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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與安王妃成婚五六年都沒能有個孩子,偏偏這夫妻二人恩愛得很,安王又有些懦弱,連個小妾都不愿意納,因此無后成了心頭大患。那日安王府的車駕途徑官道,忽然聽草叢中一聲嘹亮的哭喊,仆人撿起來一看,居然是個女嬰,合府上下都十分欣喜,認為是莫大的緣分,安王看了更是高興,當(dāng)即決定帶回府中,精心教養(yǎng)。本想著讓她隨皇家的姓,名朱云簡,但十郡主的襁褓中留有一個姓氏名牌,寫著一個“莫”字,安王開明,想隨十郡主自己的意思,便一直叫她云簡,并請各路名家教她琴棋書畫,努力把她往大家閨秀窈窕淑女上養(yǎng)。等她長到十歲,封了郡主,才告訴她實情,問她想姓朱還是姓莫,十郡主從小也是個雷厲風(fēng)行的,手一揮,“既不是親生,皇家姓給我一個外邊的血脈,豈不是高攀?我能過這樣的日子已經(jīng)是上輩子積德了,還是姓莫吧,來得安心。”于是塵埃落定,十郡主名為莫云簡,有人說這個女娃娃懂得人情世故,會避嫌,但更多的人覺得這個女娃娃不懂感恩戴德,不愿姓朱,那不就說明不認安王這個父親么?將來必定是個禍患。果不其然,十四歲的莫云簡在琴棋書畫終日的熏陶下......瘋狂迷上了武學(xué),天天舉著把劍在花園一陣亂搗鼓,安王夫婦向來寵她,便又是大把的銀子砸進去,請了各路劍法師父,莫云簡是個武學(xué)奇才,僅僅兩年,連王府上最強的侍衛(wèi)都得怕她三分。莫云簡彼時已經(jīng)不是個窈窕淑女,但一張臉卻傾倒了不少公門子弟,尤其是笑起來,兩個酒窩極美,人語“醉牡丹”。一時聘禮彩玉瘋了似的往王府送,安王夫婦對這個女兒看得極重,自然是將那些花花公子都給轟了出去,然后開始拼命翻找世家公子的名冊,只想著將她能嫁給一個家世上佳,值得托付的人。物極必反,莫云簡各方面都已優(yōu)秀到同輩無人可及,所有人都覺得靠皇家的實力,這位十郡主定能覓得良緣安安生生的過一輩子,她卻突然在一個雪天被趕出了家門,自此下落不明。有人說她不想留在皇家,闖蕩江湖去了。有人說她忘恩負義,愣是丟掉了這么好的命。可說歸說,卻沒人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兒。三個月后,洛陽城卻忽的拔地而起了一座高樓,樓身朱紅,樓頂為金,名曰貪歡。莫云簡披金戴銀地回來了,徹底成了一個誰都看不清的人。變得喜穿紅衣,濃妝艷抹,發(fā)上三朵攢絲絨花,一張臉美則美矣,卻艷麗得緊,再也不復(fù)當(dāng)年的清麗單純的笑容。甚至豎了手指向天下發(fā)誓與安王斷絕關(guān)系,還養(yǎng)起了各式各樣的男寵,練起了各式各樣的邪功,一路癲狂風(fēng)sao到底,到最后,貪歡樓竟在洛陽城一手遮天,無人能敵。即便人人都覺得她忘恩負義,貪歡樓方圓十里內(nèi)也無人敢說她一個不字。王朝向來風(fēng)雨飄搖,貪歡樓為非作歹多年后,皇帝削藩,安王去世,安王府隨之?dāng)÷洌坪喓盟仆蝗缓罅嘶谝话?,來無影去無蹤,再次消失在了江湖上。“既然是貪歡樓樓主,江湖中人,那跟丁墨白扯上關(guān)系就不奇怪了。”宋雪橋騎著馬走在那條曾今在某一個草堆中放過這位十郡主的洛陽官道上。宋雪橋理不清別人的恩怨情仇,但他卻搞清楚了裴無念,他開始并不覺得這位大師兄是個會去打聽江湖八卦的人,方才聽他把莫云簡的身世與遭遇一說,才有些了然。同是年幼被棄又遇貴人,同是年少成名一張臉蛋風(fēng)華絕代,又同是武林高手十八項全能,一個人語“醉牡丹”,一個人稱“笑春風(fēng)”。如果說裴無念是莫云簡的翻版,一點都不為過,估摸著這些年他也沒少被拿來與十郡主比較,所以也就記住了。宋雪橋想了想,啞然失笑,又拼命搖頭,裴無念那一本正經(jīng)的小模樣,哪里像是會性情大變,濃妝艷抹,養(yǎng)一整樓男寵的人......裴無念狐疑道,“你頭疼?”“沒沒沒......咳咳?!彼窝蛏陨允兆?,“那后來呢?怎么跟丁墨白混在一塊的?”“這我不知道?!迸釤o念道,“尋飲前輩說的時候,我也有些驚訝,因為江湖中人,最不愿意的,就是跟皇家扯上關(guān)系,十郡主再叛逆,也是王府長大的人,燕山道人那種性子,不可能主動去找她?!?/br>宋雪橋拖著下巴,“所以你覺得......他們是在莫云簡消失的那三個月搭上的?”裴無念點點頭,“說不定是十郡主為求武學(xué)更上一層樓,主動去別離山莊找的燕山道人,只是后來她都呆在洛陽,跟燕山道人墓有什么關(guān)系?”“那個花和尚說有,那就一定有,要不咱們?nèi)枂??”宋雪橋指著不遠處的高大城門,上書兩個金漆的大字:洛陽。作者有話要說:第一個副本????第13章第13章長安集權(quán),洛陽集錢。洛陽的商家總是富得流油,長街小巷兩側(cè)酒坊,衣坊,兵器行更是數(shù)不勝數(shù),宋雪橋遮著眼往四處看看,終于認準(zhǔn)了一家門口聚了不少佩刀勁裝的人,位置位于長街正中的酒樓,標(biāo)準(zhǔn)的金錢窩。下馬剛走進雕花大門,一個肩搭布巾的伙計就蹦了出來,滿面油膩的笑,“二位爺住店還是吃飯?”宋雪橋一晃袖子,扔出一錠銀元,“當(dāng)然是住店。”小伙計見他出手大方,登時喜笑顏開,伸手接住,“您二位一間還是兩間?”“要一間大的,寬敞的?!彼窝虿患偎妓鞯攸c頭,“看你們這兒這么多人,騰兩間兒出來應(yīng)該不容易?!?/br>裴無念橫了他一眼,沒說話。伙計更高興了,攥著銀子就差沖他抹眼淚了,“誒喲,爺真是善解人意,咱這兒都爆滿了,。”宋雪橋看看這屋子里人,瞇了瞇眼又道,“還有,一會兒讓你們這兒最懂事兒的送點吃的上來,爺還有賞。”酒樓也分個接待對象,像葉影束的江湖塔和這間,里里外外都是佩刀佩劍的人,長衫儒袍的幾乎沒有,絕對是遁地鼠最多,用來打聽江湖上的消息最合適的地方。小伙計心思分外活絡(luò),挑眉湊近,伸出自己的左手,低聲道,“您二位要個什么價位?”裴無念又扔過一錠銀子,“上下數(shù)三十年都清楚的。”小伙計迅速將銀子藏入袖子中,四處看看見無人注意這里,布巾一揮,喊道,“得嘞!您二位樓上請!”各城各縣,總有些人靠著給別人出賣消息為生。當(dāng)然除了色方丈這種聲名在外,武力修行都入化青之境的百曉生,其他的多數(shù)散落在各個酒館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