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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云啟嘆了一口氣:“他手上捏著我心愛之人的性命,我死死追查,他終于發(fā)出了一封邀請信,叫我?guī)е銈內テ茝R,要和我玩一個殺人游戲?!?/br>林文敬大怒,臉上卻帶著驚懼:“整個事件,就是你和四刃玩的殺人游戲?”嚴云啟看了他一眼:“以我自己的能力,自然無法把你們都聚在一起。于是,我稟告了皇上,請他定奪。”嚴云治輕聲道:“皇上的意思,必然是把我們都殺了,一了百了?!?/br>嚴云啟道:“不錯。但是,若是你們都死了,我心愛之人也必然不能活命。所以,我說服了皇上,帶著你們去了破廟?!?/br>林文敬大怒:“果然是你害了我們!”他向眾人吵嚷道:“他果然有這么大的事情瞞著我們!你們不生氣嗎?!”嚴云啟看著林文敬,臉上的表情毫無波瀾,沒有辯解,也沒有愧疚。眾人一時之間都不說話,心中都有些戚戚然。魏青池道:“王爺此舉并無大錯。人活在世上,能保住自己和家人之命已經(jīng)不容易了。況且……”馮璨接了下去:“況且,若不是王爺,只怕我們剩下的這些也早已經(jīng)死了?!?/br>林文敬氣得說不出話來。嚴云啟微微點頭:“我要說的,是從我們第一天來到這里說起,把真正的兇手揪出來。”馮柏低著頭:“……”嚴云啟道:“第一天我們醒來的時候,看到了那一排稻草小人,其中趙侯爺?shù)牡静菪∪吮粴Я?,我們也隨即找到了他的尸體,臉部被毀,和稻草小人的形狀竟然差不多。接著,劉繪自告奮勇去給我們做飯,點火時卻發(fā)生了爆炸,劉繪的身體被炸得四分五裂,無法辨認清楚。”李少言道:“沒錯?!?/br>嚴云啟道:“我當時并沒有想太多,兇手也沒有給我時間想。直到后來,我才明白,他們的尸體被弄得這個樣子,也許是刻意的?!?/br>魏青池:“怎么說?”“莫急。聽我慢慢說?!眹涝茊⒁允謩葑柚顾捌鋵?,在趙侯爺?shù)氖w旁邊,兇手給我寫了一封信。在那封信里,他告訴我晚上睡覺時房間的分配,叫我照做?!?/br>馮璨道:“王爺不得不按照四刃說的做。”“不錯,”嚴云啟道,“接下來的廚房爆炸,不但是要把劉繪炸死,還有一個目的,就是讓我們食用西屋廚房的食材。”魏青池道:“結果,大家就吃壞了肚子了,只剩下我,馮將軍和萬大人三人?!?/br>嚴云啟道:“不錯。當天晚上大家來來回回跑廁所,回去房間里又發(fā)燒得昏昏沉沉。結果,當晚孫毅就被殺了,頭顱也不見了。他的頭顱不見,也是有目的的。”李少言道:“讓大家拉肚子,不止是為了這個吧?!?/br>嚴云啟點頭道:“孫毅一死,大家頓時覺得不安全,要把門都鎖好了,安排人守夜。其他人都病得不輕,守夜的任務,自然就落在了魏都尉,馮柏和萬大人身上。”他停頓了一下,一字一字道:“這才是讓大家都拉肚子的最主要的目的?!?/br>李默言看著他:“便于晚上殺人?”嚴云啟道:“沒錯。廚房里的牛rou有問題,這三個人卻都不吃牛rou。這個設計,是四刃對所有人的飲食習慣做了調查之后,故意為之。他,就是這三個人中的一個。”馮柏冷笑一聲:“是我,不必說了?!?/br>嚴云啟淡淡看了他一眼:“不是你。”馮柏抬起頭。嚴云啟道:“這三人必須要照顧眾人的生活,要煮粥做飯。于是,兇手趁機在粥里放了催睡的藥物?!?/br>魏青池道:“怪不得那天晚上實在想睡。”嚴云啟道:“你和馮柏都想睡,守夜的任務,有一個人就自告奮勇承擔了下來?!?/br>魏青池詫異道:“萬大人?”嚴云啟盯著萬政:“不錯,就是萬大人?!?/br>萬政被眾人看著,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平靜,輕描淡寫道:“就算是我守夜,也不能確定我就是犯人吧。我是如何作案的?”嚴云啟道:“彭兆的死,就不必多說了。那晚大家都睡得太沉,你把彭兆的稻草小人的頭揪下來,又去了彭兆的房間,把他殺死?!?/br>馮柏道:“楊儒呢?我替換萬大人守夜的時候,楊儒并沒有死,楊儒的稻草小人也沒有問題。萬大人是怎么從鎖了的房間里出來,把楊儒殺了的?”嚴云啟道:“你替換萬政守夜的時候,是怎么確認楊儒還活著的?”馮柏道:“每個門上都有一個縫。我透過縫看進去的時候,明明看到楊大人正在床上睡覺,臉正對著我們,壁爐里的火就在他床頭不遠處,看得清清楚楚?!?/br>嚴云啟嘆一口氣:“那時候,他已經(jīng)死了?!?/br>馮柏:“……”嚴云啟看著萬刃:“你們看到的,只不過是他的頭,身體早已經(jīng)沒了。那被子底下的,必然不是他的身體?!?/br>眾人終于靜默下來。魏青池道:“萬政和楊儒的房間之間就只隔了一個房間,并不算太遠,只怕楊儒的頭發(fā)上被綁了繩子,直接連到萬政房中。萬政只需要在自己房間里把頭從窗戶里拉出來就好了?!?/br>李少言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楊儒的房中灑滿了鮮血?!?/br>嚴云啟道:“不錯,四刃放了楊儒的血,灑在房間里。壁爐的火并不算太亮,他又刻意沒有撒在壁爐周圍,而且檢查的人只不過是在門口一看,不會注意細節(jié),是以沒有人看到?!?/br>李少言道:“灑鮮血的目的,就是要隱藏頭顱被拉過窗戶時留下的血跡?!?/br>嚴云啟輕輕一哼:“要隱藏血跡,自然是把血跡藏在血跡之中??上У氖牵僭趺措[藏,只要仔細觀察,也是可以發(fā)現(xiàn)痕跡的。頭顱被拉過造成的血痕,比其他的血痕晚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左右,顏色稍有不同,也覆蓋在其他的血跡之上,終于被我發(fā)現(xiàn)?!?/br>馮璨道:“原來如此?!?/br>嚴云啟道:“那個時候,我也明白了為什么之前命案的尸體不是斷肢,就是燒焦,再就是斷頭,竟然沒有一個是完整的。因為,其他的尸體如果都完整,只有楊儒的尸體不完整,勢必會讓我懷疑。”馮璨又道:“那楊儒的稻草小人呢?怎么會突然頭斷下來了?”嚴云啟道:“那個辦法,并不難。我之前經(jīng)手的一個案子,也用過相似的手法。”寧無心突然開口道:“冰?”嚴云啟看著他,目光不禁柔和:“不錯。那稻草小人的頭部可以轉動,一面是笑臉,一面是愁容,看起來詭異,其實就是為了那天晚上讓楊儒的稻草小人突然斷掉?!?/br>李默言拿起一個稻草小人,檢視一番:“頭部和身體是一根竹簽插起來的?!?/br>魏青池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