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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幫我吃了吧?!?/br> “不幫?!痹沦凉M心別扭呢,聞言看也不看他,悶悶拒絕。 哦,是“不幫”,不是“不吃?!?/br> 嚴懷朗不屈不撓地又道:“不是朋友嗎?這點小忙都不肯幫?” “你、你找我?guī)兔?,”月佼將手中的書重重又翻過一頁,滿目冷艷地哼道,“可你沒有求我。” 對面的紀向真瑟瑟發(fā)抖:妖女你就作死吧,還求你?! 他很擔心嚴大人下一刻就會把妖女捏成小rou團子,從車窗扔出去拋尸荒野。 然而嚴懷朗的的反應完全出乎紀向真的意料。 嚴懷朗輕咳一聲,又冷冷一記眼刀朝紀向真迎面飛去,嚇得他連忙又拿書擋臉。 確定紀向真不敢再偷窺后,嚴懷朗才輕輕碰了碰月佼的手肘。 見她氣嘟嘟扭頭看過來,他眼中噙了溫柔得能讓人化掉的笑意,伸出修長兩指在桌面屈成跪姿,以口形無聲道:求你。 原本帶著惱意的月佼見狀,一個沒忍住,咬唇笑出聲來。 余光瞥到紀向真那蠢蠢欲動的頭顱,月佼慌忙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好吧,看在你人還不錯的份上,就幫你這一回了。” 她大概以為自己說這話時的神情是高貴冷艷的。 嚴懷朗點點頭,垂眸翻書,不想讓她知道,她那副面紅紅憋著心滿意足偷笑的模樣,實在很難冷艷起來。 他以余光注視著身側那個笑眼彎彎的小姑娘,看她雙手合十盯著面前那堆瓜子小山,明明樂不可支,卻又不愿被人發(fā)現(xiàn)的神情—— 他深深以為,松鼠在看到自己的窩里儲滿冬糧時,大抵也就是這般模樣了。 歡欣的月佼并未察覺身側的人在偷偷注視自己,只是滿足地無聲喟嘆一記后,小心翼翼拈了幾顆瓜子rou放進口中。 她不明白為什么這幾顆瓜子的味道和先前不同……莫名有些甜滋滋。 之后,嚴懷朗滿面云淡風輕地邊剝瓜子邊看書,月佼專心地邊吃瓜子邊看書,那堆瓜子小山始終如故,許久也沒見少。 兩人誰都沒有再看誰,彼此之間也無過多交談,可溫暖的車廂內(nèi)卻像縈繞著若有似無的蜜香味。 躲在書后什么也沒瞧見的紀向真雖不知對面兩人在搞什么鬼,但他能確定,那兩人之間,一定有鬼。 他從來沒有如這一刻這般急迫地想要早日抵達京城。 因為,不知道為什么,他突然覺得自己被一股無形之氣包圍—— 甜!齁!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第二更成就達成,被病氣擊倒的月總頑強地扶住了fg,希望大家能喜歡。 再次預告,明天入V,有萬字掉落,歡迎圍觀。 再次再次感謝大家的陪伴和愛護,碼字不易,能遇到你們,是我今年最大的運氣。除了勤奮更新,我無以為報,謝謝你們,在這么多文里發(fā)現(xiàn)了我。謝謝你們,讓我每天都想變成更好的作者。 為了表達對大家的謝意,從明天起連續(xù)三天都有為大家準備紅包,請大家一定要記得在評論區(qū)跟我會師呀。溫馨提醒,評論字數(shù)太少可能會導致發(fā)不了紅包,請大家辛苦一點稍微多打幾個字喲~ 周末快樂,愛你們的月總撒下很多小心心,然后去吃藥了QAQ 第二十一章 大縉同熙三十九年,臘月初四, 大寒。 星回之月, 天沉,似將有雪。 “今日當真會下雪嗎?” 月佼與紀向真合力搬了一張書桌, 小心翼翼安置在廊下避風處。 紅云谷地處東南山間,終年溫暖潮濕,與京城的氣候全然不同,幾十年也未見得能下一場雪。 月佼是從未見過雪的,因此她自進京那日起便對下雪這件事萬般期待。 重活一世, 她總愿將前世沒有見識過的事都經(jīng)歷一遍。 “這我哪兒說得準, ”紀向真拍拍手,叉腰調(diào)侃道,“誒, 你不是妖女嗎?你掐指算算啊?!?/br> 月佼白他一眼,回身進屋去往小手爐中添了炭火,才又小步跑了出來, 在廊下的書桌前端端正正坐下,支著下巴歪頭笑望著院中幾株盛放的紅梅。 這間宅子是月佼進京后賃下的,位于京城西邊的弦歌巷。 不過是獨門的一座兩層合院,可月佼一人獨居倒是綽綽有余。 當初她隨商行的伙計也看過好幾處宅子,這宅子并非其中最便宜的,可她打從站在門外看著第一眼, 就覺宅這子外俊內(nèi)秀,甚合心意。 正房為平頂, 前有木構披檐,柱廊上復瓦屋頂;明柱有方月普欄荷葉,欠板雀替和掛落;磚花欄女兒墻、院中扶疏花木……當真是小卻精致,隨意哪一處都叫她越看越喜歡。 她在京中也不認識旁人,又不舍再破費雇灑掃仆從,一切只能自己動手打點。嚴懷朗自回京后似是忙得不可開交,本說從家中遣幾個人來供她差使,卻被她婉言謝絕,于是紀向真便每日主動過來幫著她些。 到今日總算一切妥當,窗明幾凈,諸事規(guī)整,這才一起搬了書桌在廊下烤火看書。 一陣風過,卷起寒梅的馥郁芬芳撲鼻而來,帶著凜冽的涼意。 月佼趕忙裹緊了身上的雪披,又總覺得后脖頸進著涼風,索性將雪披上外翻的兔絨大領豎在腦后擋風。 對座的紀向真?zhèn)葍A過身,拿長銅鉤將一旁碳盆上煨烤著蜜桔輕輕翻了翻,口中笑道:“你說你這是個什么毛病?明明怕冷,又非要將書桌搬出來,看待會兒不把你凍成個傻冰瓜?!?/br> 雅山紀氏在京中有分舵,往常紀向真在京中時,成日被掌事師兄盯著在自家宅中讀書習武,只在嚴懷朗得閑時去他府上聽訓。 這趟回來后,借著“照應月佼這個有救命之恩的新朋友”的由頭,他總算能每日出門透透風了。 他與月佼年歲相近,有救命之恩在前,又加之月余同路同讀的交情,便就混得熟絡了。對他來說,每日過來與月佼一起讀書,偶爾打打鬧鬧,怎么也好過在分舵里獨自對著書房四壁,宛如坐牢。 而月佼現(xiàn)下也沒有別的伙伴,在京中相熟的人除了嚴懷朗也就是紀向真,因此也是很歡迎他每日過來作伴同讀的。 “你才傻,那本都讀多久了,還在第一卷 ?!痹沦咭宦暎皖^開始看書,順勢抱緊了懷中的小手爐,將身上的雪披攏得密不透風。 紀向真一邊伸手烤火,一邊盯著書頁,口中嘖嘖不已:“真是見鬼了,你一個還在讀的人,居然嘲笑我這個讀的人,也不知哪兒來的底氣?!?/br> 共七卷,以韻文加注解概述大縉通史,側重記述軍、政大事,及國家興亡、朝代更替。 不怪紀向真嗤笑,此書簡潔扼要,易誦易讀……是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