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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嘴里叼著的黃芪根放下,但同時口中也發(fā)出了極恐懼的吼叫,像是要給他們示警一般,而就在它身后,竟然有一團黑色的霧氣緊緊跟著彌漫過來。這樣陰森可怕的黑氣……白蘞臉色一變,確定是魔族無誤,“小黑?!?/br>黑蛇焦躁地抖了抖身體,在白蘞沒有說出指示的情況下瞬間變作了此時身體的幾十倍大,然后猛地向著魔氣中心沖了進去,順便一掃尾巴,再把白蘞和土狗都推出戰(zhàn)圈。黑氣中打斗十分激烈,白蘞身上氣息薄弱,不敢貿(mào)然進去,只能憑著聲響判斷戰(zhàn)況,很快,不知道是什么野獸忽然發(fā)出慘烈的尖嘯。魔氣停止蔓延的時候,小黑也沾著滿嘴的鮮血慢悠悠地回到了白蘞身邊,然后像是獻寶似的把口中含著的怪物心臟吐了出來。蛇的毒液腐蝕著那塊有人頭那么大的心臟,白蘞用短刀頂著心臟翻看了一下,然后走到黑氣消散的地方,卻只見那名作亂的魔族已經(jīng)被小黑撕成了兩半,上半身就如同爛泥一樣糊在樹干上,完全辯不出原形了,而下半身倒是還能看得出是一雙類似人族的長著蹼的腳。逃過一劫的土狗這才重新叼起黃芪,一瘸一拐地走上前,看罷,再重新跑回密林之中。白蘞只得先放下魔族的尸首跟了進去,小黑也變回了數(shù)尺長的模樣。而就在離他們不算太遠的另一座小山包上,土狗又找回了他們遺落下的衣服和藥草筐,黃芪被放在地上之后,很快恢復了人形,是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就在不遠處,一具尚未完全消去溫度的尸體還躺在地上。白蘞走過去彎下身摸了摸地上人的脈搏,搖搖頭道:“劉老先生已經(jīng)去了?!?/br>東街藥鋪的劉大夫就這樣躺在土坡上,滿臉僵硬的紋路像是歷經(jīng)了百年的風霜,然而此時他胸口處竟然破了一個碗大的血洞,幾乎是瞬間就被魔族給奪去了性命。黃老大夫點點頭表示知道了,淚水卻一顆一顆地從細縫似的眼睛里滾了出來。白蘞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們不能把尸體帶回去,畢竟黃老大夫和管家是在變回原形之后才得以逃過一劫,他們要如何解釋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呢?所以只能先按照人族的法理,去報官,然后再回來斂尸。白蘞背起藥草筐,小黑懵懵懂懂地盤了進去,而土狗也在此刻重新化回中年男人的模樣,收拾好身上的衣物,扶著顫巍巍的黃老大夫向著山腳下走去。黃老大夫悲痛萬分,等到這一陣傷感緩過去些,他才對著身旁的白蘞沙啞著嗓子道:“我在銅鈴鎮(zhèn)住了二十年了,二十年前第一個認識的人就是劉老頭,我還在他那兒偷學過幾手治病救人的法子……但他竟然走得那么突然……”中年男人也嘆息著,眼神悲痛。白蘞沒有接話,他知道黃老大夫話還沒有說完。黃老大夫哽咽著搖搖頭道:“你聽我一句,銅鈴這地方怕是要遭難,不能再待下去了?!?/br>白蘞點點頭道:“這里出現(xiàn)魔族絕非偶然。”“所以我決定要走了,管家肯定也會一起,你要是愿意跟上,我們可以一直往北走,去揚州,到時候再另開一家黃芪堂?!?/br>“這……”白蘞是如何也沒想到黃老大夫竟然愿意帶他一起。“你的臉還有得治,只要你愿意治?!秉S老大夫篤定道。這只怕是看出來他的傷是自己劃的了吧,白蘞有些尷尬地笑笑道:“去揚州的事,等我再想想。”黃老大夫感傷地嘆了口氣道:“想吧,想吧,等我報了官,給劉老頭入土為安后就要走了,你在之前跟我個答復?!?/br>白蘞應(yīng)下,他們報了官府,因為夜色已經(jīng)漸深,官差直到在第二天早晨才去了一趟郊外的密林,這一次魔族的尸體也一并被杵作帶回衙門。白蘞想了一晚上到底要不要跟著黃老大夫去揚州,揚州城他從沒去過,聽說很漂亮,也很繁華,城中守衛(wèi)巡視,城外另有軍隊駐扎,魔族進犯到揚州的可能性非常小。還有小黑,應(yīng)該是愿意和他一起走的吧。第三天,黃老大夫打算為銅鈴的鎮(zhèn)民坐診最后一天,管家找了熟人打算把鋪子連同后面的小院一塊盤出去。白蘞把自己的包裹收拾來收拾去,左右不過幾件換洗衣服,小黑更是什么都不需要,不過它還是堅持讓白蘞把它吃飯的大盤子一起帶上。白蘞好脾氣地點頭,幫它把盤子洗刷得干干凈凈,再小心地裹上布,塞進自己的包袱里。他倆能夠輕裝上陣,不過藥鋪里需要搬走的東西還很多,醫(yī)書,藥草,光這兩樣只怕就得單獨雇一輛馬車,然而沒想到的是,等到真正走的那一天,黃老大夫檢查了一遍管家收拾的東西,竟是把藥草全留下了,托給隔壁大嬸家的姑娘,若是有病人拿著方子想抓藥,都不用錢。這樣他們雇兩輛馬車正好,黃老先生和管家坐上前面那一輛,管家駕車,而他和小黑守著后面這一輛,雖然剛開始馬兒受了黑蛇不小的驚嚇,但慶幸車夫來了,車夫還算膽子挺大,白蘞連連保證小黑不會咬人咬馬之后,他也就稍稍放下心來。走的時候白蘞掀起車簾看了一眼街道,他來這里不過才兩年的時間,就要離開了,不過心里面并沒有太多的傷感,反倒多了幾分期待,他曾經(jīng)被關(guān)在青丘山的時候就想過來人間避世,愿望雖然推移了時日,但現(xiàn)下總算得以實現(xiàn)。小黑游上白蘞的膝蓋,把腦袋搭在他的腿上。白蘞摸摸自己的臉頰道:“到了揚州我就讓黃老先生給我治臉?!?/br>小黑嘶嘶地吞著舌頭,晃點腦袋。白蘞輕輕地笑了一下,“我給你吹一曲好不好?”說完,他從胸口的衣襟里翻出那只曾經(jīng)召來過小黑的海螺。小黑明顯高興極了,立即游到白蘞腳邊晃動起整個身體。白蘞把海螺放到唇邊,起初只是幾個低低的氣聲,不過很快地,氣聲也變得富有樂律起來,他微微闔著眼,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一般,神情安寧,只是偶爾露出的眼神有些悲傷。其實他吹的海螺樂聲并不是很好聽,他只有吹樹葉還稍微擅長一些,但是不論他的海螺吹得怎樣,小黑都會很很喜歡,也很買賬,不像那個傷了他心的龍君……他那么努力吹出的曲調(diào),卻聽不出他所有的決絕。就這樣離開吧,就好像他們從未有緣相遇過,就好像他們從未想要重逢過。小黑像是察覺到白蘞情緒的低落一般,很快又把腦袋搭在了白蘞的腿上。馬車出了銅鈴城,向著揚州進發(fā)。而就在東海與南海交界的岸灘上,海水沖刷著礁石,一條水蛟極快地浮上岸來,它通體掩在巨大的礁石之后,這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