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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以,活著真的只能被折磨吧,所以,就算被救起又怎么樣?死的方法,有很多種不是嗎?比起人不人鬼不鬼的以后,還是死了痛快。這樣想著,王源朝鏡子里的自己勾勾嘴角,他扶著墻站起身來,走去了屋外。他站上了陽臺,垂眸看著樓下,如同螞蟻一般,密密麻麻的人群車輛,卻輕勾了唇角。要是在以前,讓他站在這么高的地方,就和那次,王俊凱跟他告白一樣,他是不敢直視的,并且會腿軟。但是,現(xiàn)在,這些對于他來說,早就已經(jīng)不算什么了,害怕?他早就沒有什么好怕的了……而一個人的內(nèi)心,究竟要絕望到什么地步,才會有這樣的想法,并且從一個軟趴趴的人,變得這么的無畏。如果把王源的心比作一張白紙,那么,發(fā)生在他身上的種種,就是黑色墨水,王源的心已經(jīng)爛了,已經(jīng)黑了。他緩緩的閉上了雙眼,仰首向天,深吸了一口氣。他敞開雙臂,故意松開腳上的力。眼瞧著,就要栽下去,一雙手卻從后抱住了他的腰,硬是將他給拽了下來。“不是答應(yīng)過我不會做傻事的嗎?!”安佑閔瞪了眼王源:“那你現(xiàn)在又在干什么?!”“傻事?!”王源聽了安佑閔這話,好一陣苦笑:“我這叫傻事?!”他沖安佑閔吼:“現(xiàn)在的境況,我活著,才是最傻最愚蠢的事!我的事,用不著你管,這是我的命,我想給它怎樣的結(jié)局,就給它怎樣的結(jié)局,你一個外人!沒資格過問!”安佑閔聞言,皺眉瞟了眼情緒激動的王源,他無奈地扶額,嘆了一口氣,繼而伸手抱住王源的雙肩,看向他,安慰道:“是,安老師對于你來說,是個外人,可是,自從第一次見到源源,安老師就在心里,由衷的把源源當(dāng)做自己人一樣的看待啊……”安佑閔舔舔唇,苦口婆心:“源源,你知道嗎,一個人,想死很容易,頂著各種難以承受的痛苦活下來,那才真的需要勇氣。你千萬不要利用死亡,來指望王俊凱永永遠(yuǎn)遠(yuǎn)的記住你,最無情不過世事變遷,最蒼白不過時間漫長,就這樣死去,讓他和她相依相偎,相守到老,你真的能夠甘心嗎?你痛徹心扉地抱著一顆糜爛的心臟沉睡,他們卻在花前月下,你真的可以甘心?你想用你的死亡讓王俊凱將你銘記,但是,你知道嗎?換言之,你這是一種別樣的成全。你能想象,王俊凱對鄭秭琪說著,我覺得挺對不起一個人,之后卻又親吻她的嘴唇的畫面嗎?如果你死了,你不過是他閑暇惆悵時,才會思及的人而已……”“行了,夠了,你可以閉嘴了!”王源掙開安佑閔,他的一席話,說的他淚眼模糊。他蹲下身,抱著自己的頭,臉埋入膝蓋,咬著嘴唇哽咽:“你不要再說了,我不想聽……”而安佑閔見他這樣,不說適可而止,反而更加的變本加厲。☆、凱源汪304:九爺4“安老師這完全都是為了你好,王源……”安佑閔俯身負(fù)手捏起王源的下巴,湊近他的臉笑道:“是我給你的重生,所以,無論你有多痛苦,從今天開始,從此刻起,你的命,由我支配,它,屬于我,你,明白嗎?”安佑閔這么說,王源抬掌,沒好氣地撇掉他捏著自己下顎的手,冷冷地瞥了安佑閔一眼,起身進(jìn)了屋里,趴在了床上。胸口卻依舊是起伏不平的,他滿肚子氣,只是故作鎮(zhèn)靜。安佑閔拿出衣兜里的鑰匙,將陽臺的門鎖了起來,床頭柜上,翠色水果盤里的水果刀,他也給收了起來。之后坐在床沿邊,垂眸看了眼王源,翹起腿繼續(xù)說道:“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著你了,我相信,你和王俊凱在一起那么久,一定知道斬敵,而我,就是斬敵的太子爺,那個白鷺一直在追蹤著的,想要除之而后快的人?!?/br>聽了安佑閔這話,王源心里一驚,他坐起身來,側(cè)首看向安佑閔:“你……”“所以說……”安佑閔抬手揉揉王源本就蓬亂的頭毛:“你想要報仇的話,我可以幫你,因為是把源源當(dāng)做最親愛的人,所以,無論什么要求,安老師都可以答應(yīng)你,你想要怎樣,安老師都能夠滿足你,而源源,你也不可以再這么頹廢了,只要你自己真正強(qiáng)大,才能給他們那些,沉重一擊……”安佑閔伸手輕撫上王源的臉頰:“我希望你可以變得強(qiáng)大……”安佑閔裝腔作勢的說了好一通,無非就是想要王源加入斬敵,而報仇什么的,無非是個幌子。既然,他是斬敵太子爺,那么江湖傳言,太子爺陰險毒辣,又怎會是假,就算是假,卻多多少少會有那么一些特質(zhì),因此,王源并不相信,安佑閔這般,只是因為心疼他,為他不平,這太虛偽,也太牽強(qiáng)。“沒別的事了?”安佑閔聞言,搖了搖頭。“沒事的話……”王源指著門口:“請你出去。”而聽了他這話,安佑閔卻忍不住笑了。“看起來溫順的像只兔子,脾氣倒是不小,這里是我的私人醫(yī)院……”安佑閔打趣王源道:“你這是在反客為主?”王源張張嘴,想要反駁,安佑閔卻又道:“源源,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好好考慮,到底是要成為萬人之上,還是就此一蹶不振,你真……”“安老師,我讓你出去,你聽不懂嗎?好……”王源瞪他一眼,咬咬牙:“你不出去是吧?我走……”說罷,便要從床上下來,安佑閔見狀,立馬將他攔住。“別別別,安老師走,安老師走……”安佑閔語畢,無奈地看了眼王源,“唉”一聲嘆,便出了房間。王源就這樣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自閉了數(shù)天,安佑閔亦或是馬蘇翼來看他,給他送飯,他也都是不吃的。發(fā)展到后來,他索性誰也不見,誰來瞧他,無論是誰,他都一副要和人玩命的兇狠架勢。搞到最后,索性就也沒誰來管他了。飯,也是放在門口。有時候,他會對著鏡子自言自語,說一些:“王俊凱,你為什么就是不要我?”“雖然我愛你,但卻要不起你?!敝惖脑?。馬蘇翼怕王源再這樣下去,終究還是會郁郁而終,便提議安佑閔再去開導(dǎo)開導(dǎo)他。“死不了,他這么好強(qiáng)的人,暫時,死不了?!眹娫仆蚂F之間,安佑閔笑的意味深長?!拔铱瓷系娜?,從來都不會差,他的確,是一頭野獸,可以為我,開天辟地,征戰(zhàn)山河的野獸……”安佑閔這樣講,馬蘇翼便不敢再有異議。直到這天,也就是王源的葬禮的這一天,安佑閔來敲了王源的房門。他說:“如果你心里,還對那個王俊凱抱有幻想,那么你又是否知道,大家都以為你死了,可他,卻連你的葬禮,都沒有參加……”聽到這話,盤腿坐在鏡子前盯著鏡像發(fā)呆的王源心里猛地一沉。他感到不可置信,他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王俊凱,那個從前,口口聲聲說著愛自己的人,竟然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