撲在裴海音的皮膚上,搔得她癢癢的—— “你想讓我說實話嗎?” 裴海音點了點頭。 李棠舟將嘴唇湊到裴海音的耳畔,故意壓低聲音說:“我玩德丨撲和梭丨哈都一樣很厲害,如果硬要選的話,我想應該是梭丨哈?!?/br> 裴海音躲了躲李棠舟的嘴唇——盡管她怎么躲都沒逃出李棠舟的懷抱——她十分有自知自明地說:“那我們就玩德丨撲!” 然后她極有骨氣地補充:“你不許讓著我!” “好,我不讓著你——” 李棠舟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怎么可能真的不讓著她呢? 他要是不絞盡腦汁地給裴海音讓牌,今天這一晚上,她絕對會被他虐的又哭鼻子了…… 幾輪下來,裴海音雖然輸,但輸?shù)牟凰銘K,基本上只是輸個一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