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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嗎?” “嗯,不唱,直接成親。” “成親之后又做什么呢?”月佼又問。 云照斟酌了一下措辭,委婉道:“做你們那兒的人唱完歌之后做的事,嘿嘿嘿?!?/br> 又繞回先前的那個問題了。 月佼抬手揉著隱隱發(fā)疼的頭發(fā),繼續(xù)求教:“究竟是做什么呀?” 她覺得,云照一定是懂的。 這個話題略有些深了,云照怕自己說多了嚇著她,只能摸摸鼻子,笑得尷尬:“無非就……吃干抹凈什么什么的吧?!?/br> “吃、吃人嗎?!”月佼驚得合不攏嘴。 她忽然想起,自己曾對嚴(yán)懷朗生出一種“他看起來很好吃”的詭異念頭。 見她那副模樣就知她是誤會了這個“吃干抹凈”的意思,奈何云照自己在這事兒上也只是個飽讀“詩書”而未踐行過其真諦的半吊子,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傳道受業(yè)解惑。 最后云照索性拉起她,“走,去書房,jiejie陪你補(bǔ)上這門重要的課業(yè)!” **** 云照自書柜頂上搬下來一個大箱子,在自己的“珍藏”中挑挑揀揀。 “來來來,先給你來點(diǎn)淺顯的?!?/br> 書封上赫然是“春上玉樹”四個字。 月佼接過,莊重地在書桌前坐下,認(rèn)真開始翻閱。 “讀書”這件事,在她這里是頗為神圣的。 云照偷笑著,也不打擾她,隨手拿了一本冊子窩到窗下的躺椅上。 她今夜喝得不少,歪靠在躺椅上不多會兒,便覺酒勁上頭,昏昏然有了睡意,順手就將書冊蓋在了臉上。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月佼便紅透了一張俏臉,回頭看向窗下的云照,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這、這‘紅杏樓主’……是什么人呀?怎么、怎么……” 迷迷糊糊的云照笑了一聲,“嚇到了?覺得不像話?” “不是,”月佼臉紅紅的,眼兒卻有些亮,“我是想問,‘紅杏樓主’……怎么懂這么多!” 她才看了沒一會兒,從前的許多疑惑,竟就豁然開朗了!果然多讀書會讓人變得聰明啊…… 只是,莫名有點(diǎn)害羞就是了。 云照哼哼笑著,面上蓋著的那冊書都滑下來一半:“你慢慢看,箱子里那些……敬請隨意。若是困了,就讓外頭的人帶你回客院去睡,我就睡這兒了。” “你小心著涼,”月佼站起身,環(huán)顧四下,“你這書房有小被子嗎?” 云照軟軟抬手指了指角落的一個柜子,月佼噔噔噔幾步過去,從柜子里翻出一張疊好的薄錦衾,拿去替她蓋上。 聽得云照的呼吸聲漸趨平穩(wěn),月佼才又坐回書桌前,面紅心跳地接著看那本“奇書”。 **** 云照那箱子“珍藏”似乎推開了一扇神秘的大門,月佼面紅耳赤地接連看了好幾本,不知不覺竟看到寅時。 見云照還在睡,她便也不擾,輕手輕腳地出了書房的門。 外頭有侍女已早早起來候著,月佼便請侍女領(lǐng)自己去洗了個澡,將通身帶了一夜的酒氣滌去。 洗完澡出來后,天邊才微有些許晨光,宿醉的伙伴們?nèi)紱]醒,月佼自己又了無睡意,便對侍女說了一聲,出了院門,沿著山道隨意走走。 山風(fēng)陣陣,沁沁拂過她發(fā)燙的紅頰。 一夜“苦讀”,她看著書頁上那些香艷的文字,腦中竟然是…… 嚴(yán)懷朗的臉。 “心上人嗎?”月佼垂著一張小紅臉,漫無目的地走著,嘴角忍不住上揚(yáng)。 昨夜云照才說過,“若你瞧著一個人,便忍不住想笑;總怕自己在他眼里不夠好;成日都想與他黏在一起……那大概就是你的心上人了”。 月佼在腦中一條條認(rèn)真比對著,忽然又有些不確定了。 她瞧著嚴(yán)懷朗會忍不住想笑,這個沒錯,可有時看著其他人,她也會想笑的。 想到這里,她不滿地皺起眉頭,有些不能接受“自己竟是個花心之人”這件事。 不對,一定還有哪里不對。 然后……怕自己在他眼里不夠好?這條是中的。 成日都想與他黏在一起?沒有沒有沒有,在沅城時他種種舉動太過親近時,若不是念著他神志不清,她怕是會拔腿就跑。 因為那種心中莫名其妙砰砰跳、手足無措的陌生感覺,隱隱讓她有些害怕。就算明知他不會傷害自己,卻總是想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哎呀,那他究竟是不是我的心上人呀?”月佼苦惱地抓著自己微濕的長發(fā),紅著臉喃喃自語。 這個問題讓她十分困擾,她煩躁地跺了跺腳,決定再回去請教云照。 沿著來時的路往回正走著,卻見迎面有一輛馬車過來,月佼往道旁讓了讓,腳下并不停步。 與馬車擦肩而過之后,馬蹄聲卻在她背后倏然而止。 月佼疑惑地回頭瞧了瞧,那馬車只停了片刻,又接著往前走了。 她滿頭霧水地?fù)蠐项^,正要扭頭,卻見一身常服的嚴(yán)懷朗立在那里,唇角帶笑地望著她。 晨光熹微,天光淡如琉璃。 在月佼腦中蹦跶一晚上的頎長身影,此刻正臨風(fēng)立在在蔥蘢青山的道間。 他姿儀挺拔如參天白楊,蒼色錦袍上似有光華凜然,不染纖塵,連道旁的樹影都不敢在他身上投上斑駁。 月佼使勁眨了眨眼,忽然滿面炸開深重紅暈,拔腿就往道旁的林中躥去。 **** “不、不跑了,”月佼背靠著一棵海棠樹,彎身以雙手撐在膝上,小口喘著氣認(rèn)輸,“我真不跑了?!?/br> 自出谷以來,這還是頭一回被人追得……根本拉不開距離。 這個嚴(yán)懷朗,深藏不露啊。 站在離她不過半臂處的嚴(yán)懷朗暗暗平復(fù)了一下氣息,才輕道:“昨日對你說話大聲了些,你就記仇到這時候?” 方才月佼一見他就跑,嚇得他的心都險些不跳了。 他太清楚這小姑娘“一旦下定決心,就不會回頭”的性子,他真怕她想了一夜后,下定的決心是“再不搭理他”。 “沒、沒呢,我哪里是那么小氣的人?!痹沦B忙心虛地直起身,紅著臉東看西看。 呀,這林中還有小股山泉呢!樹高風(fēng)有態(tài),靜水凝無聲,不錯不錯。 呀,這林中的海棠結(jié)果了呢!色澤桃紅、清亮亮,不錯不錯。 直把林中能看的都看了一遍,就是不敢看對面的人。 她還沒想好該同他說什么,真尷尬。 嚴(yán)懷朗怕她使詐又偷跑,熾熱的目光緊緊鎖著她,口中不慍不火道:“那你跑什么?” 月佼心道,我哪兒知道我在跑什么?看到你就心虛,一心虛……這兩腿自己就開跑了呀! 她清了清嗓子,紅著臉微仰頭,瞧見枝頭碩碩喜人的海棠果,忽然急中