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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本霖的眼里閃著狡黠的目光,他擺弄了一下弩弓,將插入的鋼釘通過弦繩,對準了曹淺的方向。 “父親做的弓,一向靈敏快捷?!?/br> 話音剛落,那根長長的尖頭鋼釘穿過弦繩,直至曹淺的額頭。 宮本霖的嘴角掛起惡作劇般的笑容,看著曹淺猶如一只受驚之兔的模樣,笑容更深了。 一陣眩暈之中,一只有力的手將她拉到了一邊,那根鋼釘穿過了她的發(fā)絲,落在了不遠處。 她一愣,下意識地看向旁邊的人,黎森正一手護著她,驚險時刻過后,他立馬放開了她,與她保持了距離。 “霖先生,她可不是什么可以讓你隨意趕走的,令父的弩弓確實……靈敏快捷。” 他的聲音有些冷淡,正嘲諷似的看著宮本霖。 宮本霖一怔,遲疑了一下,冷笑一聲:“謝謝你的夸贊,我會傳達給父親的?!?/br> 他原本以為黎森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所以他才會大膽地將弓對準了曹淺,原本只是想嚇唬曹淺,一來能讓她看到,自己處于危險時,黎森不會出手相助,只會冷眼旁邊,二來,她就能知道黎森不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可是,他竟然失算了,這么看來,黎森也并非是冷血無情? 這會兒他才覺得有些懊惱了,突然覺得自己有些沖動行事了,如今不僅自己的目的沒有達成,還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看向曹淺,果然,她已經(jīng)不再看他了,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感受。 宮本霖將弩弓扔到黎森的手上,有些抱歉:“對不起,讓二位受驚了,剛才只是不小心碰到了開關?!?/br> 一句毫無認錯態(tài)度的話,黎森對這個宮本霖又有了一些新的認識。 然而一旁的曹淺卻怎么也聽不進他們兩人的話了,整個人都沒從剛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腦海里回想起一片一片的記憶。 剛才黎森將她拉到了一邊,是在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弩弓的傷害,然而這個動作卻讓她一下子回想到了以前。 在那年的學校文化交際節(jié)上,他以校董的身份出席,而她對他也是有所耳聞,一直沒有親眼見到他本人。 直到那次她走向食堂的路上,他出現(xiàn)了,那次是她與他的第一次見面,竟戲劇性的與今天有些相似。 當初她差點被突然飛來的籃球砸到腦袋,也是他把她拉到了一邊,讓她避開了籃球。 曹淺偷偷望了他一眼,黎森仍是神色如常的樣子。 而她的心里卻早已波瀾不已。 “你和我才是同一類人。” “愛上一個根本不會愛上你的男人……這是何必呢?” “最后受傷害的,一定是你?!?/br> 宮本霖的話一遍一遍回響在她的腦邊,讓她有些迷茫了起來。 她不甘心地咬住唇,腦子里已經(jīng)一團亂了。 黎森握著弩弓,走到不遠處,撿起剛才落在地上的那根鋼釘,將它放入原位。 “霖先生,我一直很好奇這些器具的使用,不妨你來教教我?” 說完,他將弩弓舉了起來,一手握著它,像握著一把槍一樣,站的筆直。 宮本霖正要開口說什么,耳邊傳來一聲短促的快聲,他的手臂處感到一些細微的疼痛,低頭一看,那根鋼釘早已落在了他的后面,看得出來,剛才黎森拿著弩弓,攻擊了他。 他的手臂外側被鋼釘擦過,破了皮滲出了鮮血,沿著手臂慢慢流過手背,滴在了地上。 曹淺臉都嚇白了,她感覺氛圍變了,沉重壓抑又殺機重重。 面對黎森的反擊,宮本霖不怒反笑,抬起胳膊,將受傷的位置湊到了嘴邊,伸出舌頭舔舐了幾下,嘴邊沾染上了一抹血印,樣子看上去有些駭人。 “抱歉霖先生,剛才我也不小心碰到了開關,讓你受驚了吧?” 他偏著頭看他,將手里的弩弓扔到了地上,臉上毫無笑意,聲音也冷冰冰的。 宮本霖也沒有生氣,他大笑道:“哈哈哈,這才是我印象里的黎森!不愧是克瑞斯看中的合伙人,我不得不對你刮目相看了,我把你引薦給父親,他一定會喜歡你的!” 黎森恢復了笑意:“不了,我可入不了令父的眼?!?/br> “你太低估你自己了,我猜父親一定會喜歡你的!哈哈,他一向惜才,以你的膽識和智慧,一定能博他眼球。” 黎森還是搖頭,表示不感興趣:“我野心不大,能認識霖先生已經(jīng)是我的榮幸了?!?/br> “難道你……不想再擴大利益了?相信我,我的父親開出的條件,一定會比你想象的還要好上千倍。” 黎森若有所思地看著宮本霖,扯出一絲疏離的笑容。 “看來令父的確是個厲害的角色,能培養(yǎng)出像霖先生那樣的優(yōu)秀的兒子,本尊也是實力雄厚吧?” 不知為什么,曹淺在一旁聽的云里霧里,根本不知道他們在聊什么。 他們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談著,看似客套,實則早已布滿了殺機。 ☆、第236章 殺機四伏(3) “克瑞斯先生,項目明明進行的好好的,為什么要突然取消?!” “對不起,夏伊小姐,我有些難處,還請你體諒?!?/br> 秦夏伊深吸一口氣,將怒氣壓在了心底,直接掛了電話,一路來到克瑞斯的居所。 “克瑞斯先生,你今天必需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br> 她站在門口,面容冷漠,看樣子,心情很不好。 克瑞斯穿著家居服,打開門看到她站在門口,嚇了一跳。 “你……你怎么過來了?”他攔住秦夏伊,不讓她進門,“夏伊小姐,我覺得我已經(jīng)在電話里說的夠清楚了,還需要我再向你解釋一遍嗎?” 他的臉拉了下來,秦夏伊沒有管那么多,直截了當?shù)貑査骸拔覀冊谶@之前是簽了合同的,你突然反悔,是要支付相當高的一筆違約金,而我們亞秦,也損失很大的一個利益,雙方幾乎兩敗俱傷,這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結果!” 見她有些咄咄逼人,克瑞斯的態(tài)度也強硬了起來,他冷冷地說:“那又如何,我們已經(jīng)做好承擔這份后果的準備后,才來通知你的!” “可是亞秦并沒有準備好!” 她已然有了些怒意,對于克瑞斯這種不負責任的做法很是不悅。 “這是你們的事,和我沒有關系。” 克瑞斯完全換了一個態(tài)度,之前秦夏伊與他處于合作伙伴的關系時,他禮貌紳士,辦事細心,完全就是一個值得合作的對象,可誰知他竟然會做出中途反悔的決定?這一次的確讓秦夏伊有些措手不及了。 說完這句話后,克瑞斯正打算關上門,將她拒之門外,結果她前一腳直接走進了房子,自顧自地坐在了沙發(fā)上,正冷冷地看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