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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相對無言的捱到目的地。 呂字圩比二人到的早,見到人,沒廢話,直接簽了字。 又嵐拿著那張證明,站在司法局門口,突然,不想進(jìn)去了。 左晴和呂字圩在三十多節(jié)臺階下望著她,無條件支持她任何決定。 又嵐最終沒有進(jìn)去,她說了一句話:“最后一次,依然是我輸?!?/br> 呂字圩不懂,左晴懂。 方以柔與又嵐斗智斗勇那么多年,從未心慈手軟,而又嵐,每一次都沒有拼盡全力,所以她失去了UIN,所以她出了國,所以她回來之后并沒有找方以柔,并沒有為自己討回公道,她一直在用保守的戰(zhàn)略對待與方以柔的矛盾問題。她當(dāng)局者迷,并不知道,她不想讓自己受委屈,但也不想傷害到方以柔。 如今方以柔走了,又嵐終于明白,為什么從沒贏過。 這一面,還是不要見了,這一世,她們還是做敵人吧。 呂字圩和左晴送又嵐回家,期間呂字圩悄悄給修戎發(fā)微信,把原委告訴他。 到玫瑰苑,又嵐下車。 左晴喊住她,“我陪你吧?!?/br> 又嵐停住腳,片刻,轉(zhuǎn)過身,咧嘴笑,“你陪呂字圩吧,他被革職,辛苦了?!?/br> 看著又嵐身影漸行漸遠(yuǎn),消失不見,左晴心里一揪一揪的疼起來。 呂字圩摟住她肩膀,“又嵐從云端摔進(jìn)泥潭,都還能站起來,你要相信她,她可以挺過來的。只是,我沒想到,她真能如此狠心,說不見就不見?!?/br> 左晴靠在呂字圩懷里,“試問,一個從小不要你,還處處找你麻煩,跟你作對的母親,突然有一天告訴你,她之所以會這么做,都是因為有病,無意識,你要怎么面對?馬上原諒,然后撲到她懷里痛哭流涕?你要知道,你沒有錯?!?/br> 呂字圩嘆口氣,“又嵐真夠可憐,也真夠堅強(qiáng)的,方以柔不認(rèn)她也就算了,還一直在傷害她,說實話,這要換做是我,早精神失常了?!?/br> 左晴知道,一直以來又嵐過的什么日子,所以她比任何人都理解她的做法。 呂字圩:“我現(xiàn)在祈禱,修戎不要因為心疼又嵐,就把實情告訴她,那方以柔所做一切就沒有價值了。她之所以殺害莊秦,嫁禍又嵐,就是要民眾知道,她恨又嵐入骨,那將來她所做罪惡昭然若揭,就不會牽連到又嵐。如果又嵐知道真相,以她性格,一定會公布真相,那方以柔就白玩兒了?!?/br> 左晴總覺得方以柔沒那么好心,她可是親眼見識過,方以柔是怎么欺負(fù)又嵐的,當(dāng)年UIN之事,又嵐差點(diǎn)就挺不過來了,“就沒可能,方以柔一直不是好人?干嘛非得給她扣上一個用心良苦的帽子?” 呂字圩揉揉左晴手心,安撫她,“你要知道,修戎是專業(yè)的,他說方以柔用心良苦,那方以柔就是用心良苦。至于你說她一直針對又嵐,不斷傷害她,那也是她的被害妄想作祟。她以前覺得有人想要傷害又嵐,所以把那些人都?xì)⒘?,后來覺得又嵐活著太危險,為了不讓別人殺害她,她打算自己下手,但她并非完全性精神病人,她也有意識清醒的時候,所以你們才看到這樣一個矛盾的她。” 左晴理的清,但還是覺得亂,“我總算明白,什么叫精神病了。她的腦回路真的跟一般人不一樣,而修戎,也是真能耐,天天圍著精神病轉(zhuǎn),居然不受影響?!?/br> 呂字圩笑,“你把他想的太神了,他也動搖過,當(dāng)時他在二區(qū)精神病院,因為學(xué)生犯罪,他引咎辭職,之后的一段時間,他一直萎靡不振?!?/br> 左晴:“因為他學(xué)生犯罪嗎?” 呂字圩搖頭,“因為他看不到前路,不知道自己所做有沒有意義?!?/br> 左晴:“那他又是怎么想明白的?” 呂字圩:“我問過他,他說,即使不知前途,也要邊走邊想,一輩子就那么短,他不能浪費(fèi)在空想上。” 左晴嘖嘖兩聲,“我發(fā)現(xiàn)啊,修戎說話質(zhì)量太足,要不是有一定思想境界的人,真沒法跟他交流。” “你想多了,他可會看人下菜碟了,這些話他也就是對我說,別人想聽還聽不到呢?!眳巫舟自掗g透著一股子得意。 左晴瞥他,“德行?!?/br> 倆人聊著,左晴電話響了,她一看來電,眉頭皺起來。 呂字圩:“誰?” 左晴:“又嵐爸爸?!?/br> 呂字圩:“怎么辦?” 左晴硬著頭皮接起來,“干爸。” 又一聞的聲音蒙上一層霧,如此模糊,“又嵐她mama……” 左晴抿抿唇,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 又一聞:“丫頭你能帶我去看看她嗎?” 左晴看向呂字圩。 呂字圩點(diǎn)頭。 左晴對著話筒,一字一句,“嗯。您現(xiàn)在在哪兒?” 又一聞:“機(jī)場?!?/br> * 又嵐回到家,想自己做飯,打開冰箱,除了一堆飲品,什么也沒有。 她轉(zhuǎn)身回房,還沒開門,門口傳來聲響。是修戎。 修戎把手里兩提食物放進(jìn)廚房,旋身到衣帽間把衣服脫了,出來時說:“你給我買幾件衣服,放在你這兒?!?/br> 又嵐站在原地,看著他。 修戎沒聽見應(yīng)聲,停住腳,轉(zhuǎn)過身,朝她走去,湊到她耳邊,“你給我買幾件衣服,放在你這兒?!?/br> 又嵐搔搔耳朵,“我聽見了?!?/br> 修戎:“但你沒回我?!?/br> 又嵐抬眼,“我不想說話?!?/br> 修戎:“想干什么?” 又嵐:“想睡覺?!?/br> 修戎摸摸她紅彤彤的耳朵,“你最近很嗜睡?!?/br> 又嵐淺淺應(yīng)一聲,“可能上輩子是王八,得冬眠。” 修戎,在她額頭印上一吻,“做好叫你?!?/br> 又嵐抿唇,仔細(xì)想了一下,“你還是別做了?!?/br> 修戎:“怎么?” 又嵐:“我不想剛睡著,就被你叫醒了?!?/br> 修戎笑了,“那就吃飽再睡。” 又嵐又仔細(xì)想了一下,她還真挺餓的,“哦?!?/br> 修戎給又嵐煮了面條,編了一碗rou絲,又嵐狼吞虎咽,可仍然好看。 又嵐吃著吃著眼眶紅了。 修戎坐到她身側(cè),摟住她,一下一下有節(jié)奏有規(guī)律的順著她脊背。 又嵐把最后一口面條吃完,扭頭栽進(jìn)修戎懷里,眼淚濕了他的衣裳。 修戎抱著她,一言不發(fā)。 又嵐一度哭到缺氧,哭夠了,平靜下來,抬起頭,“我什么都不問?!?/br> 修戎心疼的快要死掉了,“你可以問,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br> 又嵐沒有要問的,但她有個要求,“我想方以柔的墓碑寫有我和老又的名字?!?/br> 修戎:“這是你的權(quán)利?!?/br> 于是后來,方以柔的墓碑上標(biāo)注了兩個重要身份,又一聞之妻,又嵐之母。 又一聞去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