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書迷正在閱讀:帥哥,我可口么、素稔昆季、會變身的小綿羊(H)、談狐說鬼、天羽云舒、虎哥的故事(H SM)、男主等我來黑化、至尊狂妃、魔修求生指南、同名同姓?
,你以為好言相勸便能好說好散?一定要激她才行。”男子下來羅漢床,滿桌的狼藉只得自己收拾,自作自受地苦笑。這天是京城大小官員聚會的日子,地點(diǎn)便是鳳鳴樓,謝東樓是常客,就早來了一會兒。漸漸地,其他官員也來了,每來一人都免不了要和謝東樓恭維幾句。許多的黨派爭執(zhí)、勾心斗角也便藏在這一句句的恭維寒顫之中。謝東樓需要一一分辨,并且以最巧妙的方式來回復(fù)。繁忙的公務(wù)外加不知檢點(diǎn)的生活,男子的臉上有著些許倦意,鬢間的發(fā)絲也亂了幾根,但眼中卻依舊含著笑意。這些都在瑾夏兒的眼中。男子忽然回身對她笑,雖然疲憊,卻如往常般打趣道,“不知瑾夏兒姑娘又觀察到了什么?一會兒可定要請教?!?/br>被這男子猜透心思,瑾夏兒已經(jīng)習(xí)慣了。第一次見到謝東樓,這人突然走過去,掀開她的簾子,含著笑,問她,“你在看什么呢?”嚇了瑾夏兒一跳,就覺得這人可怕,隔著簾子也能猜出人心思。接觸的日子長了便也習(xí)以為常,這男子生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卻并沒有惡意。作者有話要說:☆、第十二章百人多的宴席,鐘鼓饌玉、玉杯相交。瑾夏兒姑娘一首一首的彈著曲,宴席上的人們一首又一首的接著詩。漂亮的姑娘來行酒令,或賞或罰酒……彈完了春風(fēng)笑便是羽扇曲、奏過羽扇曲接著是清平樂……每一首瑾夏兒都彈過不下千遍,不過心便彈了出來。她的心思,全在酒宴上面。身穿絳色袍衫的大人,是三品以上大員,態(tài)度故作謙虛,身微曲、抱拳道謝,當(dāng)仁不讓的坐在了主座上。青袍小吏,纏一頂尖頭的烏紗幞頭,游走在各宴席之間,這邊稱兄道弟、那邊報上祖籍好攀親戚,卻是朱門先達(dá)笑彈冠。偶爾有位黑色儒服的老先生,頭上一頂四四方方的東坡巾,輕撫著胡須,不茍言笑卻與周圍不同。紫衫的衙內(nèi)公子瑾夏兒是認(rèn)識的,面敷粉脂、耳邊插一朵簪花,一把折扇開開合合、與行酒令的姑娘眉來眼去。這位,倒是鳳鳴樓的常客。最后,瑾夏兒的目光落在了一個不起眼的人的身上——這人坐在角落里,一襲微微發(fā)舊的黑裳,衣服下擺濺了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一串泥點(diǎn),烏色斗笠斜靠在椅子旁邊,幾滴水順著滑下。顯然是剛剛趕遠(yuǎn)路來。腰間掛著一把古舊的佩劍。與京城公子們?yōu)榱遂乓鴰У膶殑Σ煌?,他這把劍又舊又沉,劍鞘便只是劍鞘,一點(diǎn)裝飾花紋都沒有。握手的地方纏著白布防止打滑,已被雨水和汗水浸得呈污濁的褐色。與一身的烏衣舊劍不同,這人長著一張白皙的面容,他微微垂著眼,流轉(zhuǎn)之間才可看到那流光熠熠。他仿佛知道自己這雙眼睛太過凌厲,于是一直低垂著、收斂著目光。這人執(zhí)著一杯酒默默獨(dú)飲,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也許是他本人就與這環(huán)境格格不入,總之熱鬧的宴席上竟沒一人來理會他。這要放在別人身上,一定會覺得尷尬。而放在他身上,卻顯得剛剛好。但是行酒令卻是按著人頭一個一個的來玩的,終歸是要他來對一句詩的。姑娘含著笑,出題考他。他搖搖頭說了一聲,“我不知道?!?/br>理論上一個客人對不上詩來是要受罰的,大家是會一擁而上要這人出丑的,這才是宴席的樂趣。可是到了黑衣男子這里,只是冷冷一句不知道,反而讓出題的姑娘尷尬了半天不知怎么辦才好,最后趕快默默逃開。客人們也裝作沒注意。酒席結(jié)束,客人們漸漸散去,那黑衣男子卻從始至終坐在那沒動。最后,空蕩蕩的屋子里只剩下這黑衣男子和紫衫的衙內(nèi)公子。這衙內(nèi)名叫趙奕之,是御史臺趙中丞的獨(dú)子,靠其父得了個蔭官,每天便在這御街上花天酒地著。此時的趙衙內(nèi)趙公子顯然是醉了,晃晃悠悠地來到黑衣男子的身旁,一只手搭在黑衣男子的肩上,道,“這位兄臺好不地道啊?!?/br>黑衣男子斜了他一眼,又收起目光,繼續(xù)喝著自己的酒。趙衙內(nèi)想要一把把他的就奪下,卻奪不動分毫。黑衣男子仿佛沒看見他一般,緩緩地喝了一杯酒、又斟上。趙衙內(nèi)有些惱怒,指著這黑衣男子剛想罵道——身后卻忽然有人叫住了他。“趙公子?!敝x東樓笑吟吟地叫住了趙衙內(nèi),“令尊剛才派了人來,要公子回去?!?/br>“我爹?”趙衙內(nèi)一臉疑惑,“我爹找我做什么呢?”“說是家里來了客人?!?/br>趙衙內(nèi)一臉為難,他中午才剛來這鳳鳴樓,好不容易宴席散去,正想和姑娘們親熱一番卻要叫他回去。但是趙衙內(nèi)很怕他爹,不回去恐怕不行,低頭自語道,“客人?什么客人……”走到門口又回頭對謝東樓道,“謝大人你一定等著我,我回趟家就過來!”“嗯,行?!敝x東樓笑道。送走了走了趙衙內(nèi),謝東樓回身來到這黑衣男子面前。微微彎著身子,做了個“請”的手勢,道,“陸郎且隨我來。”然后那個被稱作“陸郎”的黑衣男子隨著謝東樓的指引最在了大堂的正坐下,謝東樓自己則坐在次坐上陪著。這一切瑾夏兒看在眼中,令她驚奇的是,這謝東樓從來都是眼高于天,這次怎么自甘居于人下?黑衣男子右手托著腮,左手捏起一顆棗子放在烏黑的桌面上。“譚為淵?!彼溃盀槿酥?jǐn)慎可繼續(xù)任左仆射。”原來,他放下的那顆棗子代表的是當(dāng)今宰相譚為淵。又捏起一枚棗——“周顧年紀(jì)大了,威望足卻疲于權(quán)術(shù),將其置于樞密院事幾方利益方可均衡?!?/br>“趙荊甫不適合在御史臺,讓崔顥先入了蘭臺,再頂替他?!?/br>三枚棗子并排而放,黑衣男子又捏起了第四枚棗。這時他微微皺眉,“如今年連年征戰(zhàn)又逢陜西大旱,財政漏洞不小。一定要是劉半城任計相才行,不過他性子太過執(zhí)拗,三司里當(dāng)用合他心意的人來辦事?!?/br>于是,黑衣男子又在那顆名叫“劉半城”的棗子下面又?jǐn)[了三枚小棗子。“鹽鐵、戶部、度支,分別用周顧、何遠(yuǎn)、張庭之。”……漸漸地,桌子上擺滿了一排排的棗子??v觀下來,正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