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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外。只聽見酒桌倒地,一陣稀里嘩啦之聲此起彼伏。身后傳來冷落花的質(zhì)問:“杜冷月,你在怕什么?”我感覺到杜冷月拉著我的手一陣僵硬,我回頭看向玉蓮,她眉眼帶傷讓我心如刀割,我突然有了想要撲到她身旁好生安慰一番的想法。只不過下一刻我已經(jīng)被杜冷月拉著走出了門外,我方才終究是想多了罷。回去的路上,杜冷月一言不發(fā)。我們之間的氣氛格外詭異,我想要緩和氣氛試圖解釋什么:“師兄,我只是好奇?!倍爬湓侣犃T,停下步子,回頭看我。他的眼眸在月色中格外皎潔,明亮的如同九天外的繁星,他的眉眼都是溫柔,又是令人心碎的憔悴。風(fēng)起,吹亂了他鬢角的碎發(fā),他靜靜地看著我,眼神中都是絕望,杜冷月像是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感情,我的手指觸及到他的眉角,對他擠出難看的笑:“師兄,都是我不好”。他沒有說什么,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在我的驚愕中,輕輕地在我唇上落下一吻,他的嘴唇?jīng)]有絲毫溫度,只有淡淡而熟悉的茉莉花香?!皫熜?,”我執(zhí)拗地想要說些什么,卻是什么也說不出,“走吧,我們回去?!倍爬湓吕?,往客棧的方向走去。第二日清晨,我才起床便看見等在門外的苗李,見我從房中出來,他迅速走到我跟前,問:“你還好吧?”我擠出個難看的笑,瞪著腫脹的熊貓眼,沉默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下樓后與杜冷月及其他人匯合,我們快馬加鞭趕往武林盟,回到武林盟已是日落之時,這一夜我與眾人分開,不作其它。后幾日,我天天留在西廂小院。苗李偶爾前來拜訪,我留他喝茶,順便打探武林盟現(xiàn)下情況,苗李喝了口茶,道:“實(shí)不相瞞,鐘兄我是來辭行的?!蔽覇査烤故窃趺椿厥?,他簡略地說:武林盟之前都以為掌握了琳瑯閣真正據(jù)點(diǎn),此次前去卻毫無收獲,少林寺掌門空釋大師提議不如就此散去,以后有準(zhǔn)確情報(bào)再或行動不遲,冷落花并未表示反對,因此解散的事情就如此定下了。我與苗李聊了一會,他起身抱拳道別,我送他出門,臨走之時苗李一臉愧疚,欲言又止,我道:“苗兄,你有什么便直說罷,我們相處數(shù)日也算是朋友,你我之間不必遮遮掩掩?!泵缋盥犖疫@樣說,先是一驚,才道:“鐘兄,我一直覺得奇怪,冷盟主不像是如此失策之人,我怕這次行動或許有詐?!薄澳愕囊馑际牵俊蔽艺肜^續(xù)問,苗李潸然笑了,道:“話說到此便已足夠,鐘兄,過去的事既然已經(jīng)忘記,便不要再去想吧”。我正想問苗李什么事,他卻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這時,我只覺得有種被人愚弄的感覺,不知有多少人知道有關(guān)我的過去,卻總不肯在我面前提起,我心說既然眾人都不肯說,我便自己查吧,我一定要找回我的過去。我正在原地發(fā)呆,白衣山莊的一名弟子走了上來,這名弟子我有些印象,可仍記不得他姓名,他的聲音略有嘶啞,道:“三師兄,師傅有請。”我心說又是什么事情,倒是沒做計(jì)較,跟著弟子走了出去。我到達(dá)偏廳時,滿頭華發(fā)的白衣劍人正坐在堂中,冷落花坐在他身旁,兩人正說著什么。我走進(jìn)廳內(nèi),朝白衣劍人行了個禮,默默退到一旁。廳內(nèi),杜冷月,何熏衣,其他弟子也都在,唯獨(dú)沒有林珠兒的身影,讓我不僅擔(dān)心起小妮子的安慰,又自責(zé)起那天為何不執(zhí)意尋她。冷落花一襲白衣,絕世出塵的如同天外飛仙。如此的他,格外冷淡,與那晚失態(tài)的人全然不同。我突然想起之前苗李說起的話,對冷落花防備起來。白衣劍人咳嗽一聲,眾人都屏氣凝神。他眉眼掃過杜冷月,又是我。然后長聲嘆氣,對杜冷月道:“冷月,你就暫且留在武林盟協(xié)助冷莊主追蹤琳瑯閣,至于你明雨,武藝荒廢,便隨我回去罷?!?/br>聽得這話,我一陣不安。我側(cè)過臉凝視杜冷月,注意到他全身都在顫抖,兩只手捏成拳狀。我很擔(dān)心,他的情緒會在瞬間失控,卻是聽到他很恭謙地回答:“徒兒遵命”。上座的冷落花極為滿意地嘴角帶笑,不再理會我們。我不知冷落花與杜冷月之間發(fā)生過什么,可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絕不簡單,那晚冷落花失控的情緒及質(zhì)問,讓我不得不替杜冷月?lián)鷳n,我憂心忡忡地抬眸看他,他卻是滿臉苦澀。作者有話要說:☆、分別之后我與白衣劍人、何熏衣及眾弟子離開之時已是兩日之后。這兩日我只在啟程之時,見到過杜冷月,那日我騎著馬,他站在茂密的樹下,從遠(yuǎn)處靜靜看我,他的目光溫柔,帶著繾綣不舍,風(fēng)起,吹亂了他的衣裳,他朝我微笑,笑容悲涼讓我很久都不曾忘懷。騎行半日,郊外某處茶館,我與眾弟子在茶館休息,點(diǎn)了茶用過餐,我覺得肚子疼得慌,便躲進(jìn)樹林內(nèi)急。這日,無風(fēng),烈日當(dāng)頭,空氣中彌漫著層層炙熱,讓我熱出了層層密集的汗液。我蹲在草叢,很是著急,想要趕快解決內(nèi)急與眾弟子匯合,可越是著急肚子便越是疼得緊。我隱約聽見茶館那邊傳來聲響,提起褲子便往回跑,只不過還沒跑出去,便見幾十名黑衣人手持兵器與白衣劍人、何熏衣對決。我自知武藝不精,出去也不過添亂,便躲進(jìn)樹林伺機(jī)而動。白衣劍人武藝高強(qiáng),那些黑衣人武功也不弱。我本以為像白衣劍人這般高手,擊退這些刺客并非難事,沒曾想這幫黑衣人慣于使毒,倒是沒下幾個回合,眾人不知中了什么毒,紛紛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白衣劍人強(qiáng)忍毒氣與眾黑衣人對持,也不過是多堅(jiān)持了幾個回合而已。黑衣人見眾人都已倒地,并沒有趕盡殺絕地意思,我聽見有人嘀咕:“那小子怎怎么不在?”旁邊有人接著道:“應(yīng)當(dāng)還在附近,我們找找?”我心說他們口中的那小子該不會說的是我?如果真如我所猜測,三十六計(jì)走為上策,既然他們并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想必不會對師傅不利,倒是我被抓住定然兇多吉少。思及于此,我便往樹林深處退去,我方才退了一步,就聽見有人越走越近的腳步聲,我將身體放低,大氣也不敢出。我看見不遠(yuǎn)處的兩名黑衣人使了個眼色,一人從懷中掏出個類似鐵蛋模樣的東西,又聽見倏地一聲,鐵蛋子朝著樹林深處飛了過來。我還未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一陣鋪天蓋地的煙霧席地而起,干枯的雜草隨即發(fā)出噼里啪啦的燃燒聲?!笆腔穑俊蔽倚囊惑@,仍是大氣也不敢出,只盼望黑衣人趕快走。黑衣人站在遠(yuǎn)處,一動也不動,像是篤定了樹中有人?;鹕嗦拥轿夷_邊,我越來越著急。“別動。”突然有人在我耳邊說話,我回過頭,居然看見了某張朝思暮想的臉,“閬無心,怎么是你?”我正想問他是怎么回事?他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另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