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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兩成的巧力擊在她的腹部,腹部有一定的腹壓作保護(hù) ,以他當(dāng)時的力道,絕不至于致她命,最多讓她多難受幾日罷了。如果當(dāng)時他不出手,等著她的將是被斡離不亦或者粘罕當(dāng)場殺之,他已經(jīng)從斡離不手中搶過一次她的命,找了個替死鬼來抵她。這一次,如果他不在面子上重罰她將她打傷并下令充為軍妓,不但背地里自己會遭人嘲笑他一個堂堂金國四太子卻連一個女子都降服不了,并且她也會因此而慘死。死是她的愿望,但他不允許。 兩日后,趙莞被徒班安排著她上了一輛馬車。她木然地坐在車轎里面,任其帶著她緩緩而去。這條命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她的了,她只是兀術(shù)手中一個任他百般□□的還會呼吸的rou體。 不知走了多久,馬車終于停下,徒班掀開簾子, “到了,公主下來吧?!?/br> 趙莞在徒班的幫扶下順利下了馬車。她朝四周一看,一樣是金軍清一色的白色營帳,只是地方已不是原來的地方。 這里是青城寨,粘罕的地盤。 她是從這里受傷出去,現(xiàn)在又被帶回到了這里。 徒班等人繼續(xù)帶著她往營寨里走,到了粘罕的帳外,經(jīng)過守衛(wèi)的通報后,徒班帶著趙莞一同進(jìn)了帳,他恭聲向坐在上首的粘罕報道:“啟顫主帥,四太子命手下將德玉公主送來至齋宮,特向主帥請示?!?/br> 坐在臺案前的粘罕看了眼面前的趙莞和徒班,“既是他的人,怎么往我這里塞?” “四太子稱,德玉公主病重,為不影響北歸行程,先送至齋宮好生靜養(yǎng)。這是四太子給主帥的手書,請主帥過目。” 徒班說完便埋首恭敬地將手上的手書遞了上去。 粘罕接過手書看了后,便說道:“本帥知道了。你且回去罷。我自會安置她?!?/br> “多謝主帥?!?/br> 徒班隨后便與扶著趙莞的兩名士兵退了出去。 粘罕看了眼一身病態(tài)的趙莞,道:“對你這種秉性之人,活著,才算是折磨吧?” 他自身本是一個剛正之人,假若這德玉公主當(dāng)初落在他手上,估計早已是香魂一縷。就像當(dāng)初的李若水,他一心求死不愿降服,他便了卻他的心愿,并且還將他好好埋葬。對于這一類人,他是心生敬意的。他知道,對這種人來說,死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恩賜。 “你也真是不走運,偏偏落入了兀術(shù)的帳中。若換作我,我定當(dāng)成全了你。” 他說完也不等趙莞的反應(yīng)便走入了內(nèi)帳,之后趙苓就從里面快步走了出來。 “莞兒……” 看到趙莞一陣風(fēng)就能吹倒的瘦弱身軀,趙苓趕緊過去扶住她,生怕她連站都站不穩(wěn)。 “jiejie。”她虛弱地回應(yīng)。 “疼不疼?傷得很重對不對?” “jiejie,我沒事。只要休養(yǎng)一段時日便可?!?/br> “你還嘴硬,都瘦成了這般模樣,一定是傷得很重?!?/br> “jiejie,我本已沒有了活下去的意志。這數(shù)日來,我水米未進(jìn),只是想就此讓自己死了去??赡撬奶佑昧銉和{我,他們折磨她,還企圖讓千萬金軍糟蹋她,我被逼得沒法,只能讓自己好起來?!?/br> “莞兒,真是苦了你了。六姐兒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我也不知,但他們的條件是,只要我好好活著,他們便不會對六姐兒怎么樣?!?/br> “那四太子真真是會折磨人。”趙苓忍不住氣憤難平。 待倆人說了一陣子話后,粘罕便從內(nèi)帳出了來,命了兩個人進(jìn)來欲將趙莞帶走。趙苓隨即朝他跪了下去,“元帥,我求求你,讓醫(yī)官好好給她診治一下吧,不然恐她性命難保?!?/br> “你且放心,不需要你說我也會找人醫(yī)治她。她既是兀術(shù)的人,而兀術(shù)也有言所托,我自然不會不管?!?/br> 趙苓隨即感激地在地上磕了一頭,“謝謝元帥?!?/br> 粘罕讓趙苓起身后便對兩名士兵命令: “將德玉公主送至齋宮與那韋氏同住,讓醫(yī)官好生診治?!?/br> 士兵將她帶到齋宮的一處院門外,拿出鎖匙打開用鐵鏈鎖住的門,一推開,趙莞便看到屋里兩個衣著單薄,落魄憔悴的婦人一臉驚恐地看著站在門口的士兵。 這倆人不是別人,是韋賢妃與九王妃刑氏??低蹼m有幸逃脫,但他的妻母卻未能幸免。倆人見到兇神惡熬的金兵,又驚又怕,直到他們簡單交待了兩句走了后才松了一口氣。 韋賢妃看到趙莞,立馬將她抱住了。 “莞兒……”她一邊哭泣一邊喚著她的名兒,眼里盡是心疼。 “讓母妃看看你。” ☆、第九章 韋賢妃將趙莞從懷里帶離,仔細(xì)地打量起她來。 當(dāng)看到她瘦骨伶仃的模樣,韋賢妃流著淚伸手撫上她的臉, “你到底遭受了怎樣非人的折磨,變成了這個樣子?” “母妃……”趙莞哽咽著輕喚一聲,什么也說不出來。 韋賢妃與九王妃左右攙扶著她走往內(nèi)室,將她安置到床上休息。沒過多久,便有一個醫(yī)官進(jìn)了來。 這個醫(yī)官曾是御醫(yī)院院判張良棟的兒子,名喚張良輔。他醫(yī)術(shù)精湛如華佗再世,之前的太后皇后生病常常指名讓他就診。東京被攻陷后,張良輔也未能幸免而被金軍擄進(jìn)了金營。 張良輔給韋賢妃與九王妃行過跪拜禮后,便由她們帶著前往趙莞休息的房間。 在看到趙莞后,又給趙莞下跪行禮,“臣張良輔拜見德玉公主?!?/br> “張大人請起?!壁w莞靠坐在床上虛弱地回應(yīng)。 “張大人,快看看公主的病情如何?!?/br> 張良輔走到床邊開始給她把脈,這其間他的眉頭時不時地緊蹙在一起,看得一旁的韋賢妃與九王妃緊張不已。 待張良輔把好了脈,又一番細(xì)細(xì)的詢問與觀察后,他重重嘆了口氣。 韋賢妃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急忙問他:“張大人,怎么樣?” “其他的外傷倒不礙事,主要是公主的身體太過虛弱,連續(xù)數(shù)日的斷食缺水加上公主精神萎靡導(dǎo)致體內(nèi)元氣盡失。還有公主腹部曾遭到的重?fù)糁率鼓c胃功能受到了一定影響,對此后進(jìn)食消化也會有一定難度。最重要的,是公主心志盡失,了無生趣。若要恢復(fù)的第一步,首先是公主要有生存下去的意志。所謂‘身病易治,心藥難醫(yī)’,公主還請振作起來才行?!?/br> 韋賢妃一聽又啜泣了起來。 “張大人,請你一定要救救莞兒。”九王妃一臉擔(dān)憂地道。 “臣自當(dāng)拼盡平生所學(xué)醫(yī)治公主,也請賢妃娘子與九王妃好好慰藉公主心靈,讓公主打起精神來才是。以前宮里有的珍貴藥材都已歸了金人所有,若要求得那些藥材需向金軍首領(lǐng)求領(lǐng),臣這就去求那粘罕元帥,請賢妃娘子與九王妃暫且放寬心,給臣一些時間?!?/br>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