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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知道我本意不是如此?!?/br>蔣季頤覺得任珣一點也不像才十八歲的樣子,逢任爾說得真對,自己真是賺到。“小子,你怎么這么好說話?難道不是我讓你難過了,我應(yīng)該和你道歉嗎?”任珣想了一下:“因為不想和我上/床跟我道歉嗎?你愿意的話也可以道啊……啊,不會你晚上那首歌是用來給我道歉的吧?”“是啊。”“那歌哪里道歉了?一個對不起都沒有?!?/br>“說對不起多俗氣啊,我這種留學(xué)派必須高端一點。”“那也沒有sorry啊。”蔣季頤噎了一下:“我是說要把情感包含在歌里面。”“行吧?!?/br>蔣季頤捏捏任珣的耳朵:“你怎么一臉勉強?。 ?/br>“本來就是嘛。”“那你還臉紅?!?/br>蔣季頤不提還好,一提任珣又有點想臉紅了:“你那時候沖我笑嘛……”“嘿。”“誒,我唱的時候你不也不好意思了嘛?!?/br>蔣季頤假咳了一下:“你/他/媽唱的都是些啥啊?”“我那歌怎么了?很甜的好嗎……”蔣季頤看著任珣含笑的樣子,又想到了他晚上唱歌的樣子,往前親了他一口。任珣很快地迎上來,探進(jìn)了舌頭。任珣唱的是,甜膩膩的歌讓任珣演繹得很好,他眼角眉梢?guī)еΦ臉幼哟_實讓一把年紀(jì)的蔣季頤有點不好意思,即使對方只是很偶爾的分給自己一點點眼神,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要笑。扭過頭就看見坐在他旁邊的逢任爾帶著看戲神情的臉,老年一紅:“笑屁啊?!?/br>逢任爾笑得更明顯了一點,輕輕地?fù)u頭,湊到他耳邊說:“別笑得那么浪,大家又不瞎?!?/br>逢任爾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零點了,逢父還坐在客廳看電視。“爸,還沒睡呢?”逢父的眼神分給了她一秒:“嗯?!?/br>逢任爾坐到沙發(fā)上,拿了一個砂糖橘開始剝:“媽睡了是吧?!?/br>逢父看了逢任爾一眼:“你想說什么?”“爸,我要是個同性戀,你會怎么樣?”逢父看她,幾秒之后關(guān)掉了電視:“什么怎么樣?”“就……你會不會覺得我是變態(tài)之類的?”逢父也拿了一個橘子開始剝。逢任爾聽著鐘的聲音滴答滴答的,吃完自己的橘子之后搓搓手去看逢父。逢父很慢地吃完了一個橘子:“不至于覺得你是個變態(tài),但是會想糾正你?!?/br>“可是這種事很可能是天生的,改不了的?!?/br>“那也想試試。”逢父點了一根煙,“我不覺得你是變態(tài),但別人會?;蛟S你可以不在意別人怎么背地里或者直接正面評價你,但爸爸可能不行,你mama應(yīng)該更不行,而且我覺得你的自尊心可能也受不了?!?/br>“爸,如果這本來就是一條很難的路的話,連你們都不支持我,我該怎么辦?”“如果你知道這是一條很難的,那你走之前就要想到,并且想好,你要做好所有人都不支持你的準(zhǔn)備。我……可能還好一點,你mama要是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是要翻天的。爸爸不是不支持你,是心疼你,你明白嗎?心疼我們養(yǎng)了這么大、這么好的女兒,突然之間被那些其實無關(guān)緊要的人指指點點,可是就算你心里知道那些人是無關(guān)緊要的,你也沒有辦法阻止自己去在意,這才是最讓人難過的是事情?!?/br>“爸,那我改不過來了之后你會怎么辦?”“能怎么辦?你是……難道就不是我女兒了?把你從戶口本上弄出去嗎?”“可是……”“你都說了改不了還要什么可是?”逢父看著面前低著頭沉默的女兒,片刻之后又囑咐:“你先別和你媽說,讓你爸我也緩一緩……先去睡吧?!?/br>逢任爾抬頭看逢父的臉,有點糾結(jié),不知道現(xiàn)在解釋合不合時宜,解釋的話是不是會顯得太傷她爸的感情了。逢父看著逢任爾的臉,突然產(chǎn)生了一點懷疑:“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是,逗我玩呢?”逢任爾覺得自己嘴角一抽,大腦迅速作出反應(yīng):“其實,我也不知道……”逢父皺眉:“不知道?那就是不確定了吧,還不是就趕緊給我改回來,我沒有支持的意思。”逢任爾連連點頭,“嗯嗯嗯”地應(yīng)著。逢父一見她這幅樣子,眉毛更加緊了:“嚴(yán)肅點,別嘻嘻哈哈的。”“知道。爸,我會好好想清楚的……先去睡了啊。”逢任爾回到房間躺下,她還在想這個事情。想問這件事是在知道任珣那事兒之后就有了念頭的,但今天問出來確實是意料之外?;蛟S是晚上讓兩人那個對唱的勁兒給刺激了,逢任爾知道兩人都是克制了的,但她站在知情人的角度看得一清二楚。她爸的反應(yīng)把她想象的要更好一些??赡苡幸徊糠值募议L不會對同性戀表示出太多鄙夷,但那都是建立在不是自己的小孩的基礎(chǔ)上,她沒想到她爸只用了一個橘子的時間就給她了這樣一個看上去大體接受的回答。她爸說的是對的,如果對象是她媽,她一定不會得到今天這樣的答案。而如果是她舅舅——任珣的爸爸,她覺得結(jié)局只會更加慘烈。任珣回家的時候,沒有想到他爸還沒睡。“回來了?”任珣輕輕地點頭:“嗯。”“這么遲???”任珣不知道任父這句話有沒有什么言外之意:“后來又去唱歌了?”“唱歌?”“嗯,任爾姐帶我去的。”“嗯,你回來打的車挺好的。”任珣明顯能感覺到自己出汗了,貼身的襯衫一下就濕了。他無比慶幸自己進(jìn)門的時候沒有順手把玄關(guān)的燈給打開。任珣努力讓自己咽口水的聲音不那么明顯:“是任爾姐朋友的車?!?/br>任父往昏暗的玄關(guān)處看了看:“唱了挺賣力的啊,嗓子都啞了。”“還行。”“早點睡吧,那么遲了。”“好。”任珣回到房間,抓著門把手穩(wěn)住自己的身體。手機在褲兜里震動了一下,任珣拿出來看。——到了嗎?他把屏幕劃開。——到了,要睡了,晚安。——晚安。任珣背靠著門板滑到地上坐著,擼了一把頭發(fā)。他冷靜了一下站起來,走到了書桌邊拉開抽屜。任珣翻開那本筆記本,寫下日期。9,12,212,21,2019,20,9,12,126,5,1,18☆、第31章高三的寒假簡直不能稱之為寒假。年夜飯之后過了兩天,任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