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9
哦,平身了! 百官相繼站起來,可這心頭的疑惑,卻半點沒散。 司徒岳很是高興地拉住司徒嶺,“三哥,你沒事,實在是太好了。這些日子,我一直擔心你被那些沒眼色的家伙欺負?!?/br> 百官腿肚子打了個哆嗦。九爺!皇上還在呢!也不想想,前兒那一陣風波是怎么來的,那可是皇上下得令,你這意思是皇上錯了嗎? 就算皇上錯了,可你當著皇上的面這么說,真的好嗎! 司徒嶺心底焦急,卻見司徒岳背對著司徒坤使勁跟自己眨眼睛。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便聽司徒坤已開了口,“京里的事,朕是下令給了劉長青的。他可有對你怎么樣!” 劉長青,刑部左侍郎。從二品,也是留京官員中品級相對較高的,正站在前頭。聞得這一步,身子晃了晃。 “回父皇。劉大人只是讓兒臣呆在府里,不得外出。并不曾對兒臣做什么。劉大人也是職責所在?!?/br> 劉長青抹了把汗,心道,還是康王厚道。雖然他確實沒將康王怎么樣,可問話質(zhì)疑總是有的。語氣也未必客氣。只需康王對皇上稍微上那么點眼藥,只怕他就得吃掛落,下場還真不好說。 司徒坤淡淡點頭,心道:該是如此。司徒嶺到底是皇子,除非是他這個做君父的,旁人自不敢對他如何。便是關(guān)了,也是在府里。一應(yīng)俱全。除了不得自由,消息無法往來,別的倒是不妨礙。 如此一想,便又想到了司徒岳。想到在林硯查出疑點,自己去見他之時,他面色蒼白,躺在床上,掙扎著下來,要給自己行禮,可那雙腿遲遲跪不下去,跪下了又起不來。小福子攙著,只默默擦眼淚,卻還不敢叫自己瞧見,怕惹了自己不悅連累自家主子。 司徒坤一嘆,推了推司徒岳,“回車上去,外頭冷!” 司徒岳眼珠兒轉(zhuǎn)了轉(zhuǎn),將司徒嶺一推,“三哥陪父皇坐車吧,兒臣騎馬!” 話音落,人已經(jīng)搶了司徒嶺的馬翻上去跑了。司徒坤臉色瞬間黑下來,直接朝身邊兩大侍衛(wèi)使了個眼色。 于是,沒過多久,眾人便又看到,一溜煙跑了的司徒岳被兩大金剛一左一右連人帶馬架著綁了回來。 “父皇,您不能這么對我!我都困一個多月了!太醫(yī)說了,好了,好了!都好了!兒臣一個大男人,又不是嬌滴滴的小姑……” 娘字沒能出口,砰一聲人已被兩大金剛?cè)舆M圣駕。 司徒坤鼻子一聲冷哼,踩著小太監(jiān)的背登上去,大手一揮,“回宮!” 至于百官?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愛干嘛干嘛,朕現(xiàn)在沒工夫搭理你們! 百官:蒼天啊大地?。≌l來告訴他們,這神奇的一幕,是怎么回事!兩大侍衛(wèi)那么熟練的動作,還是對一個皇子,呵呵,別告訴我們這是第一次!誰信啊! ****** 林府。 林松隨行,林槐留府,得聞圣駕入京,便吩咐下人將暖氣燒了起來。 一家人進屋,便覺暖洋洋的。林硯忍不住得意,“母親和meimei覺得如何?可不比以往那些炭盆什么的好用的多?叫我說,我這暖氣那是必須的,偏父親還怪我!” 林如海瞪眼,他怪的是裝暖氣嗎?他怪的明明是動祠堂! 也不知是不是在帳篷里呆久了,礞哥兒竟是迷上了在地上爬,想趴地上去被乳母給抱了起來,幾次下來,很是不高興,嘴一扁朝賈敏伸出手,“娘!” 賈敏哄著他,“這地上可不比帳篷內(nèi)鋪了毯子,由不得你這般耍。” 林硯忙道:“這有什么。叫人去庫房拿幾塊毯子來鋪一層,專門劃塊地方,任由他玩就是了?!?/br> 聽得這話,礞哥兒笑著拍手,“哥哥好!哥哥好!” 林硯捏了捏他的鼻子,“你這小東西,慣會做墻頭草。這會子知道我好了,昨日不還說jiejie好嗎?” 礞哥兒嘻嘻笑著,抓頭去看黛玉,見黛玉笑盈盈的,不曾生氣,伸出手來:“jiejie,抱抱!” 黛玉忙跑了過去,將礞哥兒攬在懷里。不過,一個不到六歲的小豆丁,抱著一個一歲四個多月的小豆丁,還真不讓人放心。乳母一直伸手拖著,便是賈敏也護著。見她們姐弟二人不肯分開,抿嘴失笑。 林槐進來,瞧了林如海林硯一眼。賈敏會意,帶著黛玉礞哥兒去了外間,一陣陣嬉鬧之聲,將里頭三人的低語遮了個干凈。 “近日,京里倒是出了許多事。都同行獵有些關(guān)系。刑部和禁衛(wèi)軍突然將康王府圍了,京中人人自危,摸不著頭腦。后來突然又撤了,卻是五皇子被送了回來,直接關(guān)進宗人府。大家這才曉得發(fā)生了什么。 還有一樣。便是霍家和賈家鬧得很是厲害?;艏夜媚锿瑬|府大爺出了那檔子事,清白都毀了,自是想著將錯就錯,直接嫁入賈家。偏賈家覺得是因著霍家的算計,才讓他們糟了皇上的訓(xùn)斥,沒了昭陽郡主這么一個好媳婦。死活不答應(yīng)。 不過,前些日子,霍家老太太接連去了好幾趟西府,同賈老太君不知說了些什么。賈老太君倒是從中出了不少力。如今,那邊珍爺雖還沒點頭,態(tài)度卻緩和了不少?!?/br> 賈蓉與霍靈?這一對若是真成了,以霍靈的性子,還不把東府鬧個天翻地覆?那才有好戲看!林硯輕笑,頗有點興奮啊。 “再有,葉家那邊傳了信來?!?/br> 林硯精神一震,“說!” “春燕已在葉老太太身邊伺候,據(jù)她說,葉老太太讀書識字,且還彈得一首好琵琶。便是行為舉止間也透著幾分風情姿態(tài),就是老了,容顏及不上少年,仍算得上風韻猶存?!?/br> 林硯狐疑,“這有什么,據(jù)說葉老太太也曾是小富人家的女兒,后來家道中落,又遇上災(zāi)年,親人都死了,才落了難。既以往境況不錯,讀書識字,會些琴棋書畫也正常?!?/br> 林槐一笑,“大爺不知春燕的身份。春燕三歲被賣進窯子,只因顏色差了些,mama怕賠錢,便不曾花大價錢培養(yǎng)。只是讓她在紅牌姑娘身邊伺候。七年間,她伺候過三四任頭牌。 那些館子里的勾當,她瞧得一清二楚,對這些倌人們的舉止更為了解。即便都是才情橫溢,但這妓/人與千金,可差得遠了。” 林硯怔愣,“槐叔,你是說那……那葉太太是……” “正是!一個人便是身份變了,打扮變了,容貌也衰了,可從小到大養(yǎng)出來的習慣是不會變的。春燕自小耳濡目染,在這方面的眼光,不會錯?!?/br> 林硯眼珠兒悠悠轉(zhuǎn)向林如海,眸中微光一閃一閃,“父親,咱們府上怎么會有春燕這種人?莫非你……” 一巴掌扇過來,林硯頭一低躲了,瞪眼道:“總不會被我說中了,你惱羞成怒吧!” 林如海氣得青筋大跳。林槐直想捂臉,哭笑不得,“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