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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只怕楊儒的小人是一根細長的冰棍暫時插好的。那小人靠近燭臺,后來冰化了,小人的頭顱和身體自然斷了?!?/br>嚴云啟點點頭,望向萬政。眾人的目光一起投向他,都有了點詭異的神色。林文敬道:“原來你才是兇手!”萬政環(huán)視眾人,輕描淡寫道:“王爺這么說,還真是強詞奪理。那些血跡,也有可能是兇手不小心拉過尸體時留下的,并不能說明當時楊儒已經被殺害分尸。那個稻草小人,更加是王爺臆測,沒有證據?!?/br>嚴云啟看著他:“萬大人,我今天敢來這里和你對質,自然是有準備的。昨天晚上,我一直有一件事情想不透。你把楊儒的頭從他房間里拉出去之后,怎么把他的頭放去井里的呢?案件晚上發(fā)生,你直到早上才從自己的房間被放出來,之后就是大家都聚在一起,你也應該不敢在白天的時候就大肆張揚地到井邊放頭。我在午時就已經找到了井,楊儒的頭卻已經在里面。那個頭到底是什么時候放進去的?”萬政的臉色難看起來。嚴云啟繼續(xù)道:“所以,我昨天晚上才去再一次檢查了楊儒的尸體。”他轉頭向眾人道:“大家可愿意到停尸房,容我詳細講解?”眾人連忙應聲,起身讓嚴云啟先行。來到停尸房,到處是斷肢的身體,眾人的神色還是有些難看。嚴云啟先領著眾人來到彭兆和孫毅的尸體旁邊:“他們的人頭,大家可以看看,和脖子的刀痕如何?”魏青池道:“刀痕完全能對得上?!?/br>嚴云啟又帶著他們來到楊儒的尸體旁:“這個呢?”馮柏拿著人頭和身體對比了一下:“刀痕勉強能對得上,說不太出來。”嚴云啟道:“這些頭在井底被燒,rou都有些被燒焦,但是你看看他們椎骨的斷層?!?/br>李少言仔細檢查一番,終于恍然大悟:“頭部斷掉的椎骨和身體斷掉的椎骨大小不一樣,這根本就不是一塊椎骨,根本就不是楊儒的頭啊。”嚴云啟道:“沒錯。這個頭,根本就不是楊儒的頭。他的頭,只怕被拉出窗戶之后,就被扔到了宅子外面。那是一個下坡,只怕已經沿著坡滾下去,或者被人收拾了。大家現在看到的這個頭,是三日之前早就準備好的,和楊儒樣子相似的一個人的頭顱。冬天尸體不易腐爛,所以才能在井底待三天?!?/br>他看了看寧無心道:“念之也是被下了藥,昏迷不醒,在井底和那顆人頭呆了三日。那井底似乎有什么通道,四刃放孫毅和彭兆的頭顱之時,也順便給念之灌藥,使他不至于蘇醒。這也就是他為什么一定要我在昨日午時一定找到念之的原因?!?/br>眾人又齊齊望向萬政,神情戒備起來。林文敬喃喃道:“他竟然就是四刃……大名鼎鼎的四刃……”李默言看著萬政:“你還有什么話說?”萬政環(huán)視一周,冷哼一聲,隨即向外面走去。魏青池道:“別讓他跑了!”眾人急忙追著萬政來到院子外面,只見他背對著眾人停在湖邊,望著湖面。天空已經飄下了雪,散落在眾人身上,景色竟然說不出的好看。萬政轉過頭來,看著嚴云啟,突然輕聲道:“王爺,你可知道,我小時候,喜歡研究解謎,死人和奇奇怪怪的東西??墒?,我喜歡的,是殺人本身,不是破案?!?/br>嚴云啟:“……”萬政的臉上忽然露出怨恨的神色來:“而且,我也沒有你那么好的命。”嚴云啟道:“你是怎么變成組織的人的?你的父親是皇上的親信,你應該不止于要和你父親作對?!?/br>萬政冷笑一聲:“我變成今天的樣子,倒也實在多虧了我爹。我從十二歲開始便幫他出謀劃策,設計殺人,鞏固他的地位,就為了能得到他的垂青……”嚴云啟緊緊盯著他:“他只不過在利用你……”萬政低下頭:“我?guī)退隽四敲炊鄽⑷朔呕鸬墓串?,他卻對部下說,我渾身是罪惡,只能留在暗處用,永遠也上不了臺面,永遠也成不了大氣候。這些話,還偏偏被我偷聽到了?!?/br>嚴云啟嘆一口氣。“我看到你,就覺得恨。你在裝什么?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我們的本質不是一樣的嗎?為什么你就對?我就錯?”嚴云啟搖頭:“你一開始就錯了,錯得離譜?!?/br>萬政的臉色瘋狂起來:“今天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誰也別想逃!流晨!把他們都殺了!”眾人正在茫然,周圍突然傳來一陣風聲。大家定睛一看,卻見到一個滿臉盡是燒傷,恐怖之極的人物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萬政的身邊。更詭異的是,他的眼白還是黑色的。寧無心顫抖起來:“就是他。他帶我來的。他殺人好厲害!”話音未落,流晨已經來到寧無心的身邊。萬政歇斯底里地叫著:“把寧無心的胳膊和腿一根一根撕下來!我要嚴云啟看著他心愛的人死!”嚴云啟一陣顫抖,心慌到了極點。他知道這個流晨絕非常人,身體里有一種猛獸般的力量,可以把人的身體生生撕斷。四刃之所以敢這么跟他玩,敢把寧無心還給他,也是早就有流晨這么一個后著。正恐懼得不知如何是好,一只火紅的大鳥突然無聲無息地突然出現在流晨的肩膀上,偏著頭看著他。那大鳥和兩三歲的小孩子一般大小,身上的絨毛都還不是長成的羽毛,嘴里細細地叫了起來。眾人包括萬政都呆愣地不知如何反應,只見那紅色的鳥快樂地撲楞了一下翅膀,嘴里突然向流晨的臉上噴出一道熊熊火焰。☆、第63章臥槽終于寫完了啊流晨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雙手亂抓著。紅色的鳥似乎連飛也還飛不太好,卻十分怪異地忽然消失,又忽然現身,怎么也無法讓流晨抓到。大鳥噴著火焰,似乎玩得相當開心,所有人都定在當處,呆愣地完全無法反應,卻聽到萬政怨憤地喊了起來:“原來是是你們……”嚴云啟立刻回頭,順著萬政的目光看去,卻看到兩個極為英俊的青年并排站著。其中穿黑衣的看到嚴云啟,即刻道:“你好啊,王爺?!?/br>說著,青年拋給他一個人頭:“在外面撿到的。修修說可能和你的案子有關,叫我收著?!?/br>“流……流光?白丞相?”嚴云啟有點發(fā)愣。他接過拋過來的人頭,果然就是楊儒。白承修的臉色不太好看,隨意點了一下頭向嚴云啟示意。突然,那大鳥出現在流光的肩膀上,磨了磨爪子,扭動一下胖胖的身體,用自己的喙輕輕啄著流光的耳朵,嘴里細細的叫喚著。再轉頭看流晨,他已經被燒焦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