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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發(fā)現(xiàn)茶涼了。 又嵐走上前,接過來,“我給您倒?!?/br> 院長沒拒絕,“這要讓修戎知道了,肯定更不愿意過來幫我了?!?/br> 又嵐笑,“您放心,我不告訴他?!?/br> 客套話說完,院長問正題了,“倆美女過來,是有事兒?” 又嵐把茶杯端給他,“是有個事兒,想院長成全?!?/br> 院長挑眉,“嚯,用的著成全倆字兒,那得是多大的事兒?” 又嵐將來此目的娓娓道來。 院長聽到一半兒就表現(xiàn)出此項目的極大興趣,反正只要是可以分擔二區(qū)壓力的事兒,他都景從,甚至舉雙手雙腳贊成。 又嵐乘興而來乘興而返,回去路上心情還不錯,哼起了小曲兒。 左晴忍不住嘴賤,“你知道開這個項目,多少事兒嗎?這才僅僅是院長點頭。” 又嵐頓時就不高興了,“你怎么那么賤呢?不說話能憋死?” 左晴開著車,目視前方,“得,我就是費力不討好,以后再有這事兒,別拉著我了,我一上午時間,就這么被你消耗掉了?!?/br> “難道不是你非要跟著我?”又嵐以為自己聽錯了。 左晴仔細想了一下,好像是這么回事。 又嵐懶得搭理她,準備給修戎打個電話,剛掏出手機,左晴電話響了。她掏出來看一眼,呂字圩的短信,就在她得意兩人的心有靈犀時,那條短信內(nèi)容入了眼——‘方以柔死了,什么也別問,也別告訴又嵐,拖著她,能拖多久拖多久?!?/br> 左晴只覺得心咯噔一聲,停住了,本來慶幸是晴天的陽光,突然變得刺眼。 第75章 73 修戎熬了兩周, 日夜不輟,反復對方以柔進行鑒定, 確定她在多年前那起兒童器官標本案件中,屬于非病發(fā)狀態(tài),不具備辨別是非、判斷善惡以及對自己行為的控制能力,所以, 那樁案件不是故意過失,不是主觀上的犯罪。 而莊秦一案, 卻是她在頭腦清醒狀態(tài)下犯罪,應當負刑事責任。 市里各部門得到結(jié)果,如釋重負, 方以柔當年犯罪時, 終于還是像他們所期盼的那樣,是個精神病人, 而他們,也終于不用給廣大民眾一個交代。 修戎親自鑒定,親自結(jié)論,親自簽字。一切法定程序完成之后,就是對方以柔的處罰問題了, 那與他無關(guān)。就在他以為自己終于可以陪又嵐好好吃一頓飯時, 方以柔拒絕上庭, 并在前往法院路上,搶了警員的配槍,打火, 對準警員。 押送刑警第一時間聯(lián)系總局,得到指令,搶在方以柔開槍之前,將她擊斃。 修戎趕到現(xiàn)場時,方以柔已經(jīng)死透了,她平和的嘴角里沒有怨恨,沒有遺憾,也沒有對塵世的眷戀。他闔上眼,用已知信息回顧了方以柔整個人生。 他發(fā)現(xiàn),直到如今,他仍覺得,她是大院兒里,最漂亮的女人。 呂字圩接到修戎電話,趕到現(xiàn)場,方以柔被抬走,胳膊掉出擔架,手指比成一個九字。他看見了,修戎也看見了。 可那是什么意思? 呂字圩問修戎,“你想好怎么對又嵐說了嗎?” 修戎口吻淡薄,“只要她問,我什么都會說。” 呂字圩為他擔心,“你就不怕她轉(zhuǎn)不過彎兒,認為是你促成方以柔之死?” 修戎:“她不會?!?/br> 呂字圩:“你別說那么肯定,那是她媽啊,再惡劣的關(guān)系也是她媽啊?!?/br> 修戎:“又嵐的主要身份里,方以柔的女兒這一項,永遠不會排在前面?!?/br> 呂字圩沒再說話,修戎話太狠了,也太篤定了,他突然對又嵐有了新的認識,想象她面對方以柔尸體時淡漠的臉,不寒而栗。 修戎話說的篤定,但他并不是那么有信心。畢竟又嵐確實想過救她。 如果不幸,方以柔在又嵐心里已經(jīng)選好一塊駐地用來蟄居,而又嵐也沒有拒絕,那……就陪她一起度過接下來的艱難歲月,反正他這輩子,注定為又嵐而活。 * 左晴收到一條短信,看完,神情陡然轉(zhuǎn)變,又嵐總覺得出了什么事。 “你已經(jīng)載著我在四環(huán)兜了好幾個圈子了?!庇謲拐f。 左晴不在狀態(tài),沒聽到又嵐所言。 又嵐轉(zhuǎn)過頭,“把車停邊兒上?!?/br> 左晴終于注意到身側(cè)人,“?。俊?/br> 又嵐重復一句,“把車停邊兒上?!?/br> 左晴:“怎么了?” 又嵐沒再重復。 左晴看她臉色不對,以為是自己剛才晃神時禿嚕了什么,趕緊把車停在馬路牙子,面向她,“怎……怎么了?” 又嵐:“下車。” 左晴:“?。俊?/br> 又嵐沒理她,下車繞到副駕駛,開車門,把她拽出來,自己坐進去。 左晴愣了下伸,接受了換位置。 待她上車,又嵐發(fā)動車子,“開車還走神,你嫌自己活久了?” 原來不是她說了什么。左晴呼口氣,還好,還好。 又嵐瞥她一眼,把她松口氣的神色盡收眼底,“你最好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 左晴猛抬頭,“什么?” 又嵐能猜到給左晴發(fā)信息的是呂字圩,那呂字圩到底跟她說了什么呢?還得讓她瞞她,拖延時間,她想來想去,覺得一定是方以柔的事兒,“方以柔怎么了?!?/br> 左晴眼眶漸大,唇瓣翕動卻一言不發(fā)。 又嵐沒再問,直接開車去了總局。 剛到局里,正好呂字圩直接下屬往外走,看見又嵐,問她,“誒是你啊,你知道修老師在哪兒嗎?” 又嵐看身后左晴一眼,她腦袋都要垂到地面了,明顯心虛。 “知道嗎?法醫(yī)找他有事兒,方以柔死的時候手……” 又嵐眉首聚攏,“方以柔死了?” “對啊,她試圖……” 又嵐沒等他說完,三步并兩步跑進局里,逮人就問:“法醫(yī)鑒定部門在哪兒?” “最后邊,你是方以柔家屬嗎?她現(xiàn)在司法局的法醫(yī)鑒定部,不在警局?!?/br> 又嵐又問:“司法機關(guān)在哪兒?” “即使我告訴你,你也不能進啊,得有局里許可證明書?!?/br> 左晴走過來,對眼前文職姑娘說:“你現(xiàn)在給開一個?!?/br> 姑娘看見左晴,知道她是呂字圩女朋友,馬上給開證明,“還得需要簽字?!?/br> 左晴:“呂字圩簽字管用嗎?” 姑娘點頭,“但呂隊目前被革職……” 左晴:“行,我知道了?!?/br> 說完,她拉著又嵐往外走,“我現(xiàn)在給呂字圩打電話叫他到司法局,咱倆過去,在那頭與他碰面,他簽完字我們就能進去了?!?/br> 又嵐淺淺應了一聲。 前往司法局的路上,又嵐只字不語,沉默的可怕。 左晴也不知道說點什么去抓她的注意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