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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遍了整個極北之地,以我和鳳的能力,找人應(yīng)該不是難事才對?!?/br>白澤點點頭。“結(jié)果……”凰繡與哥哥對視,一臉崩潰道:“結(jié)果我們一個月之后在窮奇的巢xue里找到了小家伙?。?!”白澤一口酒差點直接噴出來,咳得簡直撕心裂肺,殷寒亭也跟著愣住。闖入魔族領(lǐng)地的小仙獸,不被玩死也要去掉半條命。然而鳳錦卻十分頭疼道:“他身體倒還好,只有些輕傷,不過就是一門心思地認(rèn)準(zhǔn)了窮奇是他爹爹,拽都拽不走……窮奇也不知道發(fā)什么神經(jīng),竟然還應(yīng)了,打算和我們搶兒子!”談到此處時他的表情微微有些扭曲,顯然覺得難以置信,“他們真的很像嗎?”白澤和殷寒亭神情怪異,且不說白虎那一身華貴的斑紋和窮奇長的怪異翅膀,就是毛色上,一個赭一個白,怎么看都不會是一家。殷寒亭沉默。白澤道:“我聽著你們的意思還沒把人帶回普陀山?”鳳錦和凰繡愁容滿面地點頭,飲一口酒,不愧是兄妹,動作整齊劃一,連出口的話也是一樣,“普陀山的山神知道我們把人弄丟之后差點沒宰了我們?!?/br>白澤:“……”殷寒亭:“……”☆、第61章小狐貍醉酒可是沒辦法,窮奇不放人,白虎又不愿走,鳳錦和凰繡都難做得很,最后只得讓窮奇立下不得傷害白虎的誓約,一頭牽制住惡貫滿盈的窮奇,一頭找到其他辦法勸白虎回來。白澤摸了摸鼻子道:“魔族近些年不怎么安分,遲早要與天界發(fā)生沖突,只怕到時候白虎跟著窮奇無法自處?!?/br>鳳錦和凰繡點頭稱是,他們這次就是為了去勸小白虎,玩夠了就要回家,也該長大了,他需要分封自己的領(lǐng)地,也需要掌權(quán),四大仙君可不止有一個空蕩蕩的名號。就像龍君殷寒亭一樣,統(tǒng)轄整個東海。殷寒亭漠然地聽著,留神注意冰舍那邊有沒有小草的動靜。白澤三杯酒下肚,膽子逐漸肥起來,他憋了很久,終于忍不住調(diào)侃道:“龍君,怎么看得這么緊,還怕人跑了不成?”殷寒亭冷冷地掃他一眼,回道:“我的人,跑到哪兒都是我的?!?/br>鳳凰二人聽罷目瞪口呆,這可真是鐵樹開花,龍君親口承認(rèn)了!白澤剛要接口,結(jié)果冰舍那邊果然有了動靜——有人慌亂地推開門,鞋都沒穿就跑了出來,“唔……”殷寒亭立即站起身,不顧另外三人的矚目,瞬移到了那人身邊,輕聲責(zé)備道:“怎么不穿鞋?”“別走……”白蘞皺著臉,伸手去拽殷寒亭的衣角,他還以為自己又被扔掉了!殷寒亭見他襪子踩了雪水,一會兒就濕了,趕忙將人抱起來重新走入屋內(nèi)。屋子里比外面看起來要寬敞得多,而且不冷,那張鋪滿了棉毛織物的床一片松軟,殷寒亭把人放在床上,然后蹲下身脫掉白蘞腳上的襪子道:“涼不涼?”白蘞的腳心有點濕,他在殷寒亭的身上蹭了一下,然后傻傻地笑起來。殷寒亭無奈地握著他的腳踝,蒸干水汽之后又去摸了摸他的腳心,確定不會著涼才把白蘞整個推上床。白蘞睡夠了,不肯呆,要下來。“襪子還沒干?!币蠛ぷ屗嗟纫粫?,就坐在床邊慢慢地和他說話,他發(fā)現(xiàn)小草其實不是聽不懂,只是有時候他需要說慢一點,耐心一點。白蘞說話磕磕絆絆,但還是很努力地想要自己的想法,“走……去外面……”殷寒亭哪里會拒絕,等襪子蒸干后就一絲不茍地給他整理起衣服,鞋子,然后牽起手,把人從床上拉起來。他們出門的時候鳳凰兄妹和白澤都一齊回望,眼神帶著說不出的戲謔。白蘞沒想到外面竟然還有人,他嚇了一跳,趕忙躲殷寒亭背后縮腦袋。白澤笑道:“小草,好久不見,快過來一起喝酒?!?/br>殷寒亭輕輕蹙起眉頭道:“他不可以喝酒?!?/br>白蘞悄悄探出頭來,先是望了望白澤,又看看白澤身邊衣著鮮艷的另外兩人,他能感覺出對方的善意,只是他們似乎曾經(jīng)見過?不記得了……白蘞沒有接話,白澤在這一刻只微微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他還是好客地準(zhǔn)備好了新酒杯,順便把多余的石凳讓了出來,“這酒不烈,蓮子釀的?!?/br>白蘞隨殷寒亭落座,小聲道:“我想喝……”白澤替殷寒亭回答道:“當(dāng)然,不用理他?!?/br>殷寒亭只得無奈地和白蘞解釋道:“這酒有些苦?!?/br>凰繡挽了袖子給白蘞了倒一杯,輕聲道:“白澤上仙的酒總是值得一嘗?!?/br>白蘞有些高興,因為他沒有喝過,看別人都在喝他也想喝,于是接過酒杯就直接悶了一口,苦澀和醇香化在舌尖,他立即皺起了臉,“?。?!”殷寒亭沒能攔住,只好在白蘞倉促地咽下之后給他拍背。“好苦……”白蘞難受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凰繡吐了下舌頭,白澤立即道:“我那還有一壇未開封的梅子酒,甜的。”說完人就跑了,以免小狐貍不高興殷寒亭找他麻煩。白蘞期待地看向殷寒亭。殷寒亭淡淡道:“那就只能喝一點點?!?/br>鳳錦從未見過龍君對誰如此有耐心過,覺得十分稀奇,就忍不住一邊飲酒一邊往白蘞身上看。白蘞見殷寒亭面前也有飲酒的杯子,便要拿過來嘗,這次他學(xué)乖了,只伸舌頭像貓似的舔了一下。還是苦的!他把酒杯還給殷寒亭,殷寒亭彎起嘴角,就著他的手把酒一飲而盡。鳳錦和凰繡:“……”這兩個一千年來互相假扮作夫妻的兄妹頓時覺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傷害。白澤把梅子酒帶來,兩人終于能把注意力轉(zhuǎn)移開,說起一些新鮮事。殷寒亭不參與他們說話,只靜靜地守著白蘞,看白蘞謹(jǐn)慎地嘗一口新酒,然后眼神很快亮了起來道:“好喝!”“嗯?!币蠛ど斐鍪秩ソo他擦不小心流到下頜上的酒漬。這時候白澤多多少少還是看出了一些異樣,且不說小狐貍剛才那副怕生的神情,就是現(xiàn)在,精力完全只能集中在一處,除了殷寒亭,誰也不愿搭理……他簡直想問問殷寒亭,到底是給小狐貍灌了什么迷魂藥?白蘞幾杯酒下肚,臉上飄起紅暈,這時候右頰上的疤就比較明顯了,殷寒亭眼神不由得黯淡下來,顧忌著身邊有人這才沒有伸手去摸。直到鳳錦和凰繡干咳了一聲道:“時候不早,我們還要去一趟蓬萊,就先走一步?!?/br>白澤和殷寒亭起身相送,鳳錦和凰繡把歪倒在地上的朱雀架起來,一邊相約下次喝酒,一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