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2
來了?”被人從身后抱住,洛云初放下手中的書本,轉(zhuǎn)身抬眸對上秦陌溫柔的目光,他微微一笑,將方才發(fā)生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一邊聽一邊點頭,良久之后,秦陌被洛云初推著去浴池沐浴,因為自家王妃有孕在身,因此他便沒舍得讓他幫自己擦背,待他沐浴完畢后,他回到屋中,和他一起看書閑談。最平淡的生活,往往最幸福,這句話洛云初是深刻地體會到了,如今他和秦陌的生活雖然平淡,但是他覺得特別幸福。希望一輩子都能如此下去。******兩個月后,洛云初的孕期正式到了三個月有余,煩人的孕吐并沒有完全消失,但是比之剛開始的時候,已經(jīng)好了許多,飯也能吃得下一些。最令二人欣喜的是,他的腹部微微隆起了一道小小的弧度,在外衣的遮掩下是看不出來的,但是只要除去衣裳,便能看到腹部微隆的樣子。若兩個月前兩人還覺得像是在做夢的話,那么如今便不得不相信,他們的確是有了孩子,而且已經(jīng)三月有余。這一日,秦陌坐在床上,將洛云初摟在懷中,他的右手搭在他的腹部,輕柔地撫摸著,掌下微凸的觸感,讓他喜悅不已。忽然,只感到腹部如同魚吐泡泡一般,輕輕地動了動,他睜大眼睛,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驚喜地說道:“云初,寶寶有動靜了!”洛云初無奈地看他一眼,大夫說了如今還不會有胎動,只是有點觸感而已,他微微一笑,反手握住秦陌的手,將頭枕在他寬闊的肩膀上,唇角笑容淺淡。兩人又坐了一會兒,便到了午膳時間,落雪將飯菜端入屋中,放在床邊后悄聲退出,秦陌端起碗用勺子舀起一勺,正欲喂給他,卻被懷中人自己拿了去。“我自己來吧。”他如今的食欲好多了,不會經(jīng)常吐得身體脫力,連碗筷都握不住。拿過碗,洛云初慢慢地吃著碗中的飯菜,雖然還是只吃了幾口,但好歹沒有再立刻吐出來。吃過午膳之后,秦陌便抱著懷中人一起躺下午睡,自從自家王妃有孕之后,便有了午睡的習慣,他也樂得陪他一起睡。良久之后,懷中人沉沉睡去,秦陌緊了緊手臂,換了個姿勢,讓自家王妃能夠靠得舒服一些,他輕嘆一聲,唇邊笑意溫柔。******雷雨交加的夜晚,陰沉的天色漆黑一片,磅礴大雨從天空中傾瀉而出,將整個冀州城都澆透,地上滿是泥濘的積水,在這種時候,街上空無一人。然而在城外的樹林中,此刻卻有一個身影正在奮力奔跑著,他的渾身被雨水打濕,狼狽不堪,衣裳貼在身上,蓬頭垢面,只有那一雙眼睛泛著亮光。他要逃!他必須要逃!忽然他停下腳步,似是在辨別著方向,然而雨夜卻什么也看不清楚,有的只是流入眼中的雨水,他抬手抹了一把臉,握緊拳頭繼續(xù)往前跑去。男子跑著跑著,忽然一腳踩空,他驚呼一聲,往山坡下栽去,一路滾過泥濘的山路,終于撞在一塊石頭上,失去知覺。意識抽離的那一瞬間,男子的腦中僅余兩個字——完了。經(jīng)過一晚上,大雨終于緩緩?fù)A讼聛?,雨后的空氣很清新彌漫著一股nongnong的泥土的味道,山間很安靜,只有鳥兒飛過時,翅膀發(fā)出的撲哧聲。男子躺在地上,意識漸漸回到腦中,他一點點睜開眼睛,只覺得頭疼欲裂,眼前的事物一點點明晰起來,他皺眉忍住全身難以言喻的疼痛,慢慢撐坐起來。原來他沒有死……破布般的衣裳濕漉漉地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他重重地咳嗽一聲,抬手捂住腦袋,在原地坐了一會兒后,他緩緩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前走去。此人正是從亂葬崗中死里逃生的御醫(yī)程然,先皇駕崩之后,新皇便以治不好先皇為由,將他們這些給先皇治過病的御醫(yī),統(tǒng)統(tǒng)處死,他早有料到,因此死死地堅持下來,幸好老天垂憐,讓他從亂葬崗逃了出來。想辦法離開亂葬崗之后,程然無處可去,一路乞討著,在乞討的這些日子中,他沒少被官兵毆打,又先后聽聞新皇的各種昏庸與殘暴,只覺悲憤不已。便是這樣的新皇,為了自己能夠早日登基,害死了先皇!程然又聽聞陌王爺被新皇派往封地,他知道,新皇是覬覦陌王妃,因此迫不及待的要趕陌王爺走,自己好強占陌王妃呢,如此無良的一個君主,哪里值得他們敬佩!日夜笙歌,置百姓窮苦于不顧,甚至為了一名娼妓出身的妃子建造宮殿,并狠狠弄死了延誤落成的百姓。如此草菅人命的皇帝,只會將北域國生生毀掉!想到這里,程然的心中便是無邊的怒火,因此他想盡辦法,從京城來到冀州,便是為了將這一切告訴陌王爺,請求他起兵造反,推翻新皇,還天下太平,還百姓安居樂業(yè)的生活!這么想著,程然不顧滿身的疼痛,繼續(xù)往前跑著,到了冀州城外,正好遇上開城門,他慢慢地走入城中,打聽到了陌王爺?shù)淖√帲蝗骋还盏嘏苋ァ?/br>與此同時,秦陌正在屋中照顧著洛云初,聽聞外面有人找他,他微微皺眉,還是起身走了出去。到了門口,只見一名衣衫襤褸之人站在不遠處,渾身臟兮兮的,只有一雙眼睛如火般明亮,僅憑那一雙眼睛,他便立刻認出了此人。“程御醫(yī)?”他沉聲問道,負責父皇病情的御醫(yī)不是早就被秦燁處死了嗎?那這又是怎么回事?帶著疑惑他看了落雪一眼,讓她將程然帶入府中,先沐浴凈身。一番整理之后,程然恢復(fù)了本來的面貌,見秦陌走進來,他站起身撲通一聲跪下,高聲說道:“請陌王爺替北域國的百姓做主啊!”秦陌聞言皺眉,抬手讓他起來,疑惑地問道:“程御醫(yī)為何會來此處?”程然從地上站起,將自己的遭遇一字一句地說給面前人聽,從新皇是如何下毒毒害先皇開始,到對他們這些御醫(yī)趕盡殺絕,再到他僥幸逃出,最后到如今見到王爺。耐心地聽著他說著,秦陌心底的震驚越擴越大,同時憤怒也沖上心來。他一直覺得奇怪,父皇為何會突然一病不起,原來個中緣由便在這里,好他個秦燁,竟然為了一己私欲害死父皇,真是膽大包天!這倒罷了,若他當上了皇帝,好好對待手底下的百姓,倒也無人會說他什么,怪就怪在他日夜笙歌,只顧自己享樂,不顧百姓死活,賦稅越提越高,搜刮百姓錢財,供自己吃喝玩樂,這哪是為君者該做的事情!“王爺,程然冒死來冀州,便是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