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你還沒說，你是怎么知道雙胞胎不是自殺的？”

    修戎：“尸體我看過，法醫(yī)鑒定報(bào)告我也看過。當(dāng)時(shí)雙胞胎先觸地的不是頭部，而是腿，所以死相才會(huì)是粉身碎骨，而不是腦漿迸裂?！?/br>
    又嵐心頭一陣發(fā)麻，“關(guān)于這部分你就不要說得那么詳細(xì)了?！?/br>
    修戎唇角彎起，“人都會(huì)有自殺念頭，因?yàn)樗劳鲆簿哂幸欢ㄎΑ８ヂ逡恋掠幸环N理論學(xué)說，叫‘死本能’，是一種要摧毀秩序、回到前生命狀態(tài)的沖動(dòng)。”

    又嵐能感覺到，修戎盡量說得簡(jiǎn)單，讓她容易懂，他面對(duì)專家、教授、局長(zhǎng)等等這些人時(shí)，應(yīng)該不會(huì)說那么通俗吧？每一項(xiàng)都解釋不像是他的風(fēng)格。

    修戎一眼看出又嵐不專心，沖她伸出手。

    又嵐握住，被他一把拉進(jìn)懷里，以一個(gè)非常羞恥的姿勢(shì)。

    “修戎……”她身體扭曲的難受。

    修戎捏她鼻子，“我說話很乏味嗎？”

    又嵐忙不迭搖頭。

    修戎：“那你走思。”

    又嵐笑，攀上修戎脖子，“我在想，”說到一半，反應(yīng)過來他還沒說完，急轉(zhuǎn)話鋒，“你還沒說完呢?！?/br>
    修戎放開她，卻沒放她走，把她摁在自己那條好腿上，摟著她腰。

    緊接著，“與‘死本能’相對(duì)應(yīng)的，是‘生本能’，生本能是指人的自我保護(hù)本能和求生欲望。雙胞胎在墜樓那一刻，作出保護(hù)動(dòng)作，護(hù)住頭，是‘生本能’釋放巨大能量，這已不是一種自殺前下意識(shí)反應(yīng)，而是她們本身就沒打算跳樓?！?/br>
    又嵐身子微顫，突然，她慶幸起，還好方以柔只是拋棄了她。

    修戎摟緊她，“鬼父殺人不是事先計(jì)劃，所以他沒有給自己想好后路，僅僅是口供不一、表達(dá)混亂，就已經(jīng)充分暴露了他的罪行?！?/br>
    又嵐臉貼著修戎臉，“那案子，算結(jié)了嗎？”

    修戎：“案子是呂字圩的事兒，我是來上課的?！?/br>
    又嵐：“那是不是還要在這這邊待些日子?！?/br>
    修戎：“五天?！?/br>
    又嵐：“嗯，我等會(huì)兒把工作室事兒安排一下?！?/br>
    修戎：“你明天跟左晴回去吧。”

    又嵐坐直，看他，“我不?！?/br>
    修戎揉著她掌心，“聽話?！?/br>
    又嵐抽回手來，“本來我是聽話的，但你作死啊，那就怪不得我不聽話了?！?/br>
    修戎：“問題不大，真的?！?/br>
    又嵐哼一聲，“呸！下一層樓梯用二十分鐘，要是上，你還不得用一年？我信你問題不大才有鬼了！”

    修戎頭一回不知道該接什么話。

    又嵐又說：“我聽說了，學(xué)校里都是女老師，你現(xiàn)在行動(dòng)又不方便，這占你便宜不跟鬧著玩兒一樣嗎？你覺得我這么小心眼一人，能讓那種事情發(fā)生嗎？”

    修戎滿臉無奈，“你□□的，在我面前晃悠，而我又……動(dòng)不了?！?/br>
    敢情是因?yàn)檫@事兒，又嵐特別不要臉的說：“你動(dòng)不了，我動(dòng)啊，你以為我跳舞跳著玩兒呢？我體力可好了，花樣兒可多了！”

    修戎實(shí)在沒得反駁了，“那，好吧?！?/br>
    *

    第二天，左晴走，又嵐站在門口，就當(dāng)送她了。

    左晴瞪她，“你個(gè)重色輕友的小賤婢！”

    又嵐：“說的跟你不是一樣，昨兒個(gè)以為呂字圩出事兒，你急的，好家伙，跟破產(chǎn)一樣。還說不在乎人家，還說就玩玩兒，還說膩了就分，你講笑話呢？”

    左晴神情稍有羞赧，別臉掩飾，“你哪兒那么多廢話！你真不走？”

    又嵐扭頭瞅一眼屋內(nèi)，“修戎動(dòng)不了，我怎么走？”

    左晴也瞅一眼，“我老覺得他在裝蒜，一個(gè)大老爺們，至于嘛？不就挨兩刀？

    又嵐不愛聽了，“滾蛋！敢情不是呂字圩擋了刀子。”

    左晴下巴一揚(yáng)，那小模樣，驕傲的，“那說明我們家老呂能耐?！?/br>
    又嵐懶得跟她解釋修戎動(dòng)機(jī)，哼一聲，回房了。

    呂字圩從隔壁水房洗了個(gè)頭，水沒擦干就出來了，左右看看，“又嵐呢？怎么就你一人？”

    左晴看著他邋里邋遢，又沒狠下心來不管，從包里拿出幾枚壓縮面膜，“她現(xiàn)在急于向修戎展現(xiàn)，她是一個(gè)賢良淑德的女人?！彼衙婺みf給呂字圩，“自己打開?！?/br>
    呂字圩挑挑眉，“你沒吃飽啊？怎么還揣著奶片呢？”

    左晴額角抽搐起來，一巴掌糊上去，“你眼瞎??！看不見上頭寫壓縮面膜？”

    呂字圩撇嘴，“那字兒那么小?！?/br>
    警隊(duì)有人看見，掩嘴偷笑。

    呂字圩瞪過去，“都他媽沒事兒干了！？”

    幾人一溜煙，跑沒影兒了。

    左晴把面膜從他手里拿回來，撕開，踮著腳吸他頭上水。

    呂字圩看著她眼，看著看著，一把摟住，“媳婦兒，你怎么那么好看呢？”

    左晴皺眉，扭兩下沒掙脫開，“你就不行老實(shí)待著??？”

    呂字圩耍無賴，又抱緊，“我不，你讓我親一口，親著了，我就老實(shí)?！?/br>
    左晴抬眼看他，眼神陰森恐怖。

    然后就聽到呂字圩一聲：啊——

    左晴居高臨下看著他，“你以為你不接電話這事兒算完了？回去跟你算賬！”

    呂字圩捂著蛋，“媳婦兒，你下腿忒狠了，這要是弄壞了，你以后性福咋辦？”

    又嵐倚在門框上，把整幕窺盡眼底，笑，“喲，你倆跟這兒玩兒摔跤呢？”

    左晴沒好氣，“你怎么又出來了？”

    又嵐：“你們太吵了，吵到我修戎哥哥休息了?！?/br>
    左晴把手里壓縮面膜扔過去，“瞅你丫那賤樣兒！”

    又嵐躲開，“你又羨慕嫉妒恨了？好可惜，修戎哥哥這么完美的男人被我拿下了，唉，命啊?！?/br>
    左晴看她那臭德行，再看看滿地打滾的呂字圩，一秒也不想多待了！

    又嵐折身回來，修戎說：“呂字圩適合左晴?！?/br>
    “嗯，我知道。左晴也是真喜歡他?！庇謲剐α?。

    第47章 45

    泊水山山脈勢(shì)力范圍, 噼里啪啦下了一周的雨，氤氳綿綿, 如絲如縷。

    雨后，數(shù)得出的暖意混淆于冷空氣，殊死一搏，作最后掙扎。

    修戎不喜歡雨天, 他說：“風(fēng)雨夜深人散盡，罪犯最喜歡?！?/br>
    又嵐站在窗前, 望著雨簾，想象雙胞胎墜落畫面，沒有注意修戎說什么。

    修戎又說：“想知道就上網(wǎng)找, 很多跳樓自殺照片?！?/br>
    又嵐回神, 轉(zhuǎn)過身來，“你又偷偷讀我心思?！?/br>
    修戎笑, “我可沒有讀心術(shù)?！?/br>
    又嵐走過去，坐在他一條好腿上，親一口他嘴唇，“你比讀心術(shù)可怕?！?/br>
    修戎看著她，眉眼妖嬈, “有多可怕？”

    又嵐捧起他臉, “如夢(mèng)如幻月,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