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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房子,對薛靳他們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們繼續(xù)往前走。接下來幾間房要么空無一物,要么就全是以前留下的血跡和槍痕,地上落滿了灰,連個腳印了也沒。林誠轉(zhuǎn)過頭,說道:“也許我們應(yīng)該走右邊的門?!?/br>對于林誠的話,沒有人有異議,于是他們轉(zhuǎn)身便往回走,出了門之后又在那些人身上翻鑰匙。薛靳拿著鑰匙開了右邊那扇門,門剛打開的時候,陸陵游忽然就拉住了薛靳的手,他說道:“那邊有人。”薛靳疑惑地看向陸陵游,發(fā)覺他正緊盯著他們剛出來的那扇門。陸陵游突然走回了左邊那扇門,薛靳緊跟在他的身后。陸陵游微微側(cè)著頭聽著里面的聲響,突然一把推開了第一扇門,赫然看到里面站著一個中年男人,正蹲下.身撿地上的刀。那男人聽到聲響后怔愣地回過了頭,他握著刀作出了一個防備的動作,在看到陸陵游身后的薛靳時,他急急地又倒吸了一口氣,他遲疑著開口:“薛靳?”“是我?!毖f道,他去看著房里那個邋遢的中年男人,實(shí)在沒法把他和以前那個經(jīng)常把自己關(guān)緊閉的男人聯(lián)系起來,他呵了一聲,說道:“你剛剛躲哪去了,我們一群人都沒找到你?”男人緊閉著嘴沒有回答,他握著刀的手沒有松懈半分,反而握得更緊了,他緊盯著面前那個陌生的人,以及那人身后的薛靳,忽然問道:“你也想把組織收為己用?”薛靳笑了,這實(shí)在是他今天聽到的最大的笑話,他擺擺手說:“我對這個破組織沒想法,我只是想問問你……”“問什么?”男人謹(jǐn)慎地問道,他暗暗地往后退了一些,退到了自己所認(rèn)為的安全區(qū)域內(nèi)。薛靳走到了陸陵游面前,然后往前又邁出了一步,揚(yáng)著唇角說道:“你知道閆裴去哪了嗎?”那人聽到閆裴的名字后,呼吸就急促起來,他松了松握著刀的手,手心里全都是汗,他心里一急,就說道:“我不知道?!?/br>薛靳嗤笑了一聲,他說:“你知道閆裴和組織有關(guān)系?我還以為你連閆裴這個名字都不知道的?!?/br>那人心里咯噔了一下,頓時有些慌了,他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說:“即便閆裴和組織有關(guān)系那又怎么樣,我還是不知道閆裴去了哪里?!?/br>“那你一定不知道,閆裴就是你頂頭的人。”薛靳笑著說道,他那雙狐貍似的眼睛微微瞇著。男人顯然沒有預(yù)料到薛靳會知道,他是少數(shù)清楚閆裴身份的人,在閆裴離開之后,他一直在費(fèi)盡心力地應(yīng)對組織內(nèi)的各種事情,沒想到一群白眼狼竟然要把組織當(dāng)成了鮮rou生吞,胃口可不小。他猶豫了許久,期間一直在猜測薛靳等人的立場,想了許久,他竟然說道:“我知道?!?/br>“你知道什么?”薛靳挑眉問道。“知道閆裴的身份?!蹦腥藳]有隱瞞,手腕卻悄悄轉(zhuǎn)動著,將刀鋒對向了薛靳。薛靳注意到了男人的動作,他蹙起了眉,突然朝一旁避了過去,正好躲過了男人手里的刀。薛靳的手沒有痊愈,他不能出手但不代表他不能躲,他躲著男人的刀,還一邊嘲諷著:“和以前相比,你真是沒有半點(diǎn)長進(jìn),沒有槍就是個廢物?!?/br>男人冷冷哼了一聲,他一向忠于組織,怎么甘心被這些狼心狗肺的東西所擺布,他不同意將組織易主,那些狗東西就把他關(guān)起來,他實(shí)在是受夠了,雖然不清楚薛靳的立場是什么,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來者不善。刀鋒閃著冷光,銳利冰冷如同蛇的毒牙似的。陸陵游輕抿著唇,一出手就抓.住了那個男人的手臂,他瞪一眼都覺得心疼的人,那人竟然敢以刀鋒相向。他將那人的手臂往身后折去,然后提起一扭,那手臂便斷了。那人瞪大了雙目慘叫了一聲,內(nèi)心忽然被恐懼填滿了。他剛剛連對方的動作都沒有看清就被擒住了,然后就被扭斷了手臂,這是什么怪力?薛靳站在了男人面前,說道:“我再問你一遍,閆裴去哪了?”男人氣得胸膛起伏著,一句話也沒有說。薛靳蹙起了眉,心想,組織亂成了這模樣,閆裴卻管也不管,難道他真不打算回來了?他朝那中年男人深看了一眼,然后對陸陵游說道:“我們走吧。”隨后那男人被陸陵游猛地一拍出,整個人被震到了墻上。陸陵游轉(zhuǎn)身就跟著薛靳走了,他問道:“現(xiàn)在去哪里?”薛靳蹙緊了眉,他想了想,說道:“估計(jì)這里的人也不知道,我們先走再說?!?/br>林誠等人站外面等著薛靳和陸陵游出來,他們已經(jīng)到右邊看過了,里面關(guān)著一些組織高層的人,每個人身上都帶了傷,有的甚至連呼吸都沒有了,活著的人看到林誠就怕得不得了,每一個人能說出閆裴去了哪里。切莉在看見薛靳出來之后,眼睛就亮了,他說道:“還以為你們打算在里面玩點(diǎn)刺激的再出來?!彼麆傉f完這句話就得到了修朗的白眼。薛靳笑著說道:“的確挺刺激的,看見了以前把你關(guān)在禁閉室的人,剛剛我們和那個人在里面聊了一會人生。”切莉睜大了雙眼,急匆匆地就要往左邊的門走,說道:“不行,我得去揍他一頓,不揍回來我心里不舒服。”他剛轉(zhuǎn)身就被薛靳拉住了。薛靳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我們已經(jīng)幫你報(bào)仇了,他現(xiàn)在就剩那么半條命了?!?/br>切莉這才平靜了夏利,他攤開手說道:“就應(yīng)該這樣,那老家伙是不是變得更丑了?”“你的關(guān)注重點(diǎn)是不是有點(diǎn)不對?”薛靳問道。切莉“哦”了一聲,說道:“好像有點(diǎn)?!?/br>他們順著樓梯走了回去,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像路障似的倒在樓梯中央,他們一抬腿便跨了過去,也不多看他們一樣。在里千米之內(nèi)遍布著組織的人,這里不過是其中一角罷了,往常過來這邊的人就比較少,畢竟沒有人愿意每天有事沒事地就往禁閉室跑。但這一回,他們剛走出那黑不溜秋的老房子,就看到外面站了兩排人,全是拿著機(jī)槍的人,每個人看著他們的眼神就像看著死物一般。空氣中彌漫著危險(xiǎn)的氣息,陸陵游蹙著眉擋到了薛靳面前,雖然他連個豆?jié){都倒不好,但擋刀擋槍什么的還是沒問題的。也許早在他們被人從機(jī)場帶過來的時候,總部那邊就得到了消息,特地派人來清理他們這群“東西”,薛靳想著。他忽然揚(yáng)起唇角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說道:“好大的陣仗,如果是要對付我們幾個,似乎人有點(diǎn)多了?!?/br>修朗在機(jī)場的時候就注意到了薛靳手上的傷,他原本以為薛靳只是裝裝樣子,沒想到是真受傷了。他發(fā)現(xiàn)薛靳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真出手就光動動嘴嘲諷對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