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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的頭發(fā),看著一綹不自然的平整發(fā)絲,「你這里怎么切成這樣?真丑?!?/br>「沾到東西了,洗不掉?!拐f這句話時,以暮挪了挪身體,若有似無地閃躲著羅洛德的視線,他啐了一聲,「妳少管我?!?/br>「你別像個還在叛逆期的男孩一樣。」日曉拍拍環(huán)著自己身體的手臂。「妳才別裝出天真小女孩的模樣,都一把年紀了……」「我要保持童心未泯的心態(tài)??!」「用童心未泯這個詞,那就是代表妳已經(jīng)超過擁有童心的年紀了?!?/br>當日曉與以暮正在你一言我一語地拌嘴時,找不到介入點的羅洛德只好隨意伸手翻翻桌上的書本打發(fā)時間。泛黃的書頁很薄,裝訂處也有些脫落,讓他翻閱時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里頭文字與用詞都頗為艱澀,左看右看,結(jié)論是完全看不懂,他盯著書本一陣子后便皺眉闔上。「不要動我的書!」以暮察覺羅洛德的動作后忽然說道,音量比平常說話大了許多。「啊……抱歉,我只是很好奇……」羅洛德連忙收回手,臉色一沉,「好像有人過來了?!?/br>「喔,大概是來找我的人吧?」日曉悠哉地晃著雙腳說。「原來他們跑來跑去是在找妳?」羅洛德詫異地問道。把神殿搞得一團亂的罪魁禍首完全沒有任何反省之意,她卷著以暮的金發(fā)笑著,「對呀,我對我的躲藏技術(shù)很有信心唷,我真想躲的話沒人找得到我呢。連神殿的武僧們都沒辦法喔!」「妳別仗恃著唯一能找到妳的人不在就為所欲為。」以暮哼道。日曉皺著眉頭,瞪了以暮一眼。后者滿不在乎地訕笑幾聲。「真是的……妳干嘛躲起來?」羅洛德開始覺得頭痛了。「因為我不想?yún)⒓哟笊窆倩貧w的儀式,真是的……出門要辦一次,回來也要,麻煩死了,那個很浪費時間又沒必要,不能讓我在門口喊一句我回來啦就好了嗎?」「沒有這個例行儀式,那些在神殿內(nèi)關(guān)到腦袋壞掉、不知變通的神官們就不知道妳回來了?!挂阅喝圆煌S刺兩句。「那我以后回來就放個整個城市都看到的大煙火如何?」日曉也沒有任何反省之意,「反正都要花錢,不如弄點讓市民看得開心的東西。」難怪整個日神殿都sao動不已,這兩姐弟的自我中心也挺像的。羅洛德再度下了這個結(jié)論。「日曉大人!您居然跑到這里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老神官終于出現(xiàn)在敞開的房間門口,后頭跟著幾位大汗淋漓的神官與武僧,「唉……我們可終于找到您了……」看到以暮抱著日曉,他沉聲喝道:「不可以對日曉大人無禮!快點放手!」再轉(zhuǎn)頭看到羅洛德,「你怎么進來的?你們把這家伙趕出去!」他對身后的武僧下了個命令,接著瞪著以暮,「又是你搞的……你能不能安分點?」日曉跳下以暮的腳,臉上退去嬉鬧的神情,變成帶有不符合外觀的威儀,從下往上指著老神官,「姐弟之間交流感情,何來無禮之說?另外這個客人是我?guī)M來的,你怎能不分青紅皂白便直接怪罪以暮?我平常是這樣教你們的嗎?我才一陣子不在神殿內(nèi),你們就忘了自己是侍奉主神的仆人,應(yīng)該要有包容萬物的胸襟?」「是……萬分惶恐……」老神官連忙彎下腰,也因為這樣他沒看到日曉對他扮的鬼臉,方才懾人氣勢立刻毀于一旦。「好了,我要去處理雜務(wù)了,看看這些人到底在我外出時把神殿搞成什么樣子,你們兩個慢慢聊吧。你們不準讓人來打擾他們?!谷諘宰叩搅_洛德跟前,踮起腳捏著羅洛德的臉說道:「以暮的個性是直率了點,所以常常與人沖突,但他本性并不像表現(xiàn)出來的那樣惡劣?!?/br>直率了點?羅洛德狐疑地瞄了以暮一眼,看到以暮有點狼狽地轉(zhuǎn)開頭。「哼,真感謝妳還看得起我?!?/br>「以暮!不準對日曉大人出言不遜!」老神官看到日曉掃過去的眼神,趕忙低下頭,不敢作聲。日曉湊近羅洛德耳邊,「他自己懼怕?lián)碛械牧α吭馊藶E用,所以為自己下了個條件——只有值得信賴的冒險者,才能帶走他,記得……是值得他信賴的人才足以成為他離開日神殿的監(jiān)護人?!顾U了一旁繃著臉的以暮,「我希望是你,你和以往來這里找他的人有決定性的不同。」「是?!乖捳f回來,什么叫做決定性的不同?羅洛德看到日曉不太正經(jīng)的笑容,決定不要再追問。日曉輕輕頷首,對羅洛德微笑——象是托付重要事物給信賴之人后的安心微笑——便領(lǐng)著老神官一行人離開。陋室中的兩人陷入尷尬的沈默好一陣子,以暮率先移開目光,臉上流露出毫不掩飾的煩躁,徑自走出房間,回到寬廣的祭祀大廳,羅洛德只得無奈地尾隨上去。匆匆離去的神官忘記關(guān)上大門,正值傍晚的日光自外頭斜射而入,把原本沒什么照明的大廳染上橘紅色。以暮再度走到方才羅洛德與日曉進來時他站的位置——被布幔覆蓋的雕像前,仰頭望著它。羅洛德沒見過布下的雕像是什么樣子,學(xué)著他抬頭望去,看半天看不出個意思來,只好把視線放到以暮身上。他見對方?jīng)]打算說話,也就默默凝視著那張板著的臉,直到那張臉出現(xiàn)些微情緒波動。受不了這僵局跟羅洛德的視線,以暮惱怒地開口問道:「你到底來干嘛?」他說話時仍沒看羅洛德。「我欠你的人情還沒還完?!?/br>「所以你是來還債的?不必了,我大人有大量,不想跟你計較。再見,門口在那里,慢走不送?!?/br>羅洛德朝以暮湊近,后者僵硬地背過身去,「我想……再組一次傭兵團,我需要人手?!?/br>神像前方的供桌上放著幾個插著鮮花的花瓶,以暮撥弄著嬌艷的花朵,「組團?你是沒人能找了嗎?看起來你還不懂我的游戲規(guī)則——結(jié)束一件工作我就會回神殿,不會和任何人建立起長期往來合作的關(guān)系,你要我去加入你的傭兵團?我只是個祭司!你是要我?guī)湍阍陂T口掃地嗎?」羅洛德抓住正在剝著花瓣的手,緊緊握在掌中,不讓以暮把手抽回,「那些都是你自己規(guī)定的不是嗎?是什么東西讓你拒絕踏出去?有什么好害怕的?」「我才沒怕——你別在那里隨便亂揣測我的想法!」以暮憤怒地吼道:「你也是一樣!每個人都一樣!看到我的力量就興奮地湊上來!什么都不知道還在那里大放厥詞!」「我是什么都不知道,因為你根本不愿意跟我說關(guān)于你的事情!你現(xiàn)在跟我說清楚??!說明白你——既然不想出去,卻又三不五時去鏡廳窺看外面事物的心態(tài)是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