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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邊哭邊說的——羅洛德根本沒注意聽,「我只記得好像說了協(xié)會已經(jīng)半年沒介紹人過來,拜托帶他走之類的話……」「因為他在神殿太無聊會找神官或侍衛(wèi)玩呢,偶爾抓到幾個信徒也會跟他們玩一下,隨便靠近他很危險唷?!?/br>看這情況是玩別人吧?到底多少人受過他的荼毒?而且為什么她的口氣說得象是某種魔物一樣?這個小女孩好像跟以暮很熟???她是他的什么人?不過只要能知道更多關(guān)于以暮的事情,或許就能找到契機帶他離開神殿,「為什么只有以暮有這種奇怪的規(guī)定?而且還要這么多神官跟侍衛(wèi)護送他回神殿……他是什么人?」小女孩仰望羅洛德,眼中流露出超乎外表的老成,「就因為他是受到神特別寵愛的人啊。至于規(guī)定──」稚嫩的臉龐露出笑容,「那是他自己訂下的?!顾谄鹉_,抓住大門上的鐵環(huán),「對吧?別偷聽了,快點開門。」「哼……廢話真多。」以暮的聲音自門后傳出,「妳真是年紀(jì)越大越嘮叨……姊姊。」羅洛德先是意外這石門居然隔音這么差,接著驚愕地看向小女孩,退了一步細(xì)細(xì)審視這位怎么看都只有十歲出頭的小女孩,「姊姊?」「你跟她說了半天話,居然不知道她是誰?小心被人賣了還要幫忙算帳啊。」「妳、妳是?她……」羅洛德不知道要問房內(nèi)的以暮還是面前的小女孩。「她是被稱為最接近主神的存在——日神殿的大神官日曉。興趣是是頂著這副模樣騙人,尤其是騙賣糖果的小販,身為大神官做出這種事實在有失身份。」「你有什么資格說我???而且我可不是因為個人興趣才保持這種樣子的,我已經(jīng)說過很多次了?!谷諘圆逯f道:「難得有訪客來,不開門迎接一下嗎?好歹我也兩年沒看到你?!顾耐鈩?wù)太多,以至于無法顧及這位弟弟。「雖然我叫妳姊姊,那也只是對妳這個把我撿回來養(yǎng)大的老女人一點點的尊敬,但不代表我要聽妳的?!?/br>「你真是不聽話啊……」日曉兩手抓著門上的環(huán),玉足都踩在門板上了,可愛的形象完全毀于一旦,她朝羅洛德招手,「你在干嘛?快來幫忙啊,看是要打爛這扇門或是怎樣的隨便?!?/br>「這……」大神官要人打壞日神殿的東西?這姐弟兩簡直一副樣子。雖說如此,但日神殿不準(zhǔn)帶武器,他可沒把大劍帶進來,更何況就算武器帶進來了,羅洛德也沒自信劈爛面前這扇高達(dá)兩層樓的巨門。「你們男人果然都很沒用,沒有了武器就什么都做不了喔?空有一身肌rou!」日曉哼了一聲,拍著門,「你偷偷在里面做什么?害羞嗎?出來面對我們?。 惯@不屑的模樣跟以暮如出一轍。「妳剛剛可說日神殿里沒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挂阅旱膰@息自門后傳出,沒多久大門就緩緩開啟一條可供兩人進入的空隙。「你不在的時候確實是如此?!谷諘造`巧地鉆入主祭廳,羅洛德跟在后頭。一踏入大廳,首先吸引羅洛德目光的是畫在四道墻上、精致生動的壁畫,他迅速瀏覽過去,圖畫內(nèi)容是主神創(chuàng)造這個世界的過程,及五名子女的出生等等……只要是這世界的人都耳熟能詳?shù)墓适隆?/br>羅洛德的目光掃過四周,最后定在正前方——大廳的另一頭。空蕩蕩的大廳深處,只有以暮一個人站在中央蓋著布幔的神像前,背對著來客。光從神像的高度就可以想象其雄偉程度,遠(yuǎn)遠(yuǎn)望去以暮的身影顯得更加渺小。他離門口這么遠(yuǎn),究竟是如何跟他們對話及開門呢?羅洛德不禁想著。以暮始終盯著面前的神像,嗤笑道:「妳是這樣看我的啊……見不得人的弟弟嗎……那我們就去見不得光的房間聊聊吧?!顾B看兩人一眼都懶得,徑自朝大廳右邊的小房間走去。「我可沒這樣說啊,我是說你的那些奇怪的私人娛樂!你明知道我的意思,還故意曲解成這樣?看來我真的太寵你了,才會讓你變成這種別扭的個性。問題到底出在誰身上啊……」日曉一蹦一跳地拖著羅洛德跟上。以暮住的房間似乎原來是用來堆放祭祀用具的倉庫,只有一扇感覺不太常開啟的破窗讓陽光照進來,空氣比外頭沈悶許多??鄢舸蹭?、書柜與桌椅外,能活動的地方非常少,僅供一人基本起居的窄室內(nèi)擠進了體型壯碩的羅洛德與日曉,空間更顯得不足。簡直像個牢房。羅洛德心想。以暮就這樣住在這里?多久了?他想就這樣住在這里……一輩子?以暮端坐在房內(nèi)的木床上,視線先是在日曉身上繞了一圈,露出十分無奈的表情,「先客套一下吧……歡迎您回來,大神官?!?/br>「真心話呢?」「妳去外頭逛了兩年才回來,到底有什么鳥事需要處理這么久?」「最近國內(nèi)動蕩很多啊,我要安撫人心,到處喊一下主神會庇佑你們、一切苦痛都會過去之類的話,為什么人對這么不切實際的話這么相信呢?」以大神官的身份說這種話不太妥當(dāng)吧……你們姐弟兩專門來摧毀信仰的嗎?羅洛德不由得對日神選擇授予權(quán)柄者的眼光感到懷疑。日曉跳到以暮腿上坐下,在他身上開心地?fù)u著自己的雙腳,這副模樣儼然就是個純真的小女孩。以暮雖然面露無奈,但還是伸出兩手環(huán)抱她,這個動作熟練到彷彿做過很多次。看來他沒嘴上那樣排斥日曉……真是刀子嘴。羅洛德莞爾地看著兩人。似是察覺羅洛德的內(nèi)心想法,以暮吁了一口氣,銳利的目光掃過他,落在羅洛德身側(cè)的門上,「你來干嘛?怕我被神官他們大卸八塊還是論斤兩給賣了?」「不是叫你講話不要這樣語帶諷刺嗎?怎么越大越不聽話?等等我把你小時候的糗事都抖出來喔?象是在神殿跟其他小孩打架還打輸?shù)氖虑?。?/br>「哼……」以暮不自在地別過頭,難得沒有回嘴。難得看到以暮沒辦法應(yīng)付的對象,羅洛德興味盎然地挑眉,開始打量房內(nèi)。房間內(nèi)的家具只有一張跛腳的書桌、桌旁的木椅及毫無裝飾的木床。刮痕布滿木質(zhì)的桌面,上頭擺著一本封面破損的精裝書、花紋斑剝的水瓶,還有正燃著薰香的陳舊青銅色香爐。「真是個簡單的房間。」「和前傭兵團團長的房間比起來連廁所都不如吧,可真是見笑了。還有你可以坐下嗎?你給我的壓迫感很大?!?/br>聞言,羅洛德只好乖乖地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陳舊的木椅發(fā)出凄厲的哀號聲,似是快撐不住羅洛德壯碩的身軀。「他給你的壓迫感不是來自于視覺上的吧?!谷諘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